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暴怒的吳女士

“他們了什麼?”吳美芝終於忍不住了,聲問翻譯。

不問不行。

明明是她有求於人,可現在這洋人卻不知道和周蕭了什麼,還激動地握住了周蕭的手,看這架勢,要是可能的話,他甚至都想要磕頭拜師了。

“亨特先生畢業於普林斯頓大學,吳女士,難道你不知道周先生現在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榮譽教授嗎?”

翻譯輕瞥了她一眼。

這個自傲自負的女人,和周先生的溫文爾雅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吳美芝當然知道周蕭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榮譽教授,隻是這榮譽教授是個什麼名頭,她是很清楚的,那是可以花錢買來的東西,這種教授職稱,她根本沒當成一回事兒,她現在隻關心她的兒子。

眼看二人相談甚歡,吳美芝強行擋在了二人中間,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拿出一張銀行卡道:“周先生,這裏是五百萬,你上次過的,五百萬就給我兒子看病。”

周蕭笑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已經耽擱了兩,這次得一千萬。”

“你!你這是坐地起價!”

吳美芝抓著銀行卡的手有些顫抖,憑什麼淩家花二十萬就可以,為什麼偏偏他們就得五百萬,甚至是一千萬!

“我想你應該明白,在抗癌藥沒有現世之前,癌症晚期和癌症早期的治療費用完全是兩個價碼,耽擱一,病情就會嚴重一,如果換成了一個有錢的洋人,我敢開五千萬,你覺得五千萬和一千萬比起來,哪個更多?”周蕭淡淡道。

翻譯也適時道:“吳女士,一千萬,和你們李家的身家比起來,確實不多吧?”

“一千萬,不多?你知道他給淩家的看病花了多少錢嗎?二十萬!就二十萬,憑什麼我們李家就要多花這麼多!”

吳美芝徹底炸了,眼神中全是怒火,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拉低姿態親自過來找他周蕭,他居然這麼不給麵子。

“這……”

麵對暴怒的吳美芝,翻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什麼好。

“吳女士,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的,他們淩家以前就是你們李家的一條狗,既然是一條狗,花二十萬看個病不是理所當然嗎?當然,如果你認為你兒子也和淩家的人一樣,我也可以以二十萬的價碼給你兒子看病,我無所謂。”周蕭聳了聳肩道。

“再了,吳女士,我又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兒子的爹,憑什麼以那麼低的價碼給你兒子看病?我是個大夫沒錯,可我不是個做慈善的,再者了,你兒子那病,你這個當媽的,比誰心裏都清楚,他和淩誌的情況又不同,他是性病,淩誌單純隻是泌尿疾病,而且他又是我們燕大的學生,你兒子呢?”

周蕭看病,從來都不是隨便開價的。

性病?!

翻譯看向吳美芝。

吳美芝的眼神明顯躲閃開了,尤其是看到這大堂有這麼多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她可不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和周蕭吵起來。

“還是那句話,一千萬,愛治不治,不想治更好,省得將來禍害其他人。”周蕭已懶得跟她廢話下去。

他們豪門的這點兒破事兒,來去其實就是那些。

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對母親和兒子。

“我治,我當然治,但我現在也拿不出一千萬來,要不這樣,你先給我兒子看病,容我幾,等我湊夠了,我就把錢給你。”吳美芝不敢再廢話,先把那張銀行卡塞給了周蕭。

周蕭來者不拒。

收下銀行卡後,低聲了句:“吳女士,同性和近親之間發生關係,前者容易染上麻煩的性病,後者的問題,不用我多吧!”

聽著這話,吳美芝完全怔住,久久無法回神。

周蕭沒有親自去看病,交給了吳美芝一瓶藥,告訴了她用法和用量。

這藥當然也是靈力製作而成的。

隻不過,靈力的控製十分的細微,細微到,如果丟失了一粒藥,或者沒有按時按份量來服用,那麼很抱歉,這整瓶藥就沒有效果了。

景家的事情,讓周蕭有經驗了。

給人施藥,也要穩妥一點兒。

這隻是一個插曲,沒有影響到周蕭的心情,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下,趕往淩家。

和昨一樣的路線。

不同的是,今整個淩家村都蒙上了一層白布,看來是那位老爺子去世了。

淩宏主持葬禮。

淩誌也忙得不可開交。

周蕭是客人,但也是上了一炷香,老爺子好歹是壽終正寢,放在古代這也算半個神仙的存在。

上完香,周蕭才注意到道觀裏的那兩位姑娘也在。

葬禮也要定風水。

“周先生,又見麵了。”白雲道姑簡單行禮。

女孩有樣學樣,就是學得不怎麼標準。

周蕭微笑回禮,問道:“看起來,二位的師父還沒有回山?”

“師父每次出門,長則三年,短則一年。”白雲道姑。

“這麼久?喝茶,貌似用不了這麼久。”周蕭。

“除了喝茶,每次也還要訪友,肯定費時間,再我也學了師父三成功夫了,道觀的日常,我也能主持。”白雲道姑緩緩著,突然又問:“不知道周先生可領悟師父那句贈語的真諦了?”

“贈語?”

周蕭愣了一下,看著白雲道姑逐漸皺起的眉,尷尬道:“道姑是那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嗯。”

“非常遺憾,還沒領悟。”周蕭。

“您恐怕沒記在心上吧?”白雲道姑道。

“最近遇上了點兒麻煩,而且如果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話,我昨晚上倒是饒了一個人,不僅饒了她,還救了她,就是不知道尊師的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

周蕭觀察著白雲道姑。

他覺得很有意思。

這句話既然是那位道長給他留的,為什麼這位道姑卻這麼上心?

該不會,還有後半句吧?

“周先生饒的這個人是您的朋友?”她接著問。

“勉強算,但也不算。”

“周先生,我師父這句話的意思,表麵上理解,是指要寬容、體諒別人,盡量寬恕別人,同時也是在做事不要做絕,須留有餘地。當然,包括敵人。”

“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