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偵探?”周蕭不經意的摸了摸鼻子,他不得不去懷疑,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了。
尋常人,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些。
紅姐搖頭,淡淡道:“我父親是警察,我十四歲那年,他因公殉職了。”
那你為什麼會做這份工作?
周蕭很想這麼問,話到嘴邊卻停住了。
安靜了片刻後。
他收攏頭發,變化臉部的形狀,還原到了自己最最真實的那張臉。
紅姐自然是驚訝的,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
驚訝之餘。
又是長長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
周蕭對於她身份的事情沒有多作議論,摸了摸鼻子後,卻是沒有說話,拿著茶杯緩緩喝了起來。
“要是您不願意,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紅姐小心翼翼望向周蕭,生怕因為這件事情鬧得她在蘭州也混不下去。
“所以你今天過來,一來是打探我的身份,二來是帶一份禮物,和郭雄拉拉關係,你倒是哪兒都不虧啊!”周蕭打趣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之所以膽子這麼大的直接找上來,就是打定了主意,知道周蕭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既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來賭一賭也不為過,萬一賭贏了,後半生便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不得不說,她很聰明,但聰明的不讓人討厭,至少她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
說到底,這裏是蘭州,想要在這裏做成一些事情,僅憑自己一個人是不夠的,既然有盟友主動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
……
天下第一武道會的發展,讓人有些出乎意料了。
“這個郭偉倫,怎麼這麼棘手?”杜奉皺眉看向韓信。
現在四強了。
四個人之中,硬生生隻剩下了他們的一個人,原本以為能進入四強的那幾個人,居然全部都被郭偉倫抬了下去。
在這之前的比武中,那小子居然在藏拙!
杜奉三人簡直快要被氣死了,好心安排想要拿那一株血靈芝,到了這會兒卻好像隻能放棄了。
三人看向韓信。
韓信眯著眼睛,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淡淡笑著道:“就算拿了血靈芝又怎麼樣,就一株,夠我們分嗎?你們應該瞧著的,是這個家夥。”
他微曲著手指,指向屏幕中的周蕭。
“他怎麼了?”杜奉問。
“你們看不出來嗎?他根本不是周蕭,是別人偽裝成了他的樣子,既然有人偽裝,那他真人現在在哪裏?”韓信掃視著三人。
三人也懵。
這就是周蕭啊,這哪兒不是周蕭了?
質疑歸質疑。
韓信都這麼說了,他肯定有這麼說的道理,說不定是已經發現什麼了。
三人看向韓信。
韓信道:“我約了他見麵,等會兒試他一試。”
杜奉道:“如果他真的不是周蕭呢?”
韓信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冷聲道:“他如果不是周蕭,不管是誰,我們都可以直接殺了他!免留後患,正好我這裏也有一位偽裝高手。”
“您的意思是,偷天換日?!”封十頓時興奮了,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說不定能幫他們拿回天下第一武道會的舉辦權。
不過。
偽裝高手在哪裏?
三人四下觀望。
突然,門被推開了,隻看韓信居然拄著拐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
不對。
那個不是韓信,是偽裝高手!
封十瞧了過去。
卻又看到,原本坐在他身旁的韓信,居然緩緩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三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跟著他們的韓信,居然是個假的!
真是惟妙惟肖啊!
“介紹一下,這位是犬養先生,霓虹人,是我特意請來的。”韓信微笑道。
“前輩,這位……犬養先生,是一位異人?”封十對“犬養”這個名字,實在是出不了口,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叫狗養呢?
這霓虹人,也真是夠奇怪的。
韓信走到沙發旁坐下,微微點頭道:“犬養先生是一名忍者,精通忍術,同時擁有變化的異能,但隻能變成人。”
“那也了不得了,有犬養先生相助,我們就瞧瞧這個周蕭是真的還是假的。”
封十信心十足了。
在他看來,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周蕭,憑他們五人拿下他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殺了人。
再換掉原本的替身。
哼哼。
那這場天下第一武道會的勝利,就非常容易可以操縱了。
就是不知道,周蕭離開江城,會去什麼地方,他在這種時候離開,必定是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又瞞著眾人,指不定又是去哪兒作妖了。
夜深了。
郭家莊園。
周蕭的客房,敲門聲突然響起,穿著真絲睡衣的紅姐從床上跳下來,去開了門。
門外是保姆。
看到開門的人是紅姐,她笑了笑,道:“王先生要的蜂蜜。”
“放下吧。”
紅姐示意她進屋。
保姆淺笑進屋,眼睛卻直往床上瞟,看到了床上那象征性的長發,她才放下蜂蜜離開。
她一走。
床上,芙蘭達掀開被子下來了。
為什麼是芙蘭達?
因為周蕭現在在江城,不隻在江城,他還吃到了一頓相當可口的飯菜。
“很久都沒吃花姐做的飯了。”
周蕭擦了擦嘴。
張莉花卻笑道:“你吃這麼多,等會兒宴會還能吃得下去嘛。”
“花姐,你這就不懂了吧?他們哪兒是宴會啊,是鴻門宴,幸好那個紅姐今天提醒了我,否則讓她去赴宴,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周蕭看向閆依依,她正埋頭吃著飯,也在想著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到位。
還好,有羅盤空間。
不過把羅盤空間的能力讓那個紅姐知道,真的合適嗎?
要不,直接殺了算了。
閆依依尋思著。
突然,臉頰被人用力扯了一下。
她反應了過來,揉著自己的臉頰,氣衝衝地看向周蕭。
“想什麼呢?”
周蕭一副不自知的樣子。
閆依依道:“那個紅姐,安全嗎?”
“她啊,就把我的能力當成是傳送的那種,不用管她,再說不是有芙蘭達在那裏,那個女人聰明得很,不會自尋死路的。”周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