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自古以來,好酒配好菜,要不然怎麼會有“美酒佳肴”這麼個款待標準?
不過……
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酒量,王昊覺得,以他能連著喝10瓶的水準,把啤酒換成白酒的話,少說也能喝進去8兩左右吧?
想到這兒,王昊又默默的穩了一手:“我覺得……起碼半斤,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年輕人,我這裏的酒,跟你能喝多少,可沒什麼關係。”
說這話的同一時間,蔡隱直接起身,走到牆根兒,就這麼蹲了下去。
緊接著,讓人驚歎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這位頭發黑一半白一半的中年人,也不用工具,就這麼五指一並,直接就這麼朝地上狠狠一戳。
下一秒,一大塊泥土,就這麼直接被他給挖了出來。
徒手挖坑!
王昊和薑茶,兩個人的眼力都很好,所以他們看得很清楚。
那麼老大,沒有半斤,起碼也得四兩的土塊兒,直接從地上被挖出來倒也還罷了,最讓人震驚的是,這個蔡隱的手上,居然連皮兒都沒破。
這不科學……
見到這一幕,薑茶有些緊張的朝王昊看了一眼。
從對方的眼神裏,王昊能看出來,她的意思是在問:你能不能做到?
微微踮起腳尖兒,王昊測了一下地麵的硬度。
在心裏估摸了一陣兒之後,他朝薑茶搖了搖頭。
真要硬來的話,王昊覺得……憑他的本事,也不一定完全做不到。
隻不過,真要這麼搞的話,就算他能徒手挖出那麼大一塊泥,也絕對不可能像蔡隱一樣毫發無傷。
所以,終究還是有所不如!
而恰恰也就在王昊心裏,這麼默默思量著的同一時間,薑茶卻是猛的瞪圓了一雙杏眼。
因為就在這一刻,正蹲在牆角徒手挖坑的蔡隱,這麼挖著挖著,地上突然多出來一個洞,緊接著就有一條披著黑色皮膚,腹部有黃色條紋,頭呈倒三角形,體長兩尺多,嬰兒手臂粗細的蛇,張口就朝對方咬了過去。
但相比於這一點,更加令人震驚的是,蔡隱這個看起來精神有點失常的家夥,再見到這條明顯是毒蛇的玩意兒以後,非但一點兒也不害怕,反倒是隨手就朝著它抓了過去。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條蝮蛇,竟然極其沒有排麵兒的,就這麼好像一團麻繩一樣,落在蔡隱的手裏,直接就被這麼左團又團,最後還打了個結,抬手順著窗戶,就給扔出了屋子。
“蛇……有蛇……”
連蛇羹都敢吃,薑茶當然是不怕蛇的……準確的說,應該是沒被蛇咬過之前,她一點也不怕。
至於王昊,那就更不用說了。
蔡隱?
對於這種不隻是敢吃蛇羹,甚至還能徒手抓蛇,把這玩意兒當玩具一樣,想玩兒就玩兒,想殺就殺的狠人,他當然更不可能會怕蛇。
所以,整個屋子裏總共就這麼4個人,對蛇這種生物有恐懼感的,也就隻剩下了一個阿三。
那條蛇都已經被扔出去了,你現在還怕個什麼勁兒?
沒好氣的白了眼阿三,王昊隻覺得有點無話可說。
反射弧這麼長,今天打你一拳,要明年才能反應過來我揍你了,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幹保鏢這行?
在王昊的碎碎念中,隨著一陣塵土飛揚,隻見蔡隱,仿佛像是在拔蘿卜似的,那是從地上那個被他徒手挖出來的土坑裏,拔出來了一隻酒罐。
之所以要用罐來形容,而不是壇,原因很簡單,因為那是一隻十斤裝的玻璃罐。
罐子口被蜜蠟和油紙封的緊緊的,隨著蔡隱大手在罐體上劃了幾下,去掉表麵的浮土以後,赫然顯露出了真容。
隻見這隻玻璃質地的大酒罐子裏,那酒水都已經呈現出了一種深紅色彩。
而透過這種顏色,隱約還能見到裏麵所抱著的各種藥材……
最先吸引到王昊注意力的,就是酒罐子裏那株個頭不小的人參。
好歹也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了,王昊僅僅隻不過才剛看了一眼,他就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就從那密密麻麻的鐵線紋上,就能夠判斷的出來,這是一株年份起碼在20年以上的老山參!
至於酒罐裏其他的輔藥,不論是靈芝,枸杞等物,也全部都是上品。
但是,讓人感到有些驚悚的是,除了這些藥材以外,這就罐子裏還泡著不少毒物。
將近小半尺長,通體烏黑的大蜈蚣,還有那同樣烏黑鋥亮的大個蠍子,毒蛇,已經炮製料理之後扔進去的毒蟾蜍……連巴掌大的毒蜘蛛都有!
王昊大致數了一下,僅僅隻是他所能看到的毒物,在這個罐子不知道在地底下埋了多少年的酒裏泡著的,就已經足足達到了17種!
盯著眼前這一罐子放在餐桌上的酒,王昊默默的看著它,目光已經漸漸由遲疑變成了驚歎,最後剩下的,僅有歎服和敬佩。
他必須得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搗鼓出來這一大罐子藥酒的人,絕對是一位高手中的高手。
如果這罐子酒裏,隻有藥材的話,都不用說別的,隻憑那株20年的老參,先不說泡了多少年,單憑這藥性,滿滿的二兩杯,喝完三杯下肚,主要是體質差一點的,都能給直接補死!
同樣的道理,如果沒有這些藥材綜合,這一罐子酒裏泡的都是那些毒物,那都用不著喝三杯,半杯就能要人命,這毒性太烈了,中毒以後都等不到救護車趕到……
但是現在,這些藥材,再配上這些毒物,泡在烈酒裏,又不知在地底下埋了多少年,借著地氣滋養調和,這酒都還沒喝到嘴裏,王昊就可以斷定,那口感一定非一般的清冽醇厚。
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這酒從地底下給刨出來,目的當然是為了喝它。
一巴掌把蠟封給拍開,又揭掉了油紙,蔡隱拔開瓶塞的一瞬間,看著王昊,笑著問了一句:“你要的好酒我給你弄來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喝這個酒?”
“有什麼不敢的?”
隨手把將茶輕輕拉著自己袖子的小手給甩掉,王昊看著眼前的這罐老酒,同樣也笑了。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像咱們這樣的人,喝這個酒,那可是大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