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秋刀魚是真的懂了。
他率先分開一幫擋路的記者們,拉著不久之前,剛剛被佐藤新之助“襲擊”過的那名女記者,迅速跑到了那兩名一臉懵圈,正在懷疑人生的警視廳警員麵前。
秋刀魚,用他那精湛的演技,充分詮釋了一把,什麼叫做義正辭嚴!
“兩位警官你們好,雖然這個警不是我報的,但是我現在要向你們舉報,就在兩分鍾以前,這個……對,就是站在大門口旁邊的那個老人,他叫佐藤新之助,他剛剛當著我們在場所有人的麵,對我身邊這位女士,進行了極其惡劣的低劣行為,我現在強烈要求,你們立刻逮捕他!”
“對,必須逮捕!”
一聽到秋刀魚的話,此時此刻,聚在幾個人身邊的記者們,一個個頓時又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了起來。
光是強烈譴責,有什麼意思?
這必須得逮捕才行!
要不然,這期新聞做出來,還有什麼看點?
想到這兒,一大幫記者們,頓時像一隻隻聞到了腥味兒的貓,紛紛拿出了他們所掌握著的“證據”。
很快,兩個警員看著麵前這幫人所展示出的證據,臉色全部都漸漸變了模樣。
什麼叫做鐵證如山?
這就是!
看著一部又一部攝像機、照相機裏,那堪稱全方位各角度所拍攝出的視頻、照片,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實錘了佐藤新之助,對那位女記者的扒衣羞辱,兩名警員忽然有點兒麻爪。
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是負責這片兒轄區的,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佐藤新之助是誰,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佐藤家族代表著什麼?
這位佐藤家族的家主,那……放在平日裏,可是能跟他們課長大人談笑風生的大人物啊!
都跟警視廳的人這麼熟悉了,要說這把年紀還不懂法,可能嗎?
這種事情,你怎麼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做出來了呢?
而且,還被這幫記者們給拍下了鐵證!
現在你讓我們怎麼辦?
“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就是,難道你們警視廳的人,真的已經淪落為佐藤家族的走狗了嗎?”
“你們究竟領的是泥國當局的薪水,還是佐藤家族給的黑錢?”
“你們課長是誰?”
“你……你們,不要亂說!”
各路記者們一連串的發問下,兩名警員裏,年紀要稍稍微大了那麼一點的青年,反應還算比較快。
佐藤新之助,和警視廳的課長大人談笑風生,這種事情,怎麼能當麵承認?
必須要立刻劃清界限!
腦子裏迅速閃過這些念頭,他飛快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們,你們不要妄自揣測的散發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論,我們平川市警視廳,和什麼佐藤家族,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剛剛隻是在想,突發事件和常規警情的處理流程而已。”
“對,我也在想這些!”
這時候,另一名警員也回過神兒來,他連忙補充道:“我們警視廳的理念,就是與罪惡不共戴天!既然現在證據確鑿,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如此惡劣的事件,我們一定會把佐藤先……咳,是佐藤新之助帶回去調查的!”
說著話的功夫,兩名警員互相給對方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朝著佐藤家族的大門口走了過去。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兩個人,是真的不想往這邊兒走。
但是沒辦法,誰讓此時此刻的佐藤新之助,就站在大門口旁邊呢?
被一大幫記者們手裏的長槍短炮給拍著,這種感覺對於兩名警員來說,愣是讓他們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如芒在背。
可是,他們也很無奈。
正是因為很清楚的知道,這幫無良媒體人的破嘴有多麼大的破壞力,所以相比之下……好像,還是當場逮捕佐藤新之助,要更好一些。
畢竟,這個老家夥,是真的犯了事兒!
相信課長大人,在聽說今天這件事始末緣由之後,一定也會同意我們這種做法的!
“佐藤先生你好,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們接到群眾舉報,你當眾對女性做出了一些不好的行為,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說什麼?”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佐藤新之助惡狠狠的盯著那名說話的警員,隻覺得自己的肺,正在接受著最大程度上的挑戰——不被氣炸!
這都是敵人的陰謀,我不生氣……
呸!
原本還想著自己勸自己兩句,但是沒想到,越想越火大,佐藤新之助最後實在控製不住,劈手一把,就抓住了這名警員的衣領子。
“就憑你這個不入流的小警員,還想逮捕我,你有這個資格嗎?”
“放手!”
佐藤新之助的話剛一說完,在場的另一名警員,眼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麼被對方給抓住了,同樣也是被嚇了一跳。
雖然從業時間不長,也沒辦過什麼大案子,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犯罪嫌疑人!
從業以來,所一直接受的良好培訓,終於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隻見這名警員飛快的拔出了槍,雙手握住,指向了佐藤新之助的腦袋:“我再說一遍,立刻鬆手,雙手抱頭蹲下,停止你現在這種危險的行為!”
“你還敢拿槍指著我?”
此時此刻的佐藤新之助,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事實上,對於進警視廳什麼的,這種事他也並不是很排斥,畢竟以前他也時常去那個地方,找裏麵的負責人聊聊天,吃吃點心,聯絡一下感情什麼的。
但是!
他堂堂佐藤家族的家主,可從來沒把眼前這種低級警員放在過眼裏。
被這種人逮捕,這對於他佐藤新之助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你……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為什麼不能拿槍指著你?”
聽到這句話,佐藤新之助不屑的哼了一聲,隨手就推開了被他揪著衣領子的那名警員,大刺刺的兩手往腰上一叉。
“誰說我犯法了?別說那隻是個意外,就算是真的,我就是摸了她,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