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吧！”
陳搏龍下了逐客令。
不等中牧聖反應過來，他已經起身走出了房間。
中牧聖還想要追上去，陳擒虎攔住了他，“請！”
“陳先生……”
還想繞過陳擒虎。
陳擒虎又攔在了他麵前，擋住他去路，“中牧先生，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先生這麼固執，是會傷了和氣的。”
“唉。”
中牧聖歎氣。
沒法子，離開了陳氏集團。
他一出辦公室，陳搏龍就從旁邊的門進來了。
“走了？”
“走了。”陳擒虎道，“哥，你不會真要和A組織的人合作吧？”
陳搏龍拿出抽屜裏的文件，扔給陳擒虎，“這資料的這些公司，都是咱們的合作商，你能分得出來，這些公司裏麵有哪些是A組織的嗎？”
“這……這怎麼能看出來。”陳擒虎艱難道。
“這不就得了，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找合作公司，保不齊哪家就是他們的，他們上門求助，擺明了不會就這麼一次就放棄，下次還會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是不想放棄彙森國際在國內打下的江山，想要借著我們陳家，穩住局麵，這件事情隻能在明麵兒上做，他們也隻能派人來明麵兒上。”
“那不還是要跟他們合作？”陳擒虎的腦袋轉不過來彎兒。
“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看著，都一樣。”
“和A組織合作，我們就是犯罪者，但和彙森國際合作，我們就隻是商人和商人之間的合作關係，懂了沒？”
陳擒虎迷茫，搖了搖頭。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等會兒去吃點什麼。”陳搏龍扯開話題。
“我想吃餃子……”
“行。”
……
在東江，餃子可不便宜。
畢竟是南方。
雖已經是過年了，但東江還是有些冷的。
餃子館的生意還算湊合。
東升漁村就有一家餃子館，隻不過這家餃子館是做魚肉餃子的。
餃子館的老板是原來收養賴滄源的那家人。
現在他們在東升漁村的生意越做越大了，除了走私，還帶人偷渡，餃子生意什麼的，就是明麵兒上的。
今又來了一批偷渡的。
是從米國那邊來的。
有米國人，有黑人，奇怪的是，這裏麵居然還有個姑娘，黃皮膚，看樣子是個夏國人。
華僑？
賴滄源的嬸嬸黃建玲正打量著她。
“什麼來頭？”黃建玲問自己的丈夫。
也姓賴，叫賴。
賴搖頭。
“看著細皮嫩肉，挺漂亮的。”
黃建玲走了過去。
一隻手掐著姑娘的腮幫子，另外一隻手，食指直接插進了她的嘴裏，掰開她的嘴，像是看牲口一樣檢查著這姑娘。
“牙口不錯，帶下去洗洗，看看什麼樣子，這髒兮兮，黑漆漆的。”
黃建玲還有點兒嫌棄。
姑娘麻木的很。
哪怕黃建玲的手指捅到了她喉嚨上，讓她難受，讓她想要哭出來，她依舊是那副木然的神情。
“好像是傻的。”賴也有點兒嫌棄了。
這種傻子，沒什麼用處。
“要不扔了吧？”他建議。
“不急，洗洗，我看這姑娘挺能忍的，看麵相應該是個清秀的姑娘，能賣個好價錢。”黃建玲笑道。
一般來，偷渡的，收點錢就算了。
但這個姑娘不一樣，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偷上船的，跟著到了，檢查的時候才發現了她的存在。
她就躲在船上扔垃圾的地方，靠著撿垃圾，吃垃圾，從米國來到了夏國。
韌性是夠的。
也想要活下來！
這樣的人，往往是有價值的。
賴帶她下去。
帶到了浴室。
關上門，外麵抽煙等著。
隨著裏麵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賴看著磨砂玻璃上的女人身影，心裏有些躁動了。
雖她髒兮兮的，洗一洗應該不錯。
最關鍵是的，她年輕啊！
比家裏的黃臉婆不知道好多少。
他已經抽完了一根煙，搓了搓手，剛準備進去了，黃建玲過來了。
“……”
真不巧。
“還沒洗好？”黃建玲問。
賴聳了聳肩。
二人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
有十分鍾。
門。
開了！
姑娘穿著破爛的衣裳，赤著腳從浴室裏麵瑟瑟發抖的出來了。
氣真冷啊！
一看到她，賴的眼睛頓時直了！
黃臉婆的眼光未免也太好了。
這姑娘，洗了個澡，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就像是個仙兒！
別是賴了，黃建玲看著她，眼睛也直了！
這真是個寶貝！
這麼漂亮的姑娘，就算放到頂尖的夜總會，那也是最頂尖的公主。
就是……了點兒。
可能是年齡太的緣故。
看她的年齡，估計也就是個十八九歲左右。
這個年紀，風華正茂啊！
“姑娘，你今年幾歲了？”黃建玲輕聲問著，聲音也放溫柔了很多。
姑娘可不傻。
她知道。
眼前的這兩人，不是什麼好人。
這個男人，眼裏毫不掩飾的貪婪，要不是這個女人在這裏，恐怕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隻入了狼口的羊羔。
“媽，媽媽？”
姑娘用木然的眼神望著黃建玲。
聲音更是好聽。
好聽的讓賴的心都跟著顫了一下。
黃建玲更是欣喜，歡快的應了一聲，“誒，我是你媽媽，我是你媽媽。”
看來，這是個傻姑娘。
“走，媽媽帶你去換衣服，瞧瞧，髒兮兮的。”
黃建玲牽上了她的手。
手軟乎乎的，一看就知道以前是過得好日子。
賴在後邊兒跟著。
眼睛盯著姑娘若隱若現的腿，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要是……
她上了床。
把她剝光，讓她一邊叫著爸爸，一邊……
一定很爽！
賴想著，看她們走出很遠，快步跟了上去。
已經給姑娘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衣裳。
她太漂亮了。
就算是一身普通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樣好看。
黃建玲還給她弄了一盤魚肉餃子，坐在她身邊，又問了她的來曆家世。
她隻是傻傻的搖著頭，傻傻的叫著媽媽。
黃建玲一臉喜色。
她不知道，每叫一聲媽媽，姑娘的心就要疼一下。
但這是為了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