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5章 這也算?

s\u0006�\"QD按理說,黃興賢是這個金主爸爸,再怎麼說,這幾位見證人都得偏向他一些才是。

可眼看著黃興賢的殺招越來越淩厲。

這已經不是偏向不偏向的問題了,而是這場踢館比武就該就此中止才對。

“哧!”

這一爪,完全是衝著賴滄源的喉嚨過去的。

他堪堪躲開。

可是,並沒有完全躲開,喉嚨上留下了二指抓痕。

“你想殺我?!”賴滄源也終於察覺到了,冷眸注視著黃興賢,卻看他麵容扭曲,整個人狀若癲狂,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他在掙紮。

原本被黑霧完全纏繞著的黃興賢,露出了小半個腦袋!

他還沒死。

隻是,意識被囚禁在這團黑霧之中。

他還能看到外麵的一切,看到陸謹言為了奪取勝利,不惜動了殺招,而且是不留任何餘地的殺招!

這不行!

不能這麼做!

就算是輸了,也絕不能給快雨劍蒙羞。

可他剛剛從黑霧中探出小半個腦袋,更多的黑霧便從上方壓了上去,無窮無盡,似乎永遠都無法爬出來。

“加油啊!”

周蕭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黑霧,隻能用力攥緊拳頭給他加油。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每一次都是……他不斷的探出腦袋,不斷的被黑霧壓了下去。

直到,筋疲力盡了。

這次他甚至連半個腦袋都露不出來,黑霧死死將他壓在了身體裏麵。

與此同時。

台上許久未動的黃興賢再次發動了突襲。

又是殺招。

隻是,這次他居然從袖子裏露出了一把刀!

隻是一抹細微的寒光,卻還是被裁判給瞧見了,眼看尖刀將至,裁判驟然跳了出來,右手呈爪,直抓向了黃興賢的手腕。

誰料,黃興賢左袖一抖,左袖中居然也閃出了一把短刀,右手一招架裁判的突擊,左手一刀直入他的心口!

“噗!”

血花四濺!

眼見這一幕,周蕭臉色勃然大變,連忙躍到台上,接住倒在地上的裁判,靈力不要命的注入他的體內。

別的事情,他現在也來不及去管了,救人為重。

可陸謹言不這麼想,看著周蕭躍到了台上,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控製著黃興賢一刀砍向了他。

這一刀來得奇快,賴滄源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黃興賢手裏的尖刀已經刺向了周蕭的後腦。

周蕭舉手去擋。

陸謹言不禁笑了,就算他的一雙肉掌再怎麼堅固,也不可能擋住這麼一把尖刀吧!

“當。”

聽得這麼一聲,陸謹言瞪大了眼睛。

那尖刀沒能刺過周蕭的肉掌,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阻攔住了一樣,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可是,尖刀分明是刺在他的手上了。

陸謹言瞳孔微縮。

不對!

不是刺在他手上了,是刺在了一道空氣牆上。

與此同時,周蕭揪住尖刀,往後用力一拽,黃興賢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倒了過來,周蕭也適時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可掌力中所散發出來的靈力卻像是一道保護膜一樣,將黑霧團團圍住。

黑霧無法動彈,體內的那些靈魂便也不受控製了。

“砰”一聲。

黃興賢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樣!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少女都蹙緊了眉,原本看戲的姿態變成了戒備,再看到陸謹言居然毫無防備的衝向周蕭時,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撲進了陸謹言的體內。

陸謹言再次失去了身體的接管權。

空間裏。

他怔怔站在原地。

有些茫然。

有些無措。

直到看到落入空間的少女,他眼中閃起亮光,衝著她喊道:“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他!”

“就憑你?!”少女冷笑。

看著陸謹言,一臉不屑。

“我可是你的主人!”陸謹言怒道。

“主人?”少女笑了。“搞清楚好嗎?你?就憑你,也能當我的主人?你以為種子是什麼?是工具?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少女冷笑著,手輕輕一揮,陸謹言便和空間內的其它靈魂一樣,失去了自主權。

陸謹言怔住了!

“陸謹言,我承認,你是個不錯的宿主,是我喜歡的宿主。

但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

喜歡歸喜歡,宿主歸宿主,我要的不是你的靈魂,而是你的身體。

現在,你的身體歸我了。”

少女聲音落下。

與此同時,空間外,陸謹言的身體已經離開了武館,竭力向遠處逃去。

周蕭沒有追。

先是利用靈力穩住了裁判的病情。

等救護車到了,才摸出手機,打通了鄭野狐的電話:“怎麼樣?”

“我的人正在追。”鄭野狐立刻道。

“別和他交手,那家夥有些詭異,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周蕭說著,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興賢。

就算用靈力包裹他的身體,依舊起不到什麼效用,那三個靈魂依舊還存在,那團詭異的黑霧也在。

隻要有這兩個東西在,黃興賢就不可能是黃興賢。

“放心,李淑已經提醒過了。”鄭野狐的聲音響起。

周蕭皺眉道:“她現在在嗎?”

“嗯。”鄭野狐說。

“可以把電話給她嗎?”周蕭問。

“可以。”

鄭野狐應聲,手機遞給了李淑:“周蕭的電話。”

李淑皺眉。

這種時候,給她打電話做什麼,難道不該先去追陸謹言?

是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接過手機,輕“喂”了一聲,周蕭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女人,她說她是種子。”

“你說什麼!”李淑嚇得直接站了起來,聲音也更大了幾分。

幸好是在辦公室。

“一個女人。”周蕭重複,又補充了一句:“鬢邊別著一朵彼岸花。”

“她果然已經凝聚成實體了……”李淑無奈歎氣。

周蕭皺起了眉,“她就是種子?”

“嗯。”

“種子有實體?”

“嗯。”

“但別人都看不到她!”

“陸謹言能看到她,你也能看到她,這就足夠了。”

“這也算有實體?”周蕭不懂了。

種子。

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