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餘靳淮的眼睛一瞬間就冷到了極致。
花語隻覺得大腿火辣辣的疼,並且還惋惜了一下這條挺漂亮的小裙子以後是不能穿了。
“沒事……”花語低頭用紙巾把手指上的湯水擦去,對慕容薰道。
慕容薰連聲道歉,餘彎彎也愧疚的低頭,小臉紅紅的,顯然有點不好意思。
花語撲哧一聲笑了,覺得這個小姑娘還是挺可愛的,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也要小心一點啊,不然燙到自己了怎麼辦?你皮膚這麼嬌嫩,肯定會很疼的……”
餘靳淮皺眉。
在他看來,花語的皮膚甚至比餘彎彎還要水嫩一點。
餘彎彎愣愣的看著花語的笑容,好一會兒,才抿了抿嘴,沒說話。
“衣服成這樣了沒法穿了吧?”任月嫻擔憂道,“這裏又沒有賣衣服的……”
話音未落,餘靳淮已經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花語的肩上,攬著人冷淡道:“帶她去換件衣服。”
這下子不止慕容薰,連顧致琛都睜大了眼睛。
餘二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給別人穿?!
這簡直是火星撞地球才有的幾率啊!
……
遊樂場並沒有什麼賣衣服的地方,最多就是些布料劣質的簽名T恤,那種的花語穿著都會起疹子。
“……我可以先回去嘛,你們玩。”花語建議。
餘靳淮看了她一眼,深沉的像是月色裏的海,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卻不自覺的被這種蠱惑人心的眸光吸引。
他說:“你不是想坐摩天輪?”
花語垂頭喪氣的:“可是我衣服都成這樣了……”
餘靳淮已經帶著她到了一家賣泳衣的店裏。
在滿目琳琅的泳衣中,餘靳淮卻是買了一件T恤,上麵還印著一隻叼著煙的哈士奇。
花語:“……我不要穿這個!!”
又醜又蠢!她才不要!
“沒說給你穿。”餘靳淮牽著她進更衣室,將門給鎖上,才背對著花語,弓起背,撩起了襯衫的下擺。
花語一愣。
昏暗的光線裏,男人精瘦卻十分有力的腰背,帶著如同猛獸的爆發力,皮膚卻是一種瓷玉的冷白色,線條流暢的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尖叫。
……怎麼會有人,連彎腰脫個衣服都這麼好看?
餘靳淮的雙手交叉,將衣服脫下來,花語才發現他這件衣服隻是襯衫的樣式,實際上跟件長袖差不多。
餘靳淮把衣服遞給她,即便赤裸著上身,看起來仍然是滿滿的禁欲氣息。
花語接過衣服,反應了一會兒,難道餘靳淮的意思是要自己穿他的衣服?
雖然這件衣服是白色的,女孩子穿著也沒什麼突兀的,但是大魔王會這麼暖嗎?難道不是應該嗬嗬冷笑著讓她灰頭土臉的回家嗎?
更衣室的燈光很暗。
花語看不清餘靳淮的臉,隻能看見他白皙的肩胛弧線,帶著絕對的力量和性感。
“……”不行不行,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
花語趕緊收回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防止自己忽然獸性大發把這人撲倒了,“……你是讓我穿這個?”
“你的智商已經匱乏到連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都不能理解了嗎?”
花語:“……”
餘靳淮拿過她手裏的T恤,三兩下級套上了,低劣的布料顯然讓他十分的不適應,皺了下眉頭,但是很快的就平靜下來,拉開門走出去,回頭對花語道:“還有兩分鍾,摩天輪下會放焰火。”
花語一怔,隨即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趕緊利落的換衣服。
餘靳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有點鬆鬆垮垮的,而且長度到了她大腿三分之二的地方,跟條裙子的正常長度也差不多了,花語本來就穿了長襪,倒是也不擔心走光。
拉開門,她低頭調整襯衫的褶皺,一抬頭,就看見餘靳淮靠在門口,垂眸看著手裏的打火機,而他身後不遠處,不少女顧客都在偷偷看他。
明明都把臉遮起來了,怎麼還是這麼招人?
花語無聲腹誹,麵上卻乖乖巧巧的道:“我好啦!”
餘靳淮抬頭,就看見小兔子穿著他的衣服,軟軟萌萌的跟他笑。
一雙長腿露出來的一點肌膚白嫩又粉潤。
餘靳淮淡淡皺眉,拿過她手裏的外套,給她綁在腰間,將纖細的腰型勾勒出來的同時遮掩了白嫩的腿。
花語默默的打量餘靳淮。
本來她覺得醜醜的T恤,穿在餘靳淮身上卻跟國際大牌似的,連那隻叼著煙的哈士奇看著都可愛了幾分。
花語默默的想,果然是顏值氣質決定一切。
餘靳淮穿上這種衣服,倒是接地氣了很多,不再那麼高高在上讓人不敢褻瀆了,反而帶著一種內斂的野性的美感。
大概這就是九天仙神下凡塵的感覺?
花語莫名想笑,又害怕大魔王毒舌自己忘恩負義,抿著唇角使勁兒往回憋。
兩人出了泳衣店,恰好可以看見離這邊不遠的巨大摩天輪下,又工作人員放起了焰火。
因為今天天氣陰沉,焰火升高顯得格外明媚。帶著一種讓人驚豔的致命誘惑。
彩色的花朵綻放在空中,再慢慢凋落,像是一場短暫的花事,故事總以荼蘼的姿態收尾。
花語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一句話。
泰戈爾的詩。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人群熙熙攘攘,吵吵鬧鬧,餘靳淮又拎住了花語的包,擔心她被人流帶走,花語轉頭看著他:“餘靳淮,我們去坐摩天輪吧,就我們兩個人。”
餘靳淮看著小姑娘明媚的如同這滿天焰火的雙眸,隻感覺心中某個地方被狠狠地灼燒了一下。
順著人流,花語和餘靳淮到了摩天輪底下,一前一後的排隊。
所幸他們來得早,隻排了幾分鍾就輪到了。
花語興奮的等待工作人員打開門,然後迫不及待的爬上去,身後工作人員對餘靳淮笑說:“家裏小孩挺喜歡這個啊?”
一貫不愛理人的餘靳淮淡漠的回應:“嗯。”
工作人員又說:“是你妹妹?”
餘靳淮頓了頓。
花語已經扒在窗戶邊看風景。
餘靳淮修長的腿跨出,聲音依舊淺淡:“不是,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