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生人勿近近了打死

然後點了點頭,

花語清清嗓子,就開始唱了:“……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兒……快點開開……”

花語的嗓音帶著一種天生的軟糯和甜膩,很適合唱這種軟軟的調子,聽著十分的溫暖,仿佛連剛才被噩夢驚醒的冰冷也慢慢消退了。

餘靳淮慢慢的合上眼睛。

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那一幕。

天地間全部都是鮮血。

鋪天蓋地。

有敵人的,有親人的,有哥哥的,更多的是父母的。

母親的血幾乎全部都浸進了他白色的襯衣裏,帶著火焰一樣灼人的溫度。

她眼睛裏帶著滾燙的眼淚,卻還是笑著跟他說:“靳淮……活下去……活下去……為了媽媽……好好活下去。”

為了媽媽,好好活下去。

餘靳淮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是好好活下去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對不起母親。

因為他連哥哥都弄丟了。

在夜色裏,歌聲慢慢止息,身邊的那個人睡著了。

餘靳淮伸手把她小小的身體摟進懷裏,輕輕的蹭了蹭她的頸窩。

那種柔潤香甜的氣息慢慢的滲出來,仿佛能滲透靈魂深處。

……

花語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餘靳淮已經不在了,等洗漱好下樓,就看見餘靳淮還是平時那個“生人勿近近了打死”的姿態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動作優雅的吃早餐。

兩隻奶包子和他隔了一個桌麵的距離各自為政並且彼此嫌惡。

花語坐到桌邊,兩隻奶包子奶聲奶氣的問了好,花語給他們的麵包上塗抹上了果醬,正打算吃自己的小雲吞時,聽見大魔王清涼疏淡的聲音:“今天放學我去接你。”

花語愣了一下,“有什麼事嗎?”

餘靳淮言簡意賅:“參加祭禮。”

花語哦了一聲,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到了學校,花語日常糖果加皮鞭的教育了十三班的同學們,溫柔的告訴他們要是這次月考沒有考過九班就可以集體組團跳樓後,才慢悠悠的開始看網上的新聞。

在霍拆的熱度過去後,寧樂雙宣布戀情的的消息終於上了頭條。

估計陸溏深那個男人是膽大包天的娛記也不敢招惹的存在,是以媒體並沒有曝光陸溏深的身份,甚至連一張正臉照都沒有。

花語看著手機屏幕上被寧樂雙挽著的高大男人眯起眼睛。

寧樂雙有一個大秘密捏在花語的手裏,花語確信要是她給霍拆翻案的時候寧樂雙絕對不敢插手,

但是現在十分棘手的是當時有不少視頻流了出去。

上麵的人就是霍拆無疑,絕對沒有任何的PS。但是霍拆說那個人不是她……

花語相信自己的藝人,霍拆也不是會說謊的人。

但是怎麼可能呢,就算是整容也不可能……

等等,整容??

如果照片和視頻裏的人並沒有PS,那麼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的確還有一個人長得十分相似。

如果是整容的話,最多有個六七分相似就不得了了,但是如果加上化妝或者易容呢?!

花語沒有接觸過易容那個世界,但是對於人皮麵具的存在表示很大的懷疑,但是如果已經有人整容整的和霍拆有幾分相似,加上易容技術,是完全有可能加上燈光等外在因素,實現和霍拆九分相似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霍拆有一點就想錯了。

整容這個玩意兒失敗的幾率很大,如果是刻意的想要和誰相似,那麼就得想要找到本來就長得和這個人有點像的人。

霍拆那長相,要想找到相似的人,是十分困難的,這一點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

所以寧樂雙絕對不是因為霍拆有了名氣之後才著手陷害的,而是早就有所準備。

從挑選相似的人、整容、加上化妝,短時間怎麼可能做到。

要是寧樂雙是餘靳淮這種大佬,花語還能相信,但是寧樂雙家雖然也是世家,但是和餘家相比,還是差遠了。

而且花語可以確信,寧樂雙大費周章的搞出這麼一個人來,絕對不可能用過一次就扔,她肯定還留著這個人,預防著霍拆再一次爬起來。

有了調查方向就好辦多了,花語聯係了一個有口皆碑的私人偵探,請他調查這件事,結果對方一聽是調查寧樂雙,立刻獅子大開口:“小姐,不是我說,現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寧樂雙是陸溏深的女人,你讓我調查寧樂雙就是在把我往火坑裏推,要是讓陸溏深知道了絕對得弄死我,那個瘋子的脾氣不好起來都能徒手撕人……”

花語沒興趣聽他說陸溏深的凶殘暴戾,直接敲定兩百萬多的沒有。

對方權衡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解決完這件事,花語正要收起手機,坐在蘇甄筠位置上的葉銘羽忽然敲了敲她的桌子:“花兒!花兒!”

花語轉頭。

葉銘羽滿臉興奮的道:“甄哥和南澗的定妝照出來了!就在30秒前,《無疆》的官博公布的!快快快,火鉗劉明!”

花語點開微博,看了看這條剛剛發布卻已經有了上百條評論的微博:“……”

圖片一共九張。

點開第一張,就是李安娜飾演的祝桐。

一身丹紅宮裝,點翠掐金,妝容濃豔,看上去倒是頗有幾分母儀天下的氣質。

而第二張,是蘇甄筠。

他一身破裂的鎧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手中一把斷劍,沾滿了鮮血,鎧甲上,眉眼間,也全是濃烈的鮮血,一眼看去,這個眉眼精致豔麗的驚人的少年身上竟有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殺伐之氣。

花語被驚豔了一把。

甄哥正經起來不皮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第三張,卻是蘇甄筠輕袍緩帶,坐在老杏花樹下獨酌的樣子,側臉輪廓十分的精致,被細碎的陽光染上了一層金邊,嘴角一點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起來就像是個金馬玉堂的王孫公子,不識愁滋味,瀟灑快意。

這兩張照片的對比性極其強烈,甚至會讓人有一種強烈的錯覺,這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花語點開了第四張。

不出意料的,是一身龍袍的南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