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傷疤,很容易就能祛除。”
周蕭撫摸著她鎖骨下的疤痕。
她的鎖骨過於漂亮,所以周蕭忍不住親了一下。舒雨晴怔住了,回憶到了某次在酒店裏的時候,她主動獻身,卻遭到了拒絕。
“你的人生,絕對不隻是區區的十八年。”
舒雨晴不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已經無法抗拒內心的真實想法,輕輕抱住了周蕭的腦袋,閉上了眼睛。
“我……我答應過你,再也沒有作踐過自己。”她輕輕著。
不求周蕭相信,隻求自己心安。
她沒料到,周蕭卻了一句:“我知道。”
相信或不相信,此時已完全不重要了,有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外衣和貼身的衣服全部脫掉。
她知道。
今要將一切奉獻給這個男人了。
如果一個女人一換一個男朋友,臉上經常寫著“錢”這個字,你會不會相信她從未和任何一個人發生過關係?
這等事情,換成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相信。
周蕭也不例外。
隻是因為當時在床上。
在床上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多麼優秀,此時都會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他本不願意相信。
可事實如此。
現在已大亮,狼狽的現場,和沉沉睡在身邊的舒雨晴。
周蕭有非同常人的手段,要是舒雨晴在自己的身上動過手腳,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沒動過手腳,所以這是真的。
雖是為了錢,可一直都堅守著這最後一條底線。
床上的舒雨晴還在睡著,她是趴著的,毯子僅蓋著下半身,露出她光滑如綢緞般的後背。
周蕭係上褲子,出了門。
孫二梅和房東一夜未眠,一直都在院子裏坐著。
聽到上麵門響,二人抬頭看了上來。
“段建呢?”周蕭問道。
沒等二人話,段建從門口進來了,他送了段海去醫院後,就一直在門口車裏坐著。
這一夜過去,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舒雨晴和周蕭之間的關係。
想要個什麼女人不好,偏偏去要這麼一個女人,段建就是下不了手,要不然肯定比周蕭對段海還狠。
周蕭並不遷怒。
段建是段建,段海是段海。
不過……
“合作加盟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吧。”
他如此著,斷了段建的念頭。
段建歎了口氣,也不知該什麼,拿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周蕭,“一點兒心意,不多,三十萬,就當是我替海子給舒老師的一點兒精神損失費,海子誤信他人,才有了那樣的誤會,還請舒老師原諒他。”
周蕭猶豫了一下,替舒雨晴收下。
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確實應該給一些補償。
送走段建。
周蕭又上了樓,進屋的時候,舒雨晴正坐在梳妝鏡前,打理著她那一頭青絲。
他遞過銀行卡,道:“段建給的,三十萬,精神損失費。”
舒雨晴看看銀行卡,又看看周蕭,有些猶豫。
“收著吧,等回了江城,可有用得著錢的地方。”周蕭。
“嗯。”
舒雨晴微微點頭,雙手接過,柔柔弱弱的,就像一個受了害的媳婦兒。
要收拾的東西,昨就收拾好了。
就是這樣,等出發的時候,也已經快到中午了。
周蕭的悍馬停在門口,可吸引來了的大批的村民圍觀,尤其是在看到舒雨晴上了車,議論聲瞬間變多了。
“這舒雨晴怎麼上了周總的車了?”
“你不知道,舒雨晴是青霞村的,聽還是和周總從一起長大的。”
“那她還做那種事情?”
“那些事情都是段海瞎編的,你還不知道段海那人,他喜歡舒老師,但人舒老師喜歡周總,沒法兒比啊!”
“嘖嘖,這下段海可捅了大簍子了。”
“豈止是捅了大簍子了,據不隻是段海,就連學校的吳文華和白老師都被辭退了。”
“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給舒雨晴出氣唄。昨的事兒一出,吳文華就找上門來了,你們猜,想幹什麼?”
“……”
車子漸漸走遠,已聽不到那些人的議論。
舒雨晴輕輕吐了口氣,經過學校的時候,她讓周蕭停了車,跑進了學校。
不多會兒,她跑出來了。
有些年邁的弓校長追了上來,跑了幾步,看到她上了車,卻是欣慰一笑。
“給了點兒錢?”周蕭發動了車。
“嗯。”
“給了多少?”
“十萬。”
周蕭嘴唇抽動,“你倒是舍得。”
舒雨晴笑道:“我現在就算一個月有兩千塊錢的工資,都能活下來了。”
錢很重要。
但不是越多越好,隻要足夠,就可以了。
“這次回去,回村裏,還是住汪琴那裏?”周蕭轉頭問了句。
“你希望我住哪兒?”舒雨晴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不再空洞無光,而是漂亮得就像星夜一樣。
“汪琴那裏。”周蕭誠實道。
既然不能促成沈薇和汪琴,好歹促成一下舒雨晴和汪琴,她們倆,應該都比較放得開的。
“火鍋城擴建了。”他還尋了一個借口。
“聽你現在和沈薇找上了,那你和汪琴之間的事情……”
“她知道。”
“那她還真是豁達,我是不是應該先去見一見她?”
“不見也可以。”
周蕭有些慫。
沈薇換成李靜雯,他絕對帶著去見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有些遺憾。”
舒雨晴似乎在想什麼壞主意。
周蕭轉頭看了一眼,看她十分認真地在思考壞主意,笑著提醒了句:“安全帶。”
“哦。”
舒雨晴若有所思,肢體自己完成了係上安全帶的動作。
想了一會兒,好像沒什麼頭緒,就低頭玩手機了。
似乎是在和誰聊。
舒雨晴突然:“突然終結和段建的合作,是因為我嗎?”
“要聽實話還是謊話?”
“實話。”
“那是要聽大大的實話,還是的實話?”
舒雨晴抬頭,“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是大大的實話,確實是因為你,我根本沒想過舒老師會是你,當看到你被段海堵在賓館的時候,當時真的是上頭了。但揍了他一頓之後,突然就有些理智了。”
“什麼理智?”
“原本是打算揍他一頓之後送他進去的,一個強未遂有了吧。後來揍了他一頓之後,看你也沒怎麼受傷,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主意,讓他受一點兒皮肉之苦足夠了,段海的事情可以不去比較呢,就把段海和段建吊著。等他們再次找我合作的時候,自然就可以壓價了。”
“我可以選擇性地隻聽到前麵那句。”舒雨晴哼唧了一聲,眼裏閃過一絲哀傷,但馬上就消失無蹤了。“的實話是什麼呢?”
周蕭踩了一腳刹車,注視著舒雨晴,“就是因為你,沒有別的理由,段海碰了我的人,總要付出代價吧。以段海的勢力,我把他送進去,充其量一年半年就出來了,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所以把兩個實話結合在一起,就是大大大的實話?”
“沒錯。”
舒雨晴淺淺一笑。
她知道,她在周蕭的心裏沒什麼地位。
就這個地位,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