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鵬，你先去車裏等爸爸，爸爸有兩句話想要跟你舒老師。”段海將車鑰匙給了段曉鵬。
孩子想要離開學校的心情絕對比大人不想工作的心情還要強烈。
飛奔著離開了。
段海搓搓手，指了指樓道的角落，“舒老師，我們找個地方話？”
舒雨晴點頭。
她率先走在了前麵，臉上的不悅和無奈誰都能看得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這份工作有什麼意見，她不是對這份工作有意見，是對段海有意見。
段海跟在她身後，視線卻落在了她的腰肢和身體上，久久無法挪開。
到了角落裏，舒雨晴轉過身，正正好對上段海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情緒倒是沒有什麼波動，從手中的卷子裏抽出段曉鵬的卷子遞給了段海。
他如果的是學習上的事情，就聊上兩句。
如果不是，轉身就走。
舒雨晴有了決定。
段海尷尬一笑，接過試卷。
“段曉鵬之前的幾次考試都考得不錯，但是這一次直降了三十分，我看了，都是一些重要知識點。孩子要是因為粗心大意沒考好還可以補救，落下知識點就不容易了。”舒雨晴提起學習上的事情。
段海苦笑：“我就知道他這次肯定考不好。”
舒雨晴疑惑。
段海解釋道：“孩子最近睡不好，總是半夜起來，在屋裏一坐就是大半夜，我還以為他是玩手機玩的不想學習了，就打了他一頓。後來才知道這孩子心理和情緒上出了問題，也問了醫生，醫生這種事情沒辦法藥物解決，隻能疏導。可我又是個大老粗，平時又忙，就算想要開導他也不容易。”
到此處，段海歎了口氣，看著手中的試卷一籌莫展。
在學校裏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家長，有些家長甚至因為孩子的學習問題都有些憂鬱了的。
舒雨晴十分同情，可也沒辦法。
段海突然抬起頭，道：“舒老師，我想請你幫忙開導一下曉鵬，捎帶也給補習一下，明年我打算送他去市裏的學校，這學習方麵可不能落下了，價錢的話，好。”
他知道，舒雨晴非常缺錢。
舒雨晴是很缺錢，但還是有些猶豫。
這個段海在這之前幾就糾纏過幾次，每次嚴詞拒絕之後還是糾纏，雖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吧，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連出門坐個網約車都不安全，更何況是到人家裏做家教了。
段海看出了舒雨晴的猶豫，趕忙道：“舒老師，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孩子這樣我們也很著急，我還是希望舒老師能夠好好幫我教育一下孩子，一就兩個時，八點到十點，一二百，一一結。”
段海專門了解過舒雨晴的情況。
她住在比較廉價的出租屋，非常缺錢，但是個十分認真並且努力的女孩，段海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
麵對這樣一個人，段海會用盡一切去打動她，用強是不會用強的。
舒雨晴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那……我試試，不過孩子的學習主要還是靠他自己，作為老師我們隻是引導作用。”
“一定一定！”段海道：“舒老師現在不回家嗎？”
段海還打算送舒雨晴回去的。
舒雨晴搖頭道：“卷子還沒批，批完就回去了。”
段海誇獎道：“有舒老師這樣的老師，就不怕曉鵬的成績跟不上了。”
舒雨晴莞爾一笑。
在學校批改卷子，備課，是因為回家做這些事情還要開燈，不夠省電而已。
汪琴給的兩萬塊錢，舒雨晴動了兩千五，剩下的也不打算動了，等攢夠了一起還回去。
……
晚上八點。
辦公室裏僅剩下了舒雨晴一個。
事情已經做完，她正在收拾東西，常用的筆、化妝品、防狼噴霧，防狼噴霧是最新買來的，剛剛拆封，還沒有用過。
剛放進隨身的包裏，敲門聲響起。
“舒老師。”
是段海。
他已經推門進來了。
“等一下，馬上。”舒雨晴道。
檢查了一下辦公室裏的電器設備，確認窗戶都關好。
“可以了，走吧。”
“嗬嗬，舒老師真細心啊，記得學校以前就發生過一次事件，有學生家長半夜回家經過學校的時候，發現燈還亮著，還以為見了鬼了。”段海故意做了個嚇人的動作。
舒雨晴淡淡一笑，完全沒被嚇到。
女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怕鬼，那麼脆弱，怕鬼和脆弱僅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出現。
“對了，聽舒老師學的就是師範專業？”段海岔開話題。
“嗯。”
“舒老師為什麼會來鳳洋縣，就您這個水平，去市裏的學也夠資格了。”段海對這個事情確實好奇。
“……”舒雨晴沒解釋，腦海裏隻閃過了周蕭的影子。
段海的車停在學校外麵，這個時候是不會讓陌生車輛進學校的，就算門衛認識段海的車也不行。
今下午放學之後，段海肯定去洗車了。
舒雨晴十分肯定。
車裏散發著一股香味。
但段海這個人是個老煙槍了，車裏卻聞不到煙味兒。
隻有一點，他洗車並且打理了一下車子內部，這樣一來肯定聞不到煙味兒了。
不隻是這樣，洗過車之後，段海都沒有在車裏抽煙，每次想要抽煙的時候都是停下車，蹲在路邊抽完煙之後上車，上車之後再嚼口香糖清除嘴裏的煙味。
今要做一件大事，自然要注重這些細節。
菲斯特西餐廳。
不是要去補課，為什麼會來到這樣一家西餐廳？
舒雨晴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
她二話不，轉身要走。
“舒老師，不吃飽飯，怎麼有力氣教別人。”段海攔住了她。
“我最近在減肥。”舒雨晴不鹹不淡的回了句，“謝謝你的好意，我先回去了。”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叮咚”的聲音。
聲音雖然簡單。
但舒雨晴能夠聽得出來，這是她最喜歡的曲子的前奏。
不是放出來的音樂。
是有人在彈。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西餐廳門戶大開，一條萬分幹淨的紅毯從餐廳內延伸了出來，正好停在了她的腳邊。
是巧合，還是另有安排？
這西餐廳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級的服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