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安檢。
等了沒多會兒,上了飛機,新鮮勁兒都在飛機上了。
飛了好幾次的周蕭對這片空沒什麼想法,靠窗的位置讓給張莉花,任由她折騰,他則是打算睡一會兒。
飛機上還是比較冷的,好在張莉花提前備了一個毛毯。
周蕭提醒了幾次,是飛機上有毛毯,她還是帶上了,毛毯是放在手提的袋子裏的,正好可以將他們兩個人蓋住。
蓋上毛毯,周蕭就不瞌睡了。毛毯下,他偷偷摸摸地把手往旁邊兒一送,隔著裙子摸到了張莉花的大腿上,
軟乎。
舒服啊!
周蕭閉著眼睛假裝睡覺,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來,接連摸了幾把。
過了不久,攤子被拽了兩下。
然後,一隻手在他的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示意他鬆開。
這怎麼可能!
周蕭樂在其中,根本不可能鬆開,反而還更有興致了。
張莉花懶得理他了。
新鮮勁兒過去,困意襲來,她靠著周蕭,緩緩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周蕭一隻手拿著書在看,另外一隻手則是輕輕摟著她,讓她睡得更加安穩。
這個男人,別看年齡,細心程度卻是足以讓大多數女人感動的。
“醒啦。”周蕭將手裏的書放在隔板,看到空姐過來,給張莉花要了一杯溫水。
張莉花潤了潤喉嚨,道:“還沒到啊?”
“你就沒睡多久,一個來時,估計再有四十來分鍾就到了。”周蕭道。
“有人來接咱們嗎?”
“沒有,我誰都沒,好不容易來一趟滬市,還不讓咱們過個二人世界了。”
“滬市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那可多了去了……”周蕭給她了幾個有趣的地方。“要都去逛逛嗎?”
“咱有幾時間?”張莉花問。
“四左右,等段建他們到了,要先去見見許川友,新茶總要有個名頭,不過博覽會上主要展覽的還是培養出來的新品種。”
這也是讓段建兄弟倆押後的原因,茶葉要挑最好的,這細致活就讓他們去辦吧。
公立學校和私立學校。
要哪個好,還真難得上來。
張莉花挑中的學校中有兩家私立學校,一家公立學校,三家學校的距離都不是很遠,二人折中選了一家酒店,在地鐵上的時候訂了房間。
到了酒店,已經是六點多了。
張莉花瞅了眼名字,叫什麼什麼連鎖主題酒店之類的。
裝修,看起來挺花哨的。
前台拿了門卡。
去等電梯。
等電梯的功夫,又有兩對客人過來了。
張莉花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看到過來的客人都是年輕情侶,前麵的那對還比較保守,後麵的那對已經旁若無人的擁吻起來了。
大城市的人,就是開放!
就算她和周蕭已經上過床了,要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和周蕭擁吻,她還是做不到的。
“叮咚。”
電梯到了。
房間的樓層挺高的。
快到樓層的時候,電梯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張莉花頗有些期待的:“聽,滬市的夜景很不錯。”
女人就是恐怖。
一下午了,也不累。
周蕭笑了笑,道:“等會兒還有個驚喜。”
“驚喜?”張莉花看向他,“什麼驚喜?”
“到了就知道了。”
“哦。”
下了電梯,到了房間門口。
周蕭一刷門卡,推門進去的任務交給了張莉花。
“什麼驚喜啊?”
她心翼翼的推開門。
門一開。
她直接怔在原地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片鮮花的海洋,各色的花朵幾乎堆滿了整個房間,花色雖然很多,卻不顯雜亂,顯然是盡心布置過的。
從門口進去是一條花路,正所謂曲徑通幽處,用花雖然俗氣了一點兒,卻也足夠展示心意了。
畢竟,從時間上來算,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花了不少錢吧。”
張莉花抹著眼淚,相當不合時宜的了這麼一句。
“也沒多少。”
“不用對我這麼上心的……”
她不是什麼姑娘,已經為人母了,為人母後,想得最多的便是家庭和孩子。
浪漫這個字眼。
已經從她們的字典中被摳去了。
尤其是像張莉花這樣的,地方的人物,浪漫這個詞語從來就沒有在她的字典中出現過。
但沒有女人不喜歡花,就像沒有男人不喜歡車。
如果女人不喜歡,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她不喜歡你這個人,而不是不喜歡花。
“聽沒聽過一句話。”
周蕭輕輕推了她一下,讓她進門。
“什麼話?”她回頭。
“千金難買我願意。”周蕭看著她,柔聲著。
“我也願意,但下次還是別那麼費錢了。”
她明明都快哭了。
“不好?”周蕭問她。
“好是好,就是我更喜歡實在一點兒的東西。”她。
這就是張莉花,能坦然接受浪漫,也能坦然出男人不是很喜歡聽的話來。
她和周蕭身邊的其她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舒雨晴對周蕭有感激,也有感情。
汪琴也是。
應該算日久生情吧。
至於張莉花,她想要的就相當單純了,句不好聽的,就是逆來順受。
她猶豫著和周蕭之間的關係,因為她是個寡婦。
就算周蕭以後不要她了,她也毫無怨言。
可看著眼前的花海,又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高興吧,倒也高興,是難過吧,倒也難過,尤其是猶豫將來怎麼樣和楊倩交待。
她想著。
突然一雙手從她後麵抱住了她。
“你不累嗎?”她問。
“不累。”
張莉花不管其它了,忠實著此刻最原始的想法,“回去村裏,機會可就不多了。”
雖村裏有關於她和周蕭之間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前,流言蜚語就是流言蜚語。在村裏,張莉花還是相當維護周蕭的形象的。
在這裏,就不用了。
甚至都不用去想法子維護自己的形象。
因為在這個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不用顧忌什麼了。
寡婦自有寡婦的難處。
尤其是,像張莉花這樣,年輕的寡婦。
床上的花被人掃到了地上,柔軟而又溫暖的圓床上,倒下了兩具好像窮的連衣服都買不起的身體。
因為太冷了,他們好像隻能互相擁抱摩擦著取暖。
這一夜,不知道會冷醒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