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是小仙女】:太麻煩你們了。
【螢火舞】:沒關係的。
【花花是小仙女】:那就謝謝啦。
【花花是小仙女】:不過我說妹子,你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螢火舞】:……
調戲了一把妹子,花語心情甚好。
她自己長得太軟了,想撩妹也困難的很,怎麼看都是個弱受,但是在遊戲裏就不一樣啦,她可以360度無死角的釋放自己的總攻之氣。
花語退出遊戲,看了一眼餘靳淮,卻發現他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安息香的香味對他格外有用。
小魚幹臭不要臉的趁著美人睡著爬到了書桌上,把自己蜷成一個毛茸茸的小團子,就窩在餘靳淮的臉頰不遠處。
這個人睡著了的時候像是一幕靜態的畫,眼尾的那一點弧度更加明顯了,像是潑墨山水的最後一筆,帶著極致的韻味。
花語欣賞了一會兒,自己也打了一個哈欠,覺得依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是絕對不可能把大魔王給拖到床上去的,於是幹脆就趴在了他腿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花語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蘇醒的方式相當不美好——被小魚幹用肉墊在臉上活活踩醒的。
花語脾氣暴躁的一把將這臭貓薅走,小魚幹立刻弓起背威脅似得盯著花語,可是沒等它這自認為超凶的姿勢維持兩秒,就立刻驚弓之貓的縮成一團,咪嗚咪嗚的叫了起來,活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孩子向大人告狀。
“……”
一轉頭,花語看見餘靳淮拿著張報紙過來了,看見她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頭上還翹起了幾根呆毛,便順手給她揉了揉,“沒睡醒?”
花語“唔”了一聲,爬過去膩在他懷裏撒嬌:“睡醒了,但是想吃雞蛋灌餅。”
“讓他們送來。”餘靳淮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才道:“這是今天剛出的晨報,你看看。”
花語就靠在他懷裏展開了報紙,頭條被粗體加紅的字襯托的極為顯眼,花語一眼就看見了“摘星樓詭異古棺,富家子深夜遇害!”的標題。
小魚幹表演了一出大戲,奈何美人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它,於是淒涼的隻能窩在了花語的小肚子上舔爪爪,看見花語拿著報紙,出於貓科動物的天性,伸爪就撓。
花語趕緊把它爪子打開,嚴肅的威脅道:“你要是再鬧,我就把你還給你那個單身狗爸比了!”
小奶貓一個激靈,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落寞的滾到了一邊把自己攤成了一攤貓餅。
花語這才看了報紙上的新聞。
總得來說,這個報道寫的挺不錯,辭藻華麗,承上啟下,中心思想也抓的不錯,小編頗有文化。
大概意思就是,摘星樓挖出來的那個“古棺”邪乎的很,在死了一個馬琬之後,昨天晚上,平城的有名浪蕩公子哥,文臻一也死了。
這個文臻一今年不過十九歲,和其姐姐文蓉一是雙生子,正是當時起出棺材的五人中的一個。
報道稱文臻一在夜店獵豔掃興而歸,獨自駕車回家——肯定是酒駕沒得跑了,但是十分詭異的是,在車開到半路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車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車子就一直沒有動過了,直到天亮後有行人路過,發現這人在車裏睡著了,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從車窗伸手一探呼吸,人已經涼了不知道多久。
文臻一身上沒有任何病灶,要說是發病才導致猝死,三歲小孩都不見得相信。
大家不由的就想起了就在前兩天以同樣的詭異方式死去的馬家千金馬琬。
這篇報道最後寫道:接觸過這個紅漆古棺的人都會死,隻是不知道那些富家少爺千金們,將那個小棺材藏在了哪裏,下一個遇害的人,又會是誰。
花語看完後點評:“寫的還是不錯的,當鬼故事聽蠻有意思的。”
餘靳淮道:“現在文家正在滿平城找和尚道士,就怕文蓉一也沒了。”
花語一眯眼睛,“好機會啊,先搞清楚這幾個小屁孩把東西藏到了哪裏吧。”
……
文家是平城自古有名的大戶人家,據說祖上是當過大官的,後來遭了貶謫才會到了平城這一畝三分地,文家老祖宗對入仕失去了信心,幹脆就先擇了從商,沒想到他竟是個天生的商人,很快就賺的盆滿缽溢,富甲一方了。
傳到文肅這一代,更是將生意做的極大,是平城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文家的宅子古色古香,是正兒八經的徽式建築,花語推著餘靳淮出現在文家的門口時,就看見了不少戴著墨鏡裝瞎子的江湖道士被恭恭敬敬的請進去。
文家的下人看見他們,疑惑道:“兩位是來找人的?”
“我和我家先生是來‘驅鬼’的。”花語神秘一笑。
下人一驚,似是沒想到這般容貌出眾年紀輕輕的兩人也會是來驅邪抓鬼的。
餘靳淮聽見花語那聲“先生”,覺得耳朵有點癢癢的。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一種尊稱的意思,但是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舊時的對丈夫的稱呼。
“你們也來驅鬼?!”身後一個尖細的嗓音響起,帶著譏笑:“小娃娃,莫要看這文家財大氣粗報酬不菲就想來分一杯羹,你等怕是連鬼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吧?”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花語的前麵,花語打量了一眼,這人穿著灰色的長衫,身形幹瘦,顯得衣服空蕩蕩的,生著一雙眯縫眼,兩頰深深的凹陷下去,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恐怕苦行僧都要比他豐潤些。
這人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徒弟,那姑娘走過花語麵前時,還高傲的哼了一聲。
文家的下人對這瘦竹竿卻是極為恭敬:“王大師,您可算來了,我家夫人老早就問起您呢。”
王大師笑道:“不敢勞夫人惦念,這不是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麼。”
說完又轉身看向了花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