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李淑瞪著眼睛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們鄭家人,沒有欠別人東西的習慣,你不讓我給你個名分,但我玩兒了你,又把你一腳踹開,這是不是有些太渣了!”鄭野狐不以為然。
他知道。
李淑的爺爺一死,在燕京地界兒上,她就少了支撐了。
沒了她爺爺這根柱子,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要是再把她從異人管理局裏踢出去,到時候想要在她臉上踩上幾腳的人,就更多了。
看著他義正言辭的臉,李淑扯著他的領帶,使他彎下了腰,緊接著摟住他的腦袋就是一個熱烈的濕吻。
直吻得他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才鬆開鄭野狐,調侃道:“沒想到,我都四十了,還能釣到這麼一個凱子。”
“我也沒想到,你都四十了,居然還是個雛兒!”鄭野狐同樣調侃道。
“你不也是?”
鄭野狐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
誰讓他們都曾經喜歡一個同樣驚才絕豔的人,這兩個人讓他們的前半生幾乎是虛度的。
……
晚上。
某處高檔會所的包間內。
鄭野狐和李淑剛到,果不其然的在包間裏見到了楊毅,現在也就隻有他一個人在。
二人推門進去的時候。
楊毅正將一個剛剛清洗好的白玉杯子倒放在主位上,杯子旁還放著一壇酒,鋪在下方的是一條黃色的緞子,一看這緞子就知道,這緞子也不是什麼凡俗之物。
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織就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工匠製作出來的。
鄭野狐瞥了一眼,問楊毅:“你師父還沒到?”
楊毅說:“師父來的路上耽擱了一下,估計得晚半個小時。”
他說著。
衝鄭野狐笑了笑。
至於他身旁的李淑,他也是微微笑了笑,但那笑容就顯得相當不用心了。
人還未到,那就等唄!
郝軍長的大駕,這天底下得有幾個人需要認真等一等的。
二人心知肚明,打量著這個包間。
他們立刻注意到,幾個位置上都擺了酒杯,還都不是這裏的那種普通酒杯,顯然是精心準備的。
看來,客人並不隻有他們兩個。
鄭野狐道:“這是……還有別的客人嗎?”
“嗯。”
楊毅看了眼李淑,微笑道:“聽說因為天下第一武道會的事情,局裏和五大家鬧得有些過分,師父想著今天趁著這個機會,組一個局,讓大家敞開心扉聊一聊,這畢竟以後異人管理局要歸屬南方軍區了,我師父是想著大家能夠和諧發展。”
和諧發展?
鄭野狐冷笑。
好嘛。
還沒坐下來呢,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你鄭野狐要帶著李淑。
那好,我這邊也不是沒有人,大家來一起“講講道理”。
楊毅話音剛落。
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韓信、封十、杜奉、魏祥四人魚貫而入,他們似乎早就知道這場飯局是什麼飯局了,看到鄭野狐和李淑,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是露出了一副和善的麵孔。
“韓前輩!”
“封前輩!”
“杜前輩!”
“魏前輩!”
楊毅一一問候,一一抱拳施禮。
“嗬嗬。”韓信笑了笑。
楊毅已迎了上來,恭敬道:“來!韓前輩請坐這裏,您是長輩!”
一句“長輩”,把他捧得高高的。
他看似步履蹣跚的走了過去,在主位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隨後眯著眼睛看向鄭野狐和李淑,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他一坐下,楊毅便也開始安排其他三人的位置。
四人分坐在主位兩側。
倒是鄭野狐和李淑,竟然沒有位置可以坐了,被逼在了最後麵。
二人未坐。
李淑更是皺緊了眉,轉身正欲離開,身後卻響起了郝軍長那爽朗的笑聲。
他的聲音。
李淑自然是熟悉的。
要知道,當年的郝軍長可是天天都往她家裏跑的,那個時候的郝軍長可已經是軍區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是古武者。
又有帥才。
這樣的人物,就是砂礫之中的金子,他的光輝是難以掩藏的。
李淑的爺爺當年對他的評價也非常高!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呦,都來了啊!是我遲了,快坐快坐,都快坐啊!”郝軍長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包間。
人未至,那張笑臉卻是先闖進來了。
這張笑臉也是李淑非常熟悉的,他時常這麼笑,一副憨態可掬的樣子,看起來就是特別好欺負的那種人。
事實上,當年確實受過不少欺負。
可是。
現在。
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他一進包間,就連韓信都站了起來,更不用說別人了
鄭野狐和李淑也是被堵在了門口,一時間竟是前不得後不得,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更不知道該不該坐下。
“鄭局,李淑,你們倆也坐啊!別客氣!今天就是來吃個飯,別那麼講究。”
他嘴上說著。
似乎是看出來了二人的不爽,幹脆陪著二人坐在了末席。
兩隻手各自搭在二人的肩膀上,將他們也壓在了位置上,他現在可是異人管理局的頂頭上司。
鄭野狐再囂張,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不給他麵子。
至於李淑,這種時候根本沒有發言權,所有的心思全部裹在了鄭野狐的身上,他要幹嘛便幹嘛。
反正,她也能忍得住。
爺爺一死。
她就已經料到了。
恐怕得有不少人想要騎到她的脖子上。
今天隻是個開幕而已。
鄭野狐坐下,卻暗暗拿出了手機,給鄭夭夭發了一個定位。
……
“嘀嘀。”
手機突然響起。
正打算去蒸桑拿的鄭夭夭看了一眼手機,微微皺起了眉,她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五分鍾。
等不到鄭野狐的回複。
“這個會所……”鄭夭夭看著會所的名字,猛一下站了起來。“備車,我要出門。”
樓上。
魏蔓下來,“都這麼晚了,你出去幹嘛?”
“有點事情,你不用跟我去,就在家裏待著吧。”鄭夭夭表情嚴肅道。
“哦。”
魏蔓點頭。
她還是知道什麼時候是不可以無理取鬧的。
現在就不行。
鄭夭夭罕見有這麼嚴肅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