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被狗咬死的人

“為什麼有些狗的耳朵和尾巴都被剪掉半截兒了。”

聽到周蕭這麼問,正在看狗糧的黃芷打了一個激靈,怔怔道:“你什麼?”

“嗯?”

周蕭隻當她沒聽到,帶著渴求知識的眼神又問了一遍。

“那些是鬥犬。”黃芷皺眉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鬥犬?”

周蕭不懂。

黃芷道:“就是鬥狗,鬥狗的時候,狗與狗撕咬會咬到耳朵、尾巴,隻要把狗的尾巴截掉,耳朵也弄,就會在鬥狗的時候處於優勢。”

“你看過鬥狗?”周蕭問。

黃芷搖頭,道:“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

“哦。”周蕭應了一聲,突然指向外麵的那輛卡車,道:“那輛卡車裏麵都是狗,而且都是那種尾巴被截掉,耳朵也隻有半截的狗。”

“難怪……”

“嗯!”黃芷撲到門前。

好家夥,那卡車這麼遠,他也能看到?

“我眼神比較好,剛才那個瘦高個兒撩起黑布,我正好看到了。”周蕭。

他這下也算明白了。

難怪會聞到那老板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兒,感情是身上有鬥狗殘留下的血腥味兒。

看來麵相這東西也是有法兒的。

周蕭摸了摸鼻子,他已決定不在這裏買狗了,就算要買,除非是剛才看上的那隻金毛,否則是不會對其它的狗有任何興趣了。

店外,胖老板和瘦高個兒似乎已經談攏了。

距離較遠,周蕭沒能聽清,隻能隱約聽到胖老板讓他將狗送到一個地方。

眼看瘦高個兒爬上了卡車,一直盯著的黃芷也急了,拽住周蕭連忙道:“我們走,我們也走。”

周蕭已經不打算買狗了,自然沒的。

離開寵物店,上了車,立刻跟上了前麵的那輛卡車。

開車的還是黃芷,周蕭完全是被生拉硬拽拽上來的,他不太喜歡管閑事兒,可黃芷好像並不打算這樣,她決心要跟上去。

前麵是一個三岔口,還是個紅綠燈。

卡車已經加速,黃芷正準備加速的時候,周蕭提醒道:“心點兒,別被發現了。”

“可……”

黃芷略慢了一步,隻能停下來了。

可這個紅綠燈的時間居然有六十秒,這還能跟上去嗎?

她很著急。

周蕭卻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甚至還在閉目養神,隻是淡淡了句:“不急,等會兒聽我的。”

聽你的?

你對這裏的路熟悉嗎?

黃芷已經不抱任何指望了,如果實在是追不上,就幹脆放棄好了。

綠燈亮起。

黃芷一腳油門飛奔了出去,看得出來她很想知道那些狗究竟是不是鬥犬。

沒幾分鍾,突然為難了。

前麵有兩條路。

黃芷稍微放慢速度,正準備往左邊去的時候,突然聽周蕭道:“走右邊。”

右邊?

黃芷看了眼他。

他已睜開了眼睛,目光炯炯看著右邊的那條路。

也罷。

右邊就右邊。

黃芷打了轉向燈,右轉追了上去。

很快,又是一條岔路。

“左轉。”周蕭。

黃芷左轉。

又是岔路。

“還是左轉。”

“……”

“直走。”

“……”

已經快出滬市地界了。

黃芷沒看到前麵的那輛卡車,也不覺得還能追上,正失望的時候,周蕭的聲音再次響起:“前麵左拐,走路。”

“路?”黃芷看向前方的路。

這是到了一個城中村了,旁邊確實有一條進村的路。

她二話沒,直接拐了進去,就當陪周蕭出來轉轉了。

城中村的路算不上好走,有些坑坑窪窪的,要拐的方向也很多。

七拐八拐,從村子的另一側出來。

黃芷震驚了!

隻見,前方的公路上,那輛載著狗的卡車正好經過!

“這!”

她張大嘴巴,已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突然聽到身旁的周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連忙側目看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周蕭額頭冒汗,儼然一副脫力又難受的模樣。

“你怎麼了,沒事兒吧?”黃芷急了,就要停車。

和狗比起來,還是周蕭更重要一些。

周蕭卻笑了笑,攔住她道:“我沒事,別擔心,你快跟上他,這邊就隻有這麼一條公路,你就算貼著他,他都不會起疑的。”

“可你怎麼會……”

她有很多的問題想問。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邊的方向?

又為什麼會知道那輛卡車走了這個方向?

又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許多的問題,此時卻都來不及問出口了,她隻是一邊開著車,一邊解釋:“你還記得嗎?上次,你來醫院的時候,跟在我身邊的那個護士,她死了。”

“死了?”周蕭還記得她,微微皺了皺眉,“因為狗?”

“嗯,被狗咬死的。”黃芷語氣平靜,好像在完全和她不相幹的事情。

可是,她的手卻在顫抖。

“和鬥犬也有關係?”周蕭稍微緩了緩,靈力消耗過度了。

黃芷道:“前段時間,急診接到了一例病例,是有人受傷,當時我就在急診,但我那有點拉肚子,就讓她幫忙。”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去了地方才知道,那邊是個地下鬥狗場,有人被狗咬傷,是一隻禁犬藏獒,醫院的人去的時候,藏獒已經被控製住了,但並沒有完全被控製住……她是被活生生咬死的。”

她已不用再下去,就算不下去,周蕭也能明白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節哀。”

黃芷笑道:“其實我是幸運的,如果那不是拉肚子,死的人可能就是我,可如果沒有那場鬥犬,就誰都不會死。”

到最後,她聲音已有些嘶啞。

能這樣笑出來,已經是不容易了。

周蕭的喉嚨動了動,勸慰的話吞回肚子,他本來就不擅長安慰別人,更何況那名護士和他也隻是一麵之緣。

要感情,幾乎是沒有的。

“那個被狗咬傷的人呢?”周蕭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了興趣。

“也死了。”

“也是被狗咬死的?”

“是狂犬病。”

“狂犬病?”

周蕭不禁皺眉。

按理經常看鬥狗或者組織鬥狗的人,不應該沒打過狂犬疫苗吧,怎麼會因為狂犬病就這麼死了?

就算是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

難道他就沒有提前準備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