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周蕭還沒睡。
事情清楚了,李小鹿去了滬市後,當天就去了棒子國。
很顯然,是去整容了。
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這裏,去棒子國的簽證記錄可以查到,可回來的記錄卻沒有查到。
“看來是去了陸謹言那裏,可他為什麼要讓李小鹿整容成沈薇的樣子?”芙蘭達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陣惡寒。
那個混蛋,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她看向周蕭。
周蕭很冷靜,淡淡道:“問題就在這裏,她去了陸謹言那裏後,就失蹤了。”
他說完這句話。
拿出手機,撥通了閆依依的電話號碼。
“依依?”
“嗯。”閆依依還沒睡。
“我要你和鄭十七,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沈薇,就算睡覺也要睡在同一個房間,還要每天對她的身份進行確認,每天每時每刻。”周蕭的語氣十分嚴肅。
閆依依的聲音稍微頓了頓,馬上應道:“沒問題。”
“你是擔心,陸謹言想要換掉沈薇?”芙蘭達驚呆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他正在進行的研究,太恐怖了,你知道我對沈薇姐是沒有任何防備的,如果那個混蛋敢對沈薇姐動手,必殺!”
“要不,還是我照應她吧?”芙蘭達明白沈薇對周蕭的重要性,她現在又懷孕了,一旦出事兒,周蕭真的能瘋了吧。“要不就幹脆讓她住空間裏得了。”
這也是個辦法。
周蕭想了想,給沈薇打電話去了。
。
香山。
樊桐宇的書房。
他正站在書桌前,不知道跟誰在打電話,很驚訝很慌張也很尊敬的樣子,時不時點頭哈腰的樣子。
聽得出來,那邊的人是個大人物。
白越坐在一旁,啃著蘋果,她今天原本是要早點睡的,臨時被樊桐宇叫過來,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結果,接到了這個電話,然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聊了有二十分鍾了。
他也站了二十分鍾。
卻還是樂嗬嗬的樣子,好像是出門撿到錢了一樣。
真夠奇怪的。
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好事。
吃了蜜蜂屎了?
白越小聲嘟囔著,看他掛斷手機,如釋重負般倒在椅子上,才問道:“誰的電話啊?王新誠的?”
“不是,王新誠算個屁!”樊桐宇笑著。“是鄭野狐的!”
“鄭野狐?”
白越一時間沒想到是誰,半晌才明白過來,激動道:“那個那個,鄭家的那個鄭野狐?”
“嗯!”樊桐宇重重點頭。
“好事兒?”白越問。
樊桐宇麵帶喜色,道:“天大的好事兒,周先生先前打電話來說,說是上麵準備對王新誠動手了,我還想著和你商量商量。結果,你剛到,鄭先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次要對王新誠動手的是異人管理局!”
“臥槽!”白越爆了一句粗口。“在這種時候,對王新誠動手?他得罪誰了啊?”
樊桐宇聳了聳肩。
“不知道,但鄭先生說,讓我們盯著淩家村的那個印刷廠,注意那個印刷廠的動向。”
“就這?”
“嗯。”
樊桐宇也不明白,一個破印刷廠,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但鄭先生說了,說是會派十名異人前來協助,具體的細節沒有說,隻是說希望我們能夠把他們安排進印刷廠。說起來,咱們有人在印刷廠嗎?”
白越搖頭。
樊桐宇沉思了。
他近來在王新誠麵前還是比較得寵的,和他要好的一些兄弟,也都在王新誠手底下的幾個要害賭場裏麵做事。
偏偏就是這個印刷廠,沒有自己人。
白越道:“對了,現在管那個印刷廠的,是風易!”
風易!
王新誠的一號打手,算得上是他最最信任的人,卻在一個印刷廠。
看來,這個印刷廠還真的有貓膩。
“有風易啊,就不好安插人手了啊!”白越皺眉道。
“不急,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最近找幾個外人,在外圍監視一下就行,切記不要自己出麵。”樊桐宇吩咐道。
“明白,那我這就去辦。”白越不耽擱了。
樊桐宇點頭。
。
印刷廠。
半夜還在工作。
隻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在上麵,而是在地底。
地底下確實有一個製藥工廠。
風易現在負責的事情,就是將這個製藥工廠徹底毀掉,不僅要毀掉,還要把它填起來,這當然是不容易的,尤其是想要不引起外麵的注意,就更加的不容易了。
現在也還沒開始到那步,其實從幾個月以前開始,就開始清理這個製藥工廠了,可就算是這樣,現在也隻是清理了一小部分,這裏麵的很多器具什麼的,全部都得想辦法拆分粉碎,避免被人發現異常。
醫藥這種東西,是最麻煩的,麻煩的地方就在於需要去想辦法將痕跡毀掉。
風易打了個哈欠。
從暗道上來,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幾個人正在打牌,還有一個人在盯著電腦,電腦上是附近的監控。
每到夜裏。
都是這樣。
“哥,來點兒?”有人給風易遞酒。
風易擺了擺手,去一邊練拳了。
他也報名參加了天下第一武道會,不為了那筆錢,隻是想要拿到血靈芝,治好身體上的毛病。
當初周蕭看出了他身體上的毛病。
確實。
治不好了。
至少以現在的醫療手段來說,非常的難。
他想過要拿一筆錢去找周蕭治病,可王新誠和他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麻煩,他就隻能作罷了。
沒辦法,誰讓他也是寄人籬下。
為了自己的這個身體,隻能想辦法從別的地方來爭取一下了。
“老大,有異常!”
突然,電腦前的人喊了一聲。
風易連忙撲了過去。
隻看,有幾個人在用力敲著印刷廠的大門,像是幾個醉漢。
“老大,我們去吧。”
打牌的幾人扔下牌,衝了出去。
風易盯著電腦。
果然,隻是幾名醉漢而已,喝醉了酒胡亂闖到了這裏。
打了一頓,趕走就行了。
殊不知。
幾名醉漢扭頭剛走,就去了一輛車裏,從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手中,拿了一遝紅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