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她死後,就被人下了蠱,利用蠱來控製她的身體,讓你們認為她還沒有死去,隻是一個植物人。實際上,她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小白淡淡說著。
在她看來,死人和活人根本沒什麼區別。
隻要身體還可以動,就行了。
她畢竟是種子,無法理解人類的痛楚,看著郭偉倫震驚、難以置信的樣子,她著實無法理解,隻好一臉迷茫的看向周蕭。
“這不可能啊!”郭偉倫簡直快瘋了,“這不可能的,明明……明明還上過手術台的,他們怎麼可能沒發現她已經死了……”
“也許,醫院早知道她已經死了。”周蕭說出了一個瘋狂的假設。
“我去找院長。”
郭偉倫雙眼通紅,怒氣衝衝的衝向門口。
周蕭連忙攔住。
郭偉倫單掌拍向他,怒聲道:“滾開!”
“你冷靜點兒,就算你去找了院長又有什麼用,她還能活過來嗎?我知道,你是想找到她的死因,可你這樣做,隻會將她的死因埋藏的更深!”周蕭冷靜解釋。
郭偉倫也不是那執拗的人,聽著周蕭的話,慢慢冷靜了下來,卻又慘然一笑,道:“但她已經死了,就算是你,也沒辦法找到她的記憶了吧!”
“也不沒有辦法。”
周蕭還沒說話,小白先開口了。
“什麼辦法?”郭偉倫瞪大眼睛看向了她。
“找到她的靈魂就行,看她死亡的時間應該沒有很久,時間不久的話,對我來說並非做不到,隻是找到她的靈魂,你得求求他。”小白伸手指向了周蕭。
見周蕭未反應過來,她接著又道:“他手裏有一個羅盤,加上我的能力,能找到她生前最後出現的地方。”
這是個什麼說法?
周蕭摸了摸鼻子。
他可從來沒聽說過,羅盤還有這樣的用法。
小白道:“人在死後,會有精神彌留在這個世界上,而這種精神就是你們的所說的靈魂,其實這種精神和你們的靈魂概念是不一樣的,隻要有人還還記掛著他,他的精神便會一直存在,但不會走很遠,多數隻會停留在死亡前最後一刻所在的地方,找到她的精神,就還有辦法能得到那份記憶。”
郭偉倫沒聽明白。
但明白了一件事情,找到失去的精神,就還有機會找尋真相。
“王先生!”
郭偉倫二話不說,噗通一聲給周蕭跪了下去。
“求求你,幫幫我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
更何況,周蕭對這件事情也非常有興趣,畢竟牽扯到了巫神教的那群人。
他連忙將郭偉倫扶起,“郭少不用這麼客氣,答應你幫忙,我就肯定會幫,不過這勞務費嘛……”
成功營造出了一個貪財的形象。
郭偉倫立刻道:“錢好說。”
“錢不重要,還是那句話,我幫了你,但你的記憶也要給我一部分。放心,有她在,不會傷到你的。”
犬養一郎變成傻子的事情,可還讓郭偉倫曆曆在目呢。
可和變成傻子相比。
能找到事情真相,才是他眼下最最渴望的事情。
一番思索後,郭偉倫立刻點頭,道:“但要先找到真相,我才會把我的記憶交給你們。”
等他話說完,周蕭已經將羅盤拿了出來,遞給了小白。
小白拿著羅盤到了病床旁,先從郭蓉的指尖取了鮮血滴在羅盤上,緊接著又將自己的鮮血滴在羅盤上。
兩滴鮮血交融,小白立刻施展能力,隻看一道灰色霧氣掃過羅盤表麵,羅盤立刻飛速轉動了起來。
“當啷!”一聲,羅盤停了下來,指針直指向了西北方。
“走吧。”
小白用衣服將羅盤罩住,就要前方帶路。
“急什麼,先穿雙鞋子成不成。”周蕭已將一雙運動鞋放在了她的腳邊。
抓著她的腳,就要往鞋子裏塞。
小白縮了一下腳,用褲子將腳遮蓋住,紅著臉,道:“我自己來吧!”
“褲腿也要提一提。”周蕭又提醒。
“我知道……”
小白的臉紅都了。
靈體和真人還是不一樣的,靈體可不會覺得害羞,但真人會……
小白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實在是有些太大了,跟她完全不搭邊兒,簡直就好像一個小孩兒偷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即便不搭邊兒,看著確實是蠻可愛的。
嗯。
跟個小蘿莉一樣。
她蹲下身,穿著鞋子,鞋子也稍微有些大,勉強能穿。
穿上鞋。
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三人這才離開病房。
剛從病房出來,護士也就過來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護士暗戀郭偉倫。
郭偉倫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現在在他看來,醫院的所有示好,包括這樣那樣的巧合,全部都是他們在監視。
周蕭沒說話,遮掩著小白到了電梯口。
三人安全離去。
上了車,周蕭開車,小白則坐在副駕駛,用羅盤來導航。
後排坐著的郭偉倫雙手抱胸,一臉嚴肅,似是在回憶過往,以前他就覺得郭蓉的死不正常。
這下更覺得是這樣了。
可是,為什麼會和巫神教的人有牽扯。
難道說,巫神教的人才是殺死她的真凶?
那現在和巫神教合作的自己,豈不是在和殺死她的殺人凶手合作。
他越想越氣。
恨不得現在就打電話去質問那兩人。
周蕭一直都在注意著他,看他握緊的雙手緩緩鬆開,終於開口道:“那兩個人,是苗疆人士吧?”
“……”
郭偉倫冷靜道:“王先生似乎也不全是為了交易血靈芝而來。”
周蕭微笑道:“希望能找到她的死因,這個目的,我是毫不摻假的。”
“別的呢?”郭偉倫道。
“嗯……”周蕭故作思索狀,片刻後說道:“如果要說別的,這會兒就不會幫你去找她的靈魂了。”
郭偉倫無言。
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可是相當的不好受。
可惜,又沒辦法。
他隻能怨恨自己怎麼沒有那樣的本事,如果有那樣的本事,就不用受製於人了。
他歎了口氣,道:“他們確實是苗疆人,兩個都是,男的那個叫誇洛,女的那個叫阿依。”
“阿依?本名?”
“本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