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刀夠快的話,血從脖子裏噴出來,會聽到風的聲音……你覺得寫這台詞的編劇怎麼樣?我覺得,還可以。”
這番話,當然不是那位帶著眼鏡的中年刀手說的。
說話的人,是王昊!
那朝著他脖子砍下去的西瓜刀,當然沒劈中他。
因為那把刀在剛剛揚起來的一瞬間,王昊就猛的上前一步,通過神奇的杠杆原理,在抓住對方手腕的同時,順勢就抓著對方的手,用刀背砍在了這家夥的脖子上。
啪!
隨著一聲悶響,頸部動脈對大腦的供血被瞬間切斷,這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這麼幹脆利落的倒在了地上。
“老三……”板寸男驚叫一聲,也不知是因為擔心眼鏡男的緣故還是被王昊的這一手給嚇到了。
王昊卻絲毫沒有在意。
“顧好你自己吧!”
一聲堪稱歇斯底裏的吼叫,就這麼突然從迅速朝板寸男跑去的王昊嗓子裏嗷了出來。
突然接近,突然這麼一聲怪叫,心裏一激靈的同時,手裏拎著斧頭的板寸男,動作上就已經慢了半拍兒。
高手過招,哪怕隻慢了零點一秒,也極其致命!
突然被一口唾沫噴中左眼的同時,板寸男手裏的斧頭都沒來得及掄出去,當場就發出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因為,他腰部以下,膝蓋以上的中間區域,就這麼被一記凶悍的直踢給當場命中。
事先全無半點兒征兆,接近瞬間,王昊突然抬腳就踢!
緊接著,這個留著板寸的中年男人,就在本能彎腰的同一時間,被王昊以一記肘擊,直接砸中脖子,同樣步了那個眼鏡男的後塵。
電光石火、兔起鶻落之間,三個要命的打手倒下了兩個。
不,準確一點兒形容的話,他們應該是……殺手!
看著最後剩下的那人刀疤臉,王昊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脖子。
“就剩下你一個了,咱們要不要聊聊?”
“沒什麼可聊的!”唰的一聲,刀疤臉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舌尖上舔了下:“拿錢幹活兒,幹我們這行的,也得講究個信譽!”
“好吧,我相信你被我打趴下以後,咱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王昊的話,刀疤臉並沒有接。
他隻是握著匕首,朝王昊像坦克一樣衝過來,揮刀就捅。
這一捅,不論力量、速度,都堪稱上上之選。
隻不過很可惜的是,他……捅歪了!
並不是這個刀疤臉的準頭兒不好,也不是他經驗不足,單純隻是……他被迷了眼睛。
因為,王昊的腳尖一挑,地上的一把塵土,直接就迷了刀疤臉的眼。
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下一秒,王昊一把抓住對方握著刀子的右手,仿佛瞬間爆發了似的,嘴裏一邊怪叫著,同時掄起拳頭,就在對方的身上一頓亂懟……
說亂懟,其實也並不準確。
上打咽喉下打陰,左右兩肋並中心,拳譜上的這兩句古訓,被王昊發揮得淋漓盡致!
或許刀疤臉在幹髒活兒這方麵的經驗很豐富。
但是他的專業技能,在還沒有施展出來之前,就已經被王昊強行打斷了。
當啷!
刀子摔在地上的同時,隨著王昊抬腳一踹,刀疤臉也摔出去了兩米多遠。
“能讓我把學自陳大師的瘋狗流拳法用出來,你們也足以自傲了。其實我一般情況下,還是挺講究個體麵的。不到萬不得已,這門功夫我實在是不想用。”
一個人站在胡同裏,看著地上這兩個昏迷,一個徹底失去戰鬥力的殺手,王昊不禁默默的感慨了一聲。
“自打來到這西京市以後,說句真心話,我確實得罪了不少人,而且……被我得罪的那幾個家夥,基本可以說,個個都有能力雇人來弄死我。所以,咱們現在能不能好好聊聊,是誰請你來要我命的?”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王昊很明白,他的這句話還真不是亂說。
旁的都不說是,單說西京八大少的那位聶少秋,還有高麗醫學交流團的那個李恩正,這倆人可都是放過狠話,要弄死他的。
而且,他們也確實有這個能力去安排這麼幾位殺手!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會是誰做的?
聞言。
“呸!”刀疤臉吐了一口唾沫。
他的兩隻眼睛閉得緊緊的,一副已經認栽的模樣道:“出來混,我早就有栽了的準備,要動手就趕緊的,給爺們兒一個痛快!”
“哎,你當我是什麼人?”
沒好氣兒的掃了這刀疤臉一眼,王昊無語道:“你是殺手,我可不是。我是醫生,要人命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會做呢?揍你,已經是極限了,頂天也就是再折磨你一下而已。”
作為一個知法、懂法、守法的良好公民,嚴刑拷打這種事,王昊怎麼可能會做呢?
所以,眼見四下無人的他,走到這會兒已經完全喪失反擊能力的刀疤臉麵前,緩緩蹲了下去。
啪!
直接把自己隨身帶著的針囊攤在對方身上,王昊撚起一根長長的毫針,笑著朝對方說道:“常年幹髒活兒,精神一直緊繃,你身上這濕氣挺大的嘛……來,我幫你除除濕!”
說完,一根毫針直接被王昊紮進了刀疤臉脖頸間的天鼎穴。
整根針直接紮進脖子的瞬間,在王昊的手法控製下,那種毫針刺入的冰涼感和刺痛感,刀疤臉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脖頸下方的華蓋、氣舍,還有眼前上方的魚腰、迎香等諸多穴位,全部都被王昊落滿了針。
“哎,你不要太緊張,我隻不過是看你濕氣太大,幫你除除濕而已,嗯……雖然這個過程,略微疼了那麼一點點,但總體來說,我還是為你好。”
說著話的同一時間,王昊就這麼笑著伸出手指,按著某種特定的路線,在刀疤臉身上紮著的每一根銀針尾部,都重重的彈了一下。
“呃……呃……”
折磨人的手法,當然和治病的手法不能一概而論。
王昊用的力氣不算小,隻是正好卡在把針彈飛的臨界點而已。
隨著他的動作,刀疤臉整個人都在地上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隻不過……他如今也隻能掙紮。
別說是站起來,就連哀嚎都隻能從嗓子眼裏發出細微的聲響。
“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說一說,是誰花錢派你們來要我命的了?”王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