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依舊被禁足

在江陽省,羊城是個相當富足的地方了。

早些年以旅遊業為主,這邊的名勝古跡不少,旅遊景點也多,帶動了羊城的發展,再加上這邊是重要的交通要道,早年來這裏發展的人比江州那邊的人還要多。

陳建生的父母就是頭一批吃上紅利的。

隻要當時生長在羊城,稍微動動腦子,就沒有不賺錢的。

到了這年代,陳家開始做了走私,就更賺錢了,可以在羊城是一家獨大,要不是這些年時局緊張,名氣還要更大。

這也是最讓陳建生頭疼的事情,家裏的幾個兒子,他最心疼的就是陳灝,將來是準備把大批家業交給陳灝的,可看看他做的這些事情,這是惹了多大的麻煩啊!

看著新聞上的報道,陳建生都覺得冷汗直冒,周蕭去了東江,完好無損的回來也就算了,還將陳搏龍折騰了個頭昏腦漲。

“鴻暢。”

“在,先生。”郭鴻暢連忙應聲。

“這麼,王超和顧統,是你親手解決的吧?”陳建生不懷疑他們倆已經死了,是懷疑這中間還有貓膩。

這就是郭鴻暢為什麼這家夥是個太監,狡猾如狐,殘忍如狼。

不用他了,就是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們,他都提防著。

“是我親手解決的,扔到了江裏,肯定活不了。”郭鴻暢平靜著。

“那就好。”陳建生安穩坐定,隻是眯著眼睛細細打量了郭鴻暢兩眼,看似漫不經心的詢問:“你對周蕭這個人,怎麼看?”

“不弱於年輕時候的您。”郭鴻暢理性判斷。

“豈止是不弱於,雖然都姓陳,陳搏龍家裏可是一省之首富,就是這樣,不照樣是被周蕭搞的丟了顏麵。”

陳建生歎氣。

此時此刻的他,心情相當複雜。

陳灝去江州這一趟不僅沒有打通運輸線,反而讓家裏更加被動了,不僅斷了和林家的關係,還招惹了這麼一個大麻煩,羊城的時局本來就不是很好,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事情,真是雪上加霜了。

“爸,聽……”

陳灝推門而入,瞧見了郭鴻暢,也打斷了陳建生的思索。

陳建生坐在椅子上,陰沉沉地看著陳灝,冷聲道:“跟你了多少遍了,敲門敲門敲門,怎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陳灝悻悻走出書房,敲門道:“爸,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陳灝走近書房,看向郭鴻暢道:“人解決了嗎?我看新聞上,周蕭也去了東江,你在東江有沒有遇到周蕭,要是把他也在東江解決了就好了,省得麻煩。”

郭鴻暢看了眼陳建生,見他沒什麼,平靜道:“人是我親手解決的,周蕭沒見到他們倆,我也沒見到周蕭,東江那邊麻煩很多,我得避著,回來的時候還被人盯上,幸好有提前準備好的路線,要不然就回不來了。”

著,拉起了袖子。

袖子下是裹緊的繃帶,看那滲出來的血就知道,傷口很深。

“這麼,你也沒有親眼看到周蕭是不是真的和陳擒虎打起來了?”陳灝完全不關心郭鴻暢是生是死,在他看來,郭鴻暢就是家裏的一條狗,隻不過這條狗的身份稍微貴重一點兒。

郭鴻暢麵色如常,微微搖頭。

陳灝還想要繼續問,陳建生打斷道:“行了,先讓他去休息吧,事情解決了就好。”

“是。”

他發話,追問隻好作罷。

郭鴻暢離開,陳建生卻沒放陳灝離開,吩咐保姆上茶,他們爺倆得敞開心扉好好道道了。

上茶的保姆是個姑娘。

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齡,模樣俊俏,還算有幾分姿色。

陳灝這些一直都被關在家裏,心裏難免有些悸動,瞅著保姆多看了幾眼,但這裏是陳建生的書房,書房重地,他是不敢亂來的,就是好奇的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劉坤。”

“怎麼取個男名。”陳灝對這名字不是很喜歡。

“什麼男名,狗屁不通!”陳建生不滿,立時罵道:“成就知道撲在那種事情上,也不知道學習學習,坤字在古時候就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乾為,坤為地,乾字為男,坤字為女,隻不過到了現在,沒人在意這種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陳建生吩咐劉坤。

“是。”

劉坤離開書房。

陳灝留戀的看了兩眼,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都憋在家裏這麼多了,他也需要發泄發泄。

“憋不住了?”陳建生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

陳灝也不瞞著。

“最近和瑞紅的關係,是不是越來越差了?”陳建生問。

“還行,吧!”

計劃到底是不周密的,就算是林瑞紅,在事情發生了這麼些之後,她也想明白了這中間的來龍去脈,知道自己是被陳灝給騙了。

“對了,爸,既然人都被解決了,我是不是能出門了?”陳灝這些就想著這事情了,成憋在家裏真不是個事兒。

“不能。”陳建生道。

“為什麼!這裏是羊城,周蕭難不成還敢來羊城?”

陳建生摸了摸下巴,道:“他能從陳搏龍的手中逃出來,還不夠證明他的本事?我相信王超他們兩個都死了,可如果殺了他們的不是郭鴻暢,而是周蕭,這問題可就大了。”

陳灝聲問道:“爸,你還懷疑鴻暢?”

陳建生沒有回答,默默點了根煙,使整間書房落於安靜之中,幾分鍾後,香煙燃盡,他道:“出於安全考慮,你不能出門,沒有什麼地方是比自己家裏還安全的了。”

“我想出去!”

陳灝期待地看著陳建生,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想出去,也行。”

陳建生剛完,陳灝歡愉的表情剛剛飄到了臉上。

他卻補充了一句:“但是,從今起,這家裏大大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放心,家裏少不了你的零花錢。”

“您要交給其他人?”陳灝不滿的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周蕭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去東江是為了什麼?他連東江都敢去,羊城就不敢來了?你始終記著,我陳建生不隻你一個兒子,我愛護你,嗬護你,是因為你你的兩個兄弟也都讓著你,對咱這家業沒興趣,句不好聽的,咱們的這生意,到底是太黑暗了,想要洗白,可不容易。”

陳建生神情黯然,望向窗外時,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