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怎麼樣?打起來了沒?”
“不知道,看不到啊!”
“也沒什麼聲音!”
外麵的人著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很奇怪。
平時都是鬧哄哄的。
兩條狗打起來肯定也會有叫聲傳出來。
可今,什麼都沒有。
很安靜。
安靜得就好像裏麵根本沒有鬥狗。
眾人麵麵相覷。
裁判也懵圈了!
看向劉坤,又看向周蕭。
“我輸了。”周蕭打了個哈欠,舉手認輸。
“這……”
樊桐宇怒了,怒目看著周蕭道:“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周蕭眨了眨眼睛,一臉迷茫,還歎氣道:“樊先生,輸了是我掏錢,又不是你掏錢,那麼激動做什麼。再了,這狗確實不行啊,上場直接就被嚇壞了,我也沒辦法不是。”
他一攤手。
別人拿他沒辦法,隻能相互間竊竊私語了起來。
就連那些買了周蕭獲勝的賭徒,此時第一局輸掉也沒讓他們爆粗口,反而是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狗。
也會認輸?
是不是動什麼手腳了?
眾人如此猜測。
可等周蕭認輸,那隻守山犬又恢複了活力,齜牙咧嘴衝著其它的狗大喊大叫,其它的狗明顯有些懼怕。
這樣的狗,也會輸?
樊桐宇眼神複雜地望向周蕭,這個人來大王村沒幾次,但做出來的事情樁樁件件都透著不凡。
這次,更是不凡。
這家夥莫不是真是個鬥狗的高手?
樊桐宇猶豫了一下,讓裁判開始進行第二場,可這第二場還是如出一轍,周蕭所選的那條十分精壯的狗,還沒上場,就好像見到了敵一樣,害怕得腿腳發軟,場上見到對麵撲過來的那條狗,竟然直接把脖子送到了它的嘴下,這不是在鬥狗,簡直是在開玩笑!
三局兩勝,樊桐宇已經贏了。
周蕭一直都坐在椅子上,現在終於站了起來,懶洋洋地走出了這個棚子。
他是最先出來的。
等在旁邊的人看他出來,先是一愣,繼而馬上靠近過來追問。
“贏了嗎?”
“怎麼樣了?”
“怎麼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輸了。”
周蕭風輕雲淡的了句。
輸了?
眾人一愣。
他這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輸了啊!
整個人閑庭信步般走在這邊的農田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是輸了。
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
狗肉館。
周蕭沒吃狗肉,喝了一碗茶,聽著劉坤的數落。
“坤姐,你看不出來嗎?那人想探我的底細。”周蕭有些意外,看來這幾條狗的事情,劉坤並不知情。
“探就探唄,那可是五十萬啊!”劉坤心疼道。
“不定是競爭對手哦。”周蕭。
“再競爭也不可能來大王村競爭,再了,賭不就是這樣,能賺就賺,萬一下次賺不著了,那多倒黴。”
這是實話。
周蕭看著她,看她一臉遺憾,淡淡笑道:“這種錢,我想賺多少就有多少。”
“起來,你讓那幾條狗上陣就怯戰是怎麼弄的?”劉坤眨了眨眼睛,期盼地看著周蕭。
“不能。”周蕭搖頭道,“這是個秘密。”
“秘密……”
劉坤眼珠子一轉,似乎有了什麼主意,當下連生意也不管了,拉著周蕭就往店外跑。
一路來了她家裏。
她先將大門鎖上,進了門又將屋內的門窗都鎖上,還特意將屋子裏檢查了一下。
確定沒人在,沏了壺茶給他放下。
但似乎還不放心的樣子,又出去檢查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
瞅著她這樣子,周蕭心裏是非常歡喜的,她這麼慎重,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談。
她又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鬥狗。
這是周蕭唯一能想到的。
她這麼慎重,不定就是想要讓周蕭幫她上頭的人鬥狗。
周蕭喝著茶,認真思索了之後,靜等著劉坤回來
等到他喝了兩杯茶,剛準備倒第三杯茶的時候,門響了一聲,劉坤終於進門了。
終於確定了不會有偷聽的人。
可她,聲音還是很低。
“文,你,坤姐這人怎麼樣?”劉坤坐在對麵,終於開腔了。
“不錯。”
“那坤姐有了忙想要讓你幫,你幫不幫?”她開門見山,直接了起來。
周蕭微微抬起頭,看著她,道:“要看是什麼事兒。”
“鬥狗。”她微微低下身,聲音壓著更低,“大王村的鬥狗隻是個項目,我想你之前就應該猜出來了,滬市的那個鬥狗場就是按著這個底子建造起來的,老板原本想請我去主持那個場子,但我自問沒那個本事。結果那鬥狗場剛建起來沒多久,就出了那種事兒,不過這麼大的滬市,可不隻是那麼一家鬥狗場。”
“所以呢?”
“鬥狗場也分場子,有的場子,有的場子大,過段時間,姐上頭的這個老板要賭一個大的,你就幫姐這麼一次,隻要你這次幫了姐,不管你要什麼,姐都可以答應你!”
劉坤盯著周蕭,媚眼如絲,就差沒就算讓我陪你睡覺也不是不可以。
“我考慮考慮。”周蕭並不推辭,也不答應。
他等著劉坤亮底牌。
她注視著周蕭,歎了口氣,緩緩道:“文,你可想好了,我認識的這位爺,可是桃李遍下,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周蕭,如果這位爺真心想要對付他,除非燕京的鄭夭夭親自出麵保他,還得要是鄭夭夭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要他的和鄭夭夭扯上關係,否則就算是鄭夭夭也保不住他的。”
周蕭當然明白,他能有現在的成就,除了身上的異能之外,也有運氣的成分的。
燕京的鄭夭夭。
這個人,可是他人脈中最強橫的一位。
或許以後能結識更出色的人,但就現在來,鄭夭夭確實算得上是周蕭的人脈關係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位。
也不知道,她聽到這話會是什麼表情。
劉坤正等著周蕭驚訝的表情,起碼要能看到一些驚訝,一些訝異,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麵色如常,隻是淡淡地重複了一次:“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