第401章 花語是鳳家的女兒

餘聞興見此情況,繼續鼓動道:“二弟,雖然你一貫為人冷漠,但是沒想到你竟是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向了餘靳淮。

郭瑾意察覺到了不對——之前明明說好紙針對花語這個賤人的,怎麼會牽扯到餘靳淮?

她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趕緊站出來道:“餘先生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別在這裏空口白舌的汙蔑人!”

對於她這種堪稱“英勇”的行為,餘靳淮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隻是淡淡道:“來人,送郭小姐下去休息。”

郭瑾意咬牙還想說話,可是見邢堂內氣氛肅穆,她隻得不甘心的隨人離開了。

半死不活的大叔公餘楝終於開口:“靳淮——對於此事,你有何話說?”

餘靳淮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餘聞興見縫插針:“二弟,非是我要冤枉你,隻是到這時候你還一味的要保下花語,令人不得不懷疑……隻要你將花語交出來,這件事我給你賠禮道歉!”

餘靳淮的眸光劃過的臉頰,風輕雲淡道:“你算什麼東西?”

餘聞興漲紅了臉,怒道:“餘靳淮!我看你就是為了邢令……”

“夠了!”餘楝開口,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靳淮,今日我做主處置了花語,這件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來人——”

他顯然是不想將這件事鬧大,畢竟是家醜,不管今日如何,餘靳淮都會被詬病,還不如直接斬殺了花語這個禍水!

“好大的威風。”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同時,佛堂外出現了一整隊荷槍實彈的步兵,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眉眼間的戾氣幾乎要實質化的鳳皖冷笑:“我看你們誰敢動我鳳家的人!”

而在鳳皖身後,沉默不發一言但是眉眼同樣冷峻的,赫然是帝國的上將鳳桉年!

他穿著整齊的軍裝,肩章上的綠鬆枝格外顯眼。

至此,整個佛堂都騷動了起來。

餘楝那遍布皺紋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他斟酌了一會兒,才客客氣氣的開口:“鳳將軍,三小姐……我們家正在處理一些私事,你們擅闖……”

“私事?”鳳皖卻是一點情麵都不留,和花語之前見到的鳳皖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她冷笑一聲:“我妹妹在這裏受你們的欺負,我做姐姐的還不能來討個公道?!”

所有人都是一愣。

但是即便鳳三小姐如此蠻橫不講禮儀,他們也沒敢指手畫腳,無他,餘靳淮是餘家的人,不管怎麼說上麵一個“孝”字壓著,鳳家這個心狠手辣的三小姐卻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的主兒。

餘朲壓著一口氣,“三小姐,你的妹妹怎麼會在我們餘家?你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鳳桉年沒說話,看向自己的長女,鳳皖冷冷道:“小妹不才,早些年流落在外,被你們家主給騙了婚,今日又被餘家折磨的不成人樣,這個仇我鳳三記下了,若是我小妹有個三長兩短,我鳳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鳳桉年徑直上前抱起花語,開口道:“不必廢話,我們走。”

鳳皖的眸光落在渾身是血的花語身上,幾乎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氣,她長眉一抬,轉身時譏諷一笑:“你們最好日日夜夜的求滿天神佛我小妹平安無事!”

餘桑被這變故嚇到了,連忙去看餘靳淮的臉色,但是餘靳淮卻仿佛早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一般,臉色霜白但是風度仍在:“抱歉。”

鳳桉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了餘靳淮一眼,“等我女兒醒了,你們立刻去把離婚手續給我辦了!”

餘靳淮謙恭道:“爸,這怕是不行。”

鳳桉年大怒:“誰是你爸!自己女人都守不住的糟心玩意兒!”

他說完抱著花語仿佛抱著什麼稀世珍寶,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鳳皖亦是隻留給了餘靳淮一個冰冷的背影。

待得這群人匆匆離去,餘椿才愣愣道:“這……這怎麼回事?”

餘靳淮冷淡道:“花語是鳳家的小小姐,是我從小定下的未婚妻,還不明白?”

整個佛堂的人都宛如見證了晴天霹靂,個個被劈的外焦裏嫩。

“可……可是,鳳家的小小姐不是早就找回去了?”餘朲不敢置信道。

“之前是冒牌貨現在這個是正主,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晃出來的顧致琛嘲諷的一笑,“不如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女兒被你們差點搞死的鳳家吧——鳳皖那女人賊心爛肺,絕對不會不了了之。”

之前他們手段強硬,是因為花語隻是一個小商戶的女兒,但是現在……鳳家……那可是和餘家齊名的百年世家!

幾個長輩後背都爬上了一層涼意,都想起了鳳家那群瘋子的護短不要命。

餘靳淮不著痕跡的擦去了唇角的一點鮮血,冷聲道:“我們還是先解決自家的事吧。”

顧致琛的眸光落在餘聞興的身上,似乎是在看一個傻子:“你剛才說家主唆使主母給三叔公下毒是為了邢令?”

“難道、難道不是嗎!”餘聞興早就被剛才鳳家人的陣仗嚇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刻跪地求佛讓花語好好活著,否則他都害怕隻要一出餘家大門就會曝屍街頭,“我這是合理的猜測……”

顧致琛要笑不笑的拿出一樣東西晃了晃,“三叔公早就將邢令給了家主,家主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多此一舉?”

餘聞興看見那塊黑色的令牌,幾乎撲通一聲跪下了:“怎麼……怎麼可能?”

顧致琛淡淡道:“是啊——怎麼可能呢,畢竟你從你爺爺那兒把邢令給了二叔公,怎麼現在邢令卻是在我手裏呢?”

被點名的餘朲臉色難看,“我這塊……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顧致琛道,“早在家主十八歲時三叔公就已經歸還了邢令,隻是家主怕三叔公失去了邢令會被人壓製,才沒有廣而告之,而是做了一個仿品。你說家主為了邢令而給三叔公下毒——我笑掉的大牙你給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