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龍國人,王昊會閑著沒事兒,決定要一心一意地在泥國這破地方,發展什麼社團,成為一方老大嗎?
當然不可能!
王昊的想法,其實一點也不複雜,那就是他對自己那個不靠譜的二叔,還有更不靠譜的爺爺,不是一般的有信心。
隻要這兩位成功脫困,那自己就不需要再在泥國這個破地方隱姓埋名了!
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去,順理成章的升個官兒,發個財,然後過他個十幾二十年,輕輕鬆鬆的從周安手裏,接過宗管局局座大人的位置,這不香嗎?
所以,留在這裏搞社團,這是很沒有前途的一個事情。
那麼王昊又為什麼會把這些青鳥會成員,都給收到手裏呢?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決定,要幫波茨沙娃一把,盡快把那個什麼首合會給搞定。
當然,王昊也不是笨蛋,他很清楚想憑著青鳥會這滿員編製,都不到二十個人的小社團,就成功把首合會搞定……
都不用說什麼難度之類的,王昊可以很負責的說一句,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奇跡發生的話,這個目標基本上不會實現。
所以,就像他之前所提到過的那樣,現在整個青鳥會最大的任務,就是迅速的做大做強,通過不斷吞並其他勢力,從而擁有跟首合會掰手腕兒的能力。
不過……
首合會作為這個海與鳥的故鄉縣裏,當之無愧的頭號社團,王昊當然不可能直接把這個取而代之的任務,就這麼跟眼前這幫菜雞說了。
這種事,怎麼能夠隨便亂說呢?
王昊基本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隻要他現在敢把這個任務目標給說出來,別看眼前的山田一夫,還有他手底下那幫小弟們,都表現出了一副誓死追隨的樣子,但是……估計一出這個倉庫大門,很快就會有人向首合會那邊通風報信。
所以在完成這個終極目標之前,王昊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先帶著眼前這幫人,從小目標,小團體,開始搞起。
首先,那當然是要讓這幫人,多生出那麼一點點自信。
關於這一點,王昊覺得做起來並不難,隻需要他帶著這些人去打幾場硬仗,差不多也就可以了。
至於剩下的,等到這幫人嚐到甜頭以後,會不想著多占點好處嗎?
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的同一時間,王昊已經朝秋刀魚揮起了手:“給我翻譯一下,青鳥會這邊,有沒有什麼敵人。如果有的話,現在立刻出發,咱們先打一場勝仗,壯壯聲勢。”
“啊?”
聽到王昊這麼一說,秋刀魚整個人當場都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咱們這次,不就是為了過來把山貓給撈走的嗎?
怎麼現在搞著搞著,這像是……要搞大事!
眨了眨那兩隻並不算大的眼睛,秋刀魚朝左右看了一眼,見一大幫泥國社團分子,正在等著自己翻譯王昊的話,他忍不住走到王昊身邊,低聲說了起來。
“那什麼……王哥,咱們這次就是過來撈山貓的,你看……現在人都已經撈出來了,咱們也沒必要再節外生枝了吧,搞社團……”
說起這個,秋刀魚也是一臉的為難:“王哥,你也是知道的,我畢竟是……咳咳,這個身份,真的很不方便啊。”
倉庫裏的人不少,盡管秋刀魚把話給說得相當隱晦,但王昊又不是笨蛋,他當然能夠聽得明白,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好像……人家的顧慮,也沒什麼毛病。
畢竟,秋刀魚跟山貓這兩個家夥,在泥國這破地方的主要任務是潛伏下來,然後默默的、持續的收集情報,並傳回龍國那邊兒去。
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衝鋒陷陣的能力,再者說……
人都已經走到台前了,那還潛伏個什麼勁兒?
“那就先這樣,你也不用擔心別的,就先跟在我身邊兒,給我當個隨行的翻譯,嗯……這樣吧,你先跟著我走,讓山貓回去以後,自己找個翻譯之類的,等到找著了人以後,你也沒什麼用了。”
“……”
被王昊這麼一說,秋刀魚忽然覺得自己更懵了。
我這究竟是重要呢,還是不重要呢?
然而,不管秋刀魚究竟是怎麼想的,該做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繼續做的。
什麼事?
簡而言之,八個字足以概括:做大作強,再創輝煌!
經過簡單的一陣翻譯後,山田一夫和他手下的十幾號小弟們,在充分了解到王昊決定要趁熱打鐵,現在就要立刻拿下青鳥會的敵人之一時,這幫人一個個的反應,就像是統統都被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嗷嗷怪叫。
唉!
這幫泥國人啊,這都是些什麼樣傳統?
但不管怎麼說,王昊所臨時想到的,幫波茨沙娃以最快的速度,把首合會給搞定的第一階段小目標,就這麼正式開始了。
當夜幕降臨的那一刻,王昊一人走在隊伍最前方,在他身邊左右各有兩個人,左邊的是原青鳥會的會長山田一夫,右邊的是臨時客串了一下翻譯這個角色的秋刀魚。
而在三個人身後,雖然經過簡單治療,但依然還個個鼻青臉腫的十五名青鳥會成員,每個人的手裏,都拎著木棍、棒球棍之類的物件兒。
在這海與鳥的故鄉縣裏,十八個人走街串巷,很快就來到了一間酒吧的大門口。
嗯……
看著那兀自閃爍不停的霓虹燈管,王昊忍不住扭頭朝身邊的秋刀魚問了句:“這間酒吧,什麼來頭?”
“……”
有些憂鬱的看了眼王昊,秋刀魚的心情很不美麗。
連這裏是什麼來頭你都不知道,就這麼直接帶人殺過來,你……就算你真的超級能打,可這未免也太莽了吧?
時代已經變了!
然而,不管心裏再怎麼瘋狂吐槽,但秋刀魚最終還是說了:“王哥,這間酒吧翻譯過來,應該是夜晚的光芒的意思,嗯……這間酒吧是一個叫渡邊刈的人打理的,他手底下有三十來號人,以前青鳥會的人過來收過保護費,被打得挺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