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鄭野狐的敘述,鬼知道周蕭現在的心裏有多麼的震撼。
古武者。
異能者。
還有——選之人!
這還是他所知道的這個世界嗎?
人的眼界,看到的世界自然就,人的格局,看到的世界自然也就不大。
有些選之人,生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這些人,含著金湯匙出生,卻還又聰明無比,這難道還不算是選之人嗎?
周蕭見到了鄭野狐所的這個人。
他很帥。
就算年過五十了,依舊非常的帥!
據鄭野狐所,他曾是一個巨大財閥的公子,這個財閥有錢到什麼地步呢,可以現在的彭氏集團勉勉強強能有它一半的影響力,要知道那還是在幾十年前。
正因為是在幾十年前,到了現在,已經聽不到這個財閥的名字了。
他在這裏也過得很舒適。
除了沒有自由,平時的早午晚飯都是十分精致的,會盡量挑選他喜歡的食物給他準備。
優待俘虜嘛。
可見,有能力的人,不管去了什麼地方,都是餓不著的。
哪怕這裏是監獄。
這裏的監獄,整個都是玻璃鑄造的,每個房間之間隔了一堵牆,監視的人員能透過玻璃輕易的看到監獄裏麵的情況。
“鄭先生。”
他剛剛還在吃飯。
聽到腳步聲,擦了擦嘴,立刻站了起來,板正地站在了玻璃前。
“好久不見。”
他微笑著,看起來十分的和藹,禮節也十分莊重。
“好久不見了,康德先生,午飯還可口?”鄭野狐同樣微笑道。
“很好,新來的廚子,手藝非常不錯,我很喜歡夏國的美食,今特意為我準備了一份燴菜,我從來沒吃過。”
康德起來午飯,顯得格外激動。
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了,每午餐換不同的菜式,這麼多年幾乎都沒有重複過。
鄭野狐笑了笑,往旁邊讓開了一步,“我今帶了位朋友。”
“很年輕的朋友。”康德打量著周蕭道。
“康德先生,你好,我是周蕭。”
“周蕭?!我聽過你,最近的報紙上,有關於你的新聞很多。”
是最近,實際上康德看到的報紙,新聞內容都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他無法從這裏得到每日的最新新聞。
甚至有時候,得到的報紙,時間間隔會更長。
半年。
一個月。
兩個月。
……
都是有可能的。
康德並不在意這些,能在這裏享受到美食,還能看到報紙,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我想要個冰原網站的一級賬戶。”周蕭直言著。
鄭野狐來的時候就提醒了。
見到康德。
不用客氣,直接明來意就行。
“可以。”
康德完了這兩個字,就主動站到了一旁防盜門後。
門前打開一個暗格,兩隻手先伸出來,先有人給他戴上了手銬,才把他從房間裏帶出來。
一路到了醫務室,醫務室已經有準備好的電腦,還有一個U盤。
一群專業人員在旁邊看著康德操作,避免他從中搞什麼動作。
鄭野狐看了一眼,招呼周蕭:“還得一會兒,去抽根煙?”
“好。”
周蕭不打算抽煙。
但還是跟著鄭野狐來到了樓道的尾端。
打開窗戶,點上一根煙。
“不來一根?”
“不抽。”
“不抽好啊!”
似乎有些感慨。
靜了一會兒。
周蕭突然道:“聽劉明哲,鄭家從建國開始,就負責這些事情了。”
“嗯,挺早的了。”
“鄭夭夭也負責過這種事情?”
著著就扯到鄭夭夭身上了。
“沒有。”
“那她當初為什麼會上門找我的啊?”
“她知道,但不負責這些事情,我們鄭家除了官家的這些事情,也有自己的本職事業。”
“那是不是可以這麼,鄭夭夭現在負責鄭家的那些事情,而你負責協會的這些事情,因為你要負責協會的這些事情,所以你必須要從鄭家出來,但我一直都聽,你們兄妹的關係並不好啊!”
“……你子,比我還像隻狐狸!”
“嘿嘿。”
“什麼時候疑心這事兒的?”鄭野狐彈著煙灰道。
“知道她還有個哥哥,就開始疑心了,我心想鄭家大宅就在故宮邊兒上,底下還有比那宅子更展現地位的嗎?”周蕭。
“確實沒有了。”鄭野狐點頭。
“她一個女人,住在那種地方,可她的哥哥卻沒有,咱們夏國自古就是男尊女卑,這麼多年的習慣了,到現在都沒改變多少,你們這些傳承下來的大家族多半也有這種風氣……
那就隻有一點了,是你這個當哥哥的,主動把家裏的這個位置給了鄭夭夭,而你則跑來給官家做事,一方麵讓家裏沒二話,另一方麵也能暗中保護自己的妹妹,你是個妹控啊?”
“……你!”
鄭野狐的手指都在顫抖,仿佛在壓抑著什麼。
頓了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我妹妹造了什麼孽,喜歡那麼一個混蛋男人,那個混蛋男人,偏偏還有你這麼一個……徒弟!”
到“徒弟”兒子,鄭野狐的牙齒幾乎都快要咬碎了。
鄭夭夭當初去到江城,固然是有想要見見周蕭的意思,但最大的原因還是想要幫當時的魏濤生渡過難關。
這也就罷了,偏偏魏蔓還對周蕭情有獨鍾。
也不知道鄭家的女人,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要不是因為這兩層關係,什麼不可能帶周蕭來這裏,更不可能給他弄個賬戶。
可這子,看起來還有什麼要求。
“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有什麼話,你直接。”鄭野狐沒好氣的看著周蕭,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把他弄進醫院裏待兩。
他等著周蕭提要求呢。
可周蕭呢,半晌憋不出一句話來,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半晌。
鄭野狐突然道:“你的能力,你母親有過。”
周蕭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正是要問這個。
“但達到了什麼程度,我們無法評判,而你的情況,看起來和她的還不一樣。”
鄭野狐盯著他的眼睛。
“我問過魏蔓,魏蔓,你的眼睛是虹膜異色症。”
“你信嗎?”周蕭問。
“不信。”
周蕭笑了。
鄭野狐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