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瓏給她找過心理醫生。醫生說,花語這是有心理陰影,肯定是在雨天裏經曆過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性格才會越來越膽小懦弱,但是骨子裏的暴戾因子是抹除不去的,所以,會興奮,會恐懼,更想……殺人。
“餘靳淮!”花語轉身又一頭紮進餘靳淮的懷裏,“好吧我承認對你圖謀不軌,我想睡你,你帶我回房間……”
餘靳淮忍不住笑了。
他不再逗她,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花語立刻熟練的勾住他脖子,手臂很軟,觸感溫涼,但是在那一刹間,餘靳淮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
並非是針對他的,但是十分的暴躁。
餘靳淮腳步不停,抱著花語上樓,聲音散漫的問:“為什麼會害怕打雷?”
花語的臉頰貼在他胸口,感覺到了他的心跳,慢吞吞的回答:“女孩子怕打雷不是很正常嗎?我們小仙女都害怕打雷。”
聽著某人的歪理,餘靳淮不置可否,他直接把花語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花語發現,這個男人在黑暗之中,仍像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東西般,不管什麼障礙物都能避開。
餘靳淮把花語放在了床上,“睡吧。”
花語抱著被子,滿頭滿臉都是餘靳淮身上那種特殊清淡的煙草香味,還有青橄欖沐浴露的味道。
她睜著大眼睛,“那你怎麼辦?”
餘靳淮:“難道你覺得我會給你非禮我的機會?”
花語:“……”
躺在餘靳淮的床上,感覺他漫不經心的給自己掖了被角,花語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睡意也蔓延上來,想著餘靳淮大概是會等她睡著了去自己的房間睡,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閃電照亮半個房間。
餘靳淮看著小姑娘乖乖巧巧半埋在蓬鬆被子裏的臉,一張臉白淨粉嫩,看著年紀極小,十五六歲似的。
餘靳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床上某一天會睡別人,還是個女人,且是自己親自抱上床的,心情有點微妙。
這時候,花語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餘靳淮本打算離開,卻看見了她寬鬆睡裙滑落肩頭,露出圓潤的肩頭,以及背脊上白皙的肌膚。
白色裏,有一點石青色。
餘靳淮挑開睡裙,花語的後背十分漂亮,白皙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美玉,然而就在這溫玉之上,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蜿蜒在她背部,盤著中間一朵薔薇花。
餘靳淮的手頓住。
這個刺青,看起來已經有很久的年頭了,像是生來就在花語的背部一般。
嬌妍與肅殺,美豔與鋒芒。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睡夢中的花語估計是察覺到了涼意,又拱啊拱的翻回身,抓住了餘靳淮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然後……拖到自己胸前抱著,不撒手了。
餘靳淮:“……”
指尖能夠感受到的柔嫩,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手心竟然微微出了汗。
偏偏她還不安分的扭了扭,於是手指更加深陷。
溫熱與細嫩,仿佛凝脂。
從手心開始,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
過了幾秒鍾,餘靳淮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這孩子抓的死緊,一動她就哼哼。
餘靳淮難得的有了種無力感。
不能打就算了,還擔心把她吵醒。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餘靳淮掀開被子,直接把花語摟在了懷裏。
……
陽光明媚和暖。
玻璃窗外,一片綠意盎然。
昨夜風雨,樹葉都被洗的柔綠。
花語在床上拱了拱,日常賴床。
但是沒多久,她就發現……拱不動。
她整個人都被禁錮了一般。
花語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
而自己,正八爪魚一般的纏在人家身上,。
花語腦袋卡殼了幾秒。
難道說,自己一個把持不住,把大魔王給強了?
雖然說她的確一直挺垂涎大魔王的美色,但是也沒有饑渴到這種地步吧吧吧吧……
等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花語默默地鬆開還抱著人家腰的手……咦?觸感這麼好?再摸一把……
“摸夠了嗎?”
頭頂傳來淡淡的詢問。
花語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一抬頭,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餘靳淮也眯起眼睛。
她的唇,正緊緊貼著他的。
他甚至聞到了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奶香味。
女孩的唇,軟的不像話,讓人想一口吞吃入腹。
然而餘靳淮沒有下一步動作,也沒有退開,就那麼看著花語驚慌的眼睛。
花語張嘴想辯解……結果直接把他整個下嘴唇都咬進了嘴裏。
花語:“……”
大魔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花語手忙腳亂的從被窩裏爬出來,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眼睛就是不敢看餘靳淮:“……那個……不好意思……早安吻太熱情了一點。”
餘靳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沒見過誰的早安吻還帶咬人的。”
說著,意有所指的摸了摸自己還殘留著牙印的唇瓣。
花語裝死。
餘靳淮拎著她後衣領子,花語下了床,坐在地上沒臉見人。
餘靳淮就慢悠悠的拎著她一路到了盥洗室,把人抱上洗手台,“還要我幫你刷牙?提醒你一下,還有十五分鍾,你就遲到了。”
花語即便是坐在洗手池上也比他矮一截,餘靳淮居高臨下的俯視,帶著一種壓迫感,花語就更加不自在了。
垂下頭,花語道:“你出去。”
餘靳淮從善如流。
花語洗漱完下樓,就看見眾人都眼神詭異的盯著她。
花語一臉懵逼,看著溫白溫藍:“你們為什麼還不去學校?”
溫藍痛心疾首:“小姐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姐姐!”
溫白麵無表情:“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
說完,兩隻奶包子唉聲歎氣的提著小書包出門了。
花語:“……”
我到底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知道到了餐桌上,花語才發現,王媽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看看餘靳淮的脖子,表情一言難盡。
花語順著王媽的視線看過去,差點一口海鮮粥噴出來。
隻見餘靳淮冷白的脖頸間,好幾枚曖昧的紅痕,襯衫領口根本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