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手疼,要呼呼

她這最後一槍太隨意了,就連一向溫柔的彭允彤都已經沒耐心看她丟人現眼,溫聲細語的道:“你沒有學習過射擊方麵的知識,脫靶是很正常的,不用太在意……”

八班的人可沒有彭允彤這麼“大度”,爭先恐後的嘲笑起來。

花語眯著眼睛看了眼靶子,“我明明打得這麼好,你們眼瞎?”

眾人紛紛去看她對麵的靶子,還是完完整整的立在風裏沒有任何損傷。

八班的人正要嘲諷這也算是“打得好”,就聽見不知道是誰大聲道:“你們看旁邊那個靶子!”

在花語對麵那個靶子的旁邊,一枚子彈正正的穿過了紅心,不偏不倚。

負責記錄成績的人員立刻上前,猶豫了很久,才大聲道:“……10.9環!”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彭允彤和彭教官。

即便彭允彤是神槍手,也隻有過一兩次10.9環的好成績,花語怎麼可能第一次打中靶子就是10.9?!

別的人沒有聽見,但是彭允彤和彭教官聽得清清楚楚。

最後一槍之前花語曾經問過餘靳淮,二爺回答說:“10.9。”

結果她就真的隨隨便便的打了個10.9!

震驚過後,所有人的心裏都瞬間浮現出了一個想法:“運氣!”

要不是運氣,她至於前麵九發子彈全部脫靶?!

雖然是運氣,但是不得不承認,彭允彤就是輸了。

花語得意洋洋的看著彭允彤:“謝謝允彤小姐剛剛的安慰啦,不過我覺得自己的槍法還是可以的。”

彭教官恨不得把她臉上虛偽的笑容直接撕下來:“不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中了一槍嗎?運氣罷了!”

花語絲毫不在意:“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你看,允彤小姐剛才全部九環以內,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贏了。”

彭教官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下。

常年在軍隊裏的女人談不上什麼保養,而且還會憑空染上凶煞之氣,這導致彭教官看上去十分的麵惡,基本上是那種小孩子一見就會被嚇哭的類型。

這個表情更是讓她看上去凶神惡煞,跟隻羅刹似的。

花語撇撇嘴,把手裏的92式丟給了勤務兵,轉頭看向觀眾:“我贏了都沒有掌聲的嗎?”

八班的人集體噓她:“你就是靠運氣而已!有本事你也槍槍九環以內啊!!”

花語挑了下眉,看向彭允彤:“允彤小姐也覺得我是運氣嗎?”

因為那一瞬間的自傲和自信,彭允彤根本就沒有去看花語的最後一槍是怎麼射擊的,心裏很不服氣,但是麵上笑意盈盈:“願賭服輸,是我沒有你的好運氣。”

這話很明顯了。

我是個很講信用的人,我可以認輸,但是你贏了我靠的就是運氣!

花語心裏輕輕地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我們再玩玩兒移動靶?”

彭允彤心裏一喜。

她之前說對移動靶的接觸比較少其實是假的,她最近幾年練習的一直是移動靶,花語竟然自己提出來了,這不是在二爺麵前證明自己的好機會嗎!

花語表現的就跟個贏了一把就十分膨脹的智障:“怎麼樣,允彤小姐不敢?”

“怎麼可能!”彭教官冷冷道,“剛才那把是你的運氣,移動靶可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說著立刻就讓人去準備了。

花語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彭允彤道:“移動靶的話,就一起吧?”

花語點頭。

在第三槍的時候,花語就幾乎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技巧。

好像對這東西十分熟悉似的,隻是太久沒有接觸導致陌生了,但是那種本能還是刻在骨子裏。

之後的脫靶,純粹是在消遣彭允彤罷了。

花語眸光冷漠的端起槍,看著遠處保持勻速移動的靶子。

——太慢了。

她眼前浮現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場景,有人的手搭在她頭頂,聲音輕輕地:“看見那些靶子了嗎?要一個不落的全部打中才能吃晚飯,記住了嗎?”

那些靶子是一個個猙獰又抽象的怪物,靶心是它們的眼睛,沒有任何規律的在她眼前變換,晃得人頭暈眼花。

花語猛然清醒,這才看清楚了遠處那些呈蝸牛賽跑速度奇慢的靶子。

她輕輕的籲出口氣,默默地想難道是小時候電影看多了,導致自己做夢變成了百步穿楊的神槍手,並且長大後都還記得這荒誕怪異的場景?

側眸看了眼還在做準備工作的彭允彤,花語彎唇一笑:“我開始了。”

不等彭允彤回答,也不等眾人反應。

“嘭嘭嘭”一連串的槍響,在射擊場上響起。

花語神色冷淡的將十發子彈用盡的槍丟給勤務兵,看都沒看自己的成績,而是對著彭允彤低聲說了一句:“小姐姐,出來勾引別人家男朋友時,最好還是調查一下女朋友喜不喜歡吃醋。我呢,就是那種特別小心眼的女朋友。”

彭允彤睜大眼睛,“你是……”

花語沒有回答她,而是徑自走到了兩個小奶包旁邊蹲下來,彎起眼睛:“怎麼樣,剛剛我帥不帥!”

溫藍:“超級帥!”

溫白:“除了前麵脫靶的九發子彈。”

花語:“……”

她鬱悶的揪了揪溫白的臉蛋,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實誠呢。

花語蹲在地上,抬頭眼巴巴的看著大魔王,然後伸出自己通紅的手心:“手疼。”

連續20槍的後坐力是十分恐怖的,花語的皮膚又白嫩,這會兒連血絲都看的清清楚楚,十分可憐。

餘靳淮垂眸看了一眼,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提起來,聲音冷淡:“是我讓你皮的?”

花語委屈道:“可是有人當著我的麵撬我牆角啊!”

餘靳淮淡淡道:“放心,銅牆鐵壁,沒那麼容易被撬。”

花語聽見這話簡直美滋滋,開始蹬鼻子上臉的往他懷裏蹭:“手疼~要呼呼~”

餘靳淮看著她通紅的手心,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回去後給你上藥。”

花語也不糾結呼呼這件事,笑眯眯的對兩隻奶包子道:“孩兒們,我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