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彭玉出馬

眼見徐坤走了,陳荔站了出來,她開口問陳搏龍:“徐坤所的話,你要怎麼解釋?”

“我為什麼要解釋?”陳搏龍緊緊注視著她,“徐坤口無遮攔,隨口亂講的,陳姐也要認真?”

“再了,就算周蕭真的去了東江,他想去東江,難道我們還能攔著不讓他去嗎?”

這是詭辯。

陳翔麵色鐵青,按著頭,輕聲道:“博龍,我疼的厲害。”

“三叔,咱們這就回去。”

陳搏龍扶住陳翔,忽然聽得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響起:“我你們這些人,可真是夠閑的,就算周蕭真的去了東江,就算真的要和陳搏龍合作,這和你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是眼紅了,還是嫉妒了?”

“到底,陳家和周蕭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彭玉手裏拿著酒杯,穿過人群,走到了最前麵。

她搖搖晃晃,看起來喝了不少,臉頰紅潤,別顯滋味兒,不少人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掠過。

大多數人,關注點還是周蕭和陳搏龍的事情上。

看到彭玉出麵,陳搏龍沒覺得這是個好消息,她和周蕭的關係相當不錯,這個時候出麵,肯定不會是給他們陳家開脫的。

“你是吧,陳搏龍?”

彭玉醉醺醺的,打了一個哈欠,單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靠著他。

她笑了笑,輕抿了口酒,話音一轉。

“其實大家最應該關心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有人嘴快,已經問了出來。

彭玉道:“魏蔓現在,也在東江!”

這話一出,語驚四座。

“怎麼可能?”

“魏蔓在東江,陳搏龍卻在這裏?”

“這……”

“不可思議。”

如果魏蔓是王後,陳搏龍就應該是最忠誠的騎士。

可現在是,王後去了東江,他這個騎士卻在江州……讓人浮想聯翩。

“沒什麼不可思議的,因為周蕭和魏蔓是一道兒去的東江。”彭玉倒了一杯酒,在侍者手中的托盤上放了一張照片。

照片朝上,分明是魏蔓和周蕭一起從飛機上下來的場景,兩個人十指相扣,相當親密。

這更讓人浮想聯翩了。

難道是,魏蔓被陳搏龍當成了禮物?

如果是這樣,這就有意思了……

不太可能,魏蔓的背景遠比很多人想象的還要深厚,區區一個陳搏龍不可能擺弄了她,更不用把她當成禮物送出去了。

是陳搏龍退出了?

這是最有可能的,魏蔓畢竟是個女人,她又是鄭夭夭的人,想要拉攏不太容易,還不如放任周蕭和魏蔓在一起,賣個人情。

這樣一來,既沒有什麼損失,又能和周蕭拉攏關係。

還有一個可能。

魏蔓和周蕭是自由戀愛,她隻是擔心周蕭安危,跟著到了東江。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假如陳搏龍真的要和周蕭合作,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回去東江?

原因可能有兩個。

第一是因為魏蔓,第二是因為他留在江州還有事情要做。

宴會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老狐狸,稍微動一動腦筋,就能得出一個最接近真相的結果,根本用不著彭玉來引導。

一時間,宴會廳中便紛亂了起來。

人人臉上似乎都寫著兩個詞。

“綠帽。”

“無恥。”

瞧著陳搏龍豬肝色的臉色,以及幾欲昏厥過去的陳翔,彭玉繼續道:“哦,對了,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又是一張照片!

陳搏龍墊著腳去看,看到的是打著石膏,臉色難看的陳擒虎。

“車禍了?”有人疑惑。

“不是。”彭玉微啟朱唇,緩緩道:“是被人打傷的。”

“打傷的?槍?!”

“不是槍,就是正常比武,被周蕭一拳打斷了他的手!”

“什麼?!”

宴會廳頓時炸了。

陳擒虎是個莽夫沒錯,可他闖出了一些名聲,沒有人不怕這樣的人,曾經在一場地下拳賽上,陳擒虎甚至將一名對手打至殘廢。

那是一名職業拳手,打拳打了很多年,就這樣的一位拳手,居然會比不上周蕭?

周蕭一拳能將陳擒虎的一隻手打斷,一名職業拳手卻根本挨不住他拳頭,這是為什麼?

陳搏龍心頭一緊,知道今日是徹底中計了。

沒有人不好賭。

在東江,地下拳賽的舉行已經到了一月一次的地步,隻要陳擒虎出場就是奪冠大熱門。

他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各地富豪彙聚而來。

這些人中,就有不少!

這些人沒蠢到要在這個時候找陳家的晦氣,隻是心中暗暗記下了這件事情,那場拳賽一定是陳家暗中搗鬼,陳擒虎贏得絕對不光彩。

要是因為賭,賭輸了,那沒話講。

可這哪兒賭輸了,分明是被人算計了!

這個仇,記下了!

如果這是在拳賽,這個時候,陳搏龍一定會被圍毆致死。

彭玉挑起了這些事情,陳搏龍現在也沒解釋的法子,放了一句狠話:“彭玉,這件事情,我們陳家記下了。”

其實,他很清楚。

這件事情過後,陳家必定會麵臨很大的信任危機,到時候不用對付彭玉,隻怕連家裏那些老頑固的心,都不一定能夠穩住。

……

現在,車裏。

陳翔本來是沒頭疼病的,可他現在頭疼的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將車玻璃給砸碎。

這頭疼還會傳染。

陳搏龍,也是這樣!

陳翔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著急,雖這些事情被彭玉抖落出來了,但隻要穩住周蕭那邊,達成合作,就算受點兒委屈,三叔也沒事兒。”

“穩住個屁!”

陳搏龍緊咬著牙,狠狠道:“彭玉這麼做,就是周蕭在主使,三叔你想想,要不是周蕭,彭玉怎麼可能會知道虎受了傷?”

“可是,周蕭他不是答應……”陳翔茫然。

“緩兵之計。”陳搏龍道。

“再是緩兵之計,他在我們手裏,難道他還能長上翅膀飛了不成?他這麼做,對他,對我們,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

“而且什麼?”

“周蕭可以隨機應變,魏蔓呢?她來東江,總不可能是周蕭的安排吧,如果不是他的安排,憑什麼會有今的安排?”

陳搏龍的眉越發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