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準確的說,應該是這位體型臃腫的黑車司機,剛剛趁著急刹車的同時,拿起這把左輪,朝著後座上坐著的王昊指過去的瞬間,王昊抬手就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隨後,以內氣刺激對方竅穴,衝擊掌骨,接著就好像吃飯喝水般自然的,從黑車司機的手裏,拿過了這把左輪。
隻不過由於王昊的動作實在太快,導致了這名黑車司機,壓根兒就沒意識到自己的槍已經被對方奪走了,直到食指做出扣動扳機的動作,這才發現自己的槍,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上。
雖然洋文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小時候在學校裏打下的底子,多多少少還剩下那麼一點點。
至少像“What”這種單詞,王昊不需要翻譯機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挖什麼特?”
從小到大,這還是王昊第一次拿到槍這種有點兒危險的玩具。
雖然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水,但他的心裏,或多或少的,還是有那麼點小激動的。
所以,王昊槍口平移向車頂,直接扣動了扳機。
咦?
這扳機還挺硬,扣一下挺費勁兒。
一下沒扣動,王昊多用了點力氣,然後就聽到“啪”的一聲。
看到被自己直接掰斷的扳機,就這麼從扳機護圈裏掉下來的一瞬間,王昊沉默了。
不止是他陷入了沉默,前頭坐著的那位黑車司機,也同樣當場傻眼。
嗯……
忽略了,第一次開槍,忘了這東西上麵,有一種叫做保險的東西。
沒開保險就想開槍,勁兒使得太大,扳機肯定會斷。
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王昊隨手就把那把已經在他手裏報廢掉的左輪,扔回給了黑車司機。
不能丟人!
我得裝作會開槍,而且很有開槍經驗的樣子!
把尷尬這種東西給壓下去,王昊麵無表情的看著黑車司機,開始說話。
“看到沒有?扳機我都能掰斷!想打劫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骨頭,比金屬還要硬?”
充其量隻能聽懂個別單詞,像這種能夠表達出複雜含義的洋文,王昊當然說不出來。
不過沒關係,高科技改變一切!
幾乎是在王昊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的翻譯機裏,就已經響起了正宗的鳥語。
“No,No……”
“少廢話!”
懶得跟這黑家夥扯皮,王昊朝著前頭一指:“帶我去阿達市,我就不難為你,要不然……我打斷你兩條腿!”
“OK,OK……”
眼看著這家夥嚇得滿頭冷汗,再一次踩下油門,王昊這才有些氣悶的哼了一聲。
唉!
本來想開一槍,試試看是什麼感覺的。
結果沒想到,草率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雖然出了這麼一點小插曲,可好歹原定的行程,終究還是按照計劃,繼續推進了下去。
兩個多小時後,王昊終於趕到了阿達市。
付錢?
不存在的!
這位黑車司機,都已經試圖對他持槍搶劫了,王昊又怎麼會付車費?
他非但沒有付車費,反而還來了一把黑吃黑。
麵對讓自己把身上全部現金都交出去的要求,黑車司機猶豫了起來,明顯是在思考,近身格鬥的話,能不能占到便宜。
但是,隨著王昊右手放在金屬車門上,緩緩在上麵按下一個不那麼明顯,但依舊可以辨認的凹坑後,黑車司機當場從心,連忙交出了自己身上的全部現金。
唔……
看這家夥那嫻熟的手法,王昊覺得,對方肯定不是第一次被搶劫。
唉,這個混亂的粉國啊!
數了數,差不多一千粉元,大致按一比六的彙率算了下,這是……六千塊?
不是學經濟的,也沒有什麼經濟頭腦,王昊轉念就把這些東西給掃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最重要的是,去那間咖啡館,看看薑茶都在那裏做了些什麼!
隻不過,讓王昊很無奈的是,作為外國人,行走在阿達市的街麵上,才走出去兩條街,距離那間咖啡館還有一條街的距離時,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在自己的身後,已經有兩夥人默默的跟了上來。
這算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就要打劫?
呃……
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王昊覺得,他好像發現了原因在哪兒。
很有可能,是他剛剛一邊兒走,一邊數錢的模樣,吸引到了這些人的注意。
唉,這個混亂的粉國!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王昊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
左右四望,很快就看到了一條沒有監控的小巷。
王昊也不廢話,直接加快腳步,直接鑽了進去,並順手在巷子裏,找到了一塊約莫一米二左右長短,寬約半個手掌的厚木板。
還行,挺結實的,也挺趁手。
基本也就在王昊找到合適“武器”的同時,明顯屬於兩個團夥,但卻一起湧進巷子裏的十幾個看起來挺像流浪漢的老外,也朝他圍了上來。
囉裏巴嗦的一陣鳥語,王昊是一句也沒聽懂。
不過,他有翻譯機。
“把你的錢交出來,還有那個袋子也留下,我們就不傷害你。”
聽到從翻譯機裏傳出來的聲音,王昊緩緩抬起左手,朝著前頭杵著的這十幾個老外,比劃出了一個友好的手勢。
中指向上,筆直朝天。
不給錢、不給物,馬上就要被傷害了,這還有什麼可聊的?
無話可說!
所以,王昊半句廢話都沒有,友好的手勢一比劃完,右手掄起那塊木板,當場就拍在了一名外國流浪漢的腦袋上。
啪!
這勢大力沉的一拍,直接就把那位“話事人”給幹趴下了。
緊接著,猶如虎入羊群,王昊愣是把一塊結實且堅固的木板,給舞了個上下翻飛。
往上,打腦袋、打脖子。
往下,直接用橫截麵兒往腿上砍。
速度、力量、反應,樣樣占據上風,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有五名流浪漢倒在地上,疼了個哭爹喊娘。
然後……沒有然後了。
就像那個“樹上三隻鳥,開槍打死一隻後,還剩下幾隻”的問題一樣。
剩下的人,眼看著情況不對,早跑了個沒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