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飛雲道觀

“哦,你的朋友就是淩宏啊!”老人反應了過來。

周蕭微微一笑。

閑聊了兩句,淩宏帶周蕭離開,老人則依舊坐在石凳上享受著陽光。

周蕭回頭看了一眼,問道:“淩先生,聽你的稱呼,他是你爺爺?”

“我爺爺最的弟弟,在家排行老二。”淩宏介紹道。

“老爺子,命不久矣。”周蕭低聲道。

淩宏一怔,然後歎了口氣,笑道:“老爺子今年一百多了,也算善終。”

“起來,周先生對那棵大槐樹有興趣?”他問。

周蕭點頭。

“那是我們淩氏的風水。”淩宏為難道。

他以為,周蕭是想要那棵大槐樹。

周蕭笑道:“你誤會了,我感興趣,隻是覺得那棵樹來曆不凡。”

淩宏想了想,道:“其實也沒什麼來曆不凡的,那棵樹是祖上種下來的,原本是在村口,後來才搬到了這個地方。”

“因為風水?”周蕭問。

“嗯。”

“那位風水先生,叫什麼?”周蕭好奇道。

“如雲道長。”淩宏道。“這位道長在我們香山挺有名的,隻不過這位道長已經故去很久了,不過他的道觀還在。

“那我要去見識見識。”周蕭的好奇心比貓還重。

沒辦法不好奇。

風水之術,他也不懂,但憑著風水能搞出這樣的寶地,這位如雲道長一定是有幾分本事的。

“要不這樣,我讓淩誌現在帶您去轉轉?”淩宏道。

“嗯。”

周蕭點頭。

香山市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裏有一座山,名叫香山。

據古代的時候,這座山一到秋就會散發出奇怪的香味,有人是仙女降臨,降臨到了香山,就有了這個名字。

到了現在這個時代,香山徹底變成了旅遊開發區。

隻不過,山上的飛雲道觀,依舊還在,隻是搬到了後山,所謂後山,就是沒有怎麼開發過的山,山路並不好走。

但對周蕭和淩誌來,不算什麼。

淩誌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爬山的速度不錯,身體素質也不錯,周蕭更不用,爬這樣的山十分輕鬆,絲毫沒有疲態。

淩誌還氣喘籲籲的。

周蕭則就像是遊玩的客人一樣,不見疲態,也不氣喘,站在山上眺望整個香山市。

宏偉,壯麗。

淩誌坐在地上,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回頭看了看山上的紅磚石牆,介紹道:“這就是飛雲觀了。”

“看起來,香火並不好。”周蕭看著緊閉的紅漆木門道。

“以前挺好的,現在基本沒人來了,沒上山的路,要上來隻能走路,早年李家倒是提出可以給修一條上山的路,但被道長拒絕了。”淩誌。

“去敲門吧。”周蕭。

淩誌又是喘了兩口氣,呼吸平複後,才去敲門。

“梆梆梆。”

敲了三下門。

略等了片刻,門開了。

門後探出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女孩先看了一眼淩誌,接著看向了周蕭,問道:“哪位是周蕭周先生?”

周蕭一怔,看向淩誌。

淩誌連忙擺手,示意他什麼都沒。

“我是。”周蕭道。

“師父外出了,被一位老先生請去喝茶了,不過師父交代了,周先生如果來了,就請他進來喝一杯茶。”女孩的聲音很脆,聽著讓人生不出任何不悅的情緒。

就算是白爬了一次山,聽到她的聲音,不悅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了。

周蕭笑問道:“不知道,你師父是什麼時候交代你的?”

“今早上。”女孩。

“哦?”

周蕭好奇了。

今早上,他和劉明哲之死的新聞傳得正熱鬧,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還未死的?

他是凶手?

這是最有可能的。

他是幕後主使,知道自己未死,但他又怎麼能猜到自己會來這裏。

如果他不是凶手,隻是知情人呢?

除了這兩個,最不可能的原因,就是這人真的有掐算的本事。

放在以前,周蕭肯定是不信的。

可那棵老槐樹讓他不得不信這些學,不定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些事情是他都看不明白的。

“不知道道長給我準備了什麼茶?”

周蕭打算進去喝茶了。

女孩在前麵帶路,進了道觀,第一眼便能看到道觀中央的大鼎,大鼎前,站著一名道姑,她穿著道袍,身形是個女人,當然是個道姑了。

“周先生。”

她已轉過身,衝著周蕭微微行禮。

還是個漂亮的道姑。

就是一直都沒有笑容,似乎是個麵癱,但也不是冷冰冰的那種,聲音柔媚動聽,周蕭聽過的聲音之中,也就是李靜雯的聲音能跟她一較高下。

“你好。”

“師父交代了,周先生要來,就請他喝上好的鐵觀音。”道姑著。

引二人到了茶室。

女孩已經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道姑親自上茶,煮茶,斟茶,看得出來是個學過幾年茶藝的女子。

周蕭打量著她。

讓周蕭驚訝的不是她精湛的茶藝,是她身上戴著的幾件器物,看起來隻是一般的器物,可這些器物聯結起來卻是鎖住了不少靈力。

怎麼呢,效果雖然比不上周蕭送給康老的首飾,但也有一些效果。

是她師父的手筆?

周蕭越有興趣,微笑問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白雲。”她清冷道。

“道號?”

“嗯。”

“……我是問,您的名字是——”

“沒有名字。”

也是。

道士也是出家人,出家人是當然沒有名字的。

“不知道,你師父去什麼地方了?”周蕭繼續追問。

白雲道姑給二人各自斟茶,道:“師父沒,不過師傅倒是有一句話轉贈給周先生。”

“那我倒要聽聽。”周蕭笑道。

白雲道姑微微起身,淡淡道:“師父,得饒人處且饒人。”

周蕭拿著茶杯的手怔住一下,苦笑道:“你師父大概不知道,最近不是我為難別人,是別人為難我,而且我從來都沒有為難過別人,更別提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這是師父的話,我隻負責轉告,是否能參透其中奧妙,那是您的事情。”

她話聲音依舊清冷。

完後,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