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和李靜雯在康平家裏見麵。
李靜雯到的時候,周蕭和康老也剛剛到樓下。
“康老,周蕭。”李靜雯喊道。
二人停住腳步等了一下。
李靜雯追了過來,掃了眼周蕭道:“什麼時候到的?”
“昨晚。”
“怎麼不聯係我?”
“我是來找康老幫忙的,也想你好好休息休息。”
李靜雯“哦”了一聲,搶過位置,扶著康老上樓。
周蕭沒辦法。
去提東西去了。
上到家裏,康平和康曉蓉都不在,康曉蓉上課,康平這會兒估計還正忙著了。
李靜雯輕車熟路去廚房切水果了,周蕭和康老在陽台上欣賞康老的各種傑作,這陽台上有很多東西是非常少見的。
別的地方見不到,不代表康老這裏見不到,這些都是康老自己培養的。
“吃水果了。”李靜雯喊了兩聲。
二人從陽台出來,客廳坐下。
吃著水果,起了陸遠的事情。
聽到康老親自喊了陸遠過來,李靜雯的神情由陰到晴,有康老出麵的話,這件事情馬上就能過去了。
康老和李靜雯都十分樂觀。
唯獨周蕭,臉上看不到有樂觀,反而布滿了擔憂。
李靜雯一直都在注意著周蕭,現在也不例外,看到他擰緊的眉,笑著問道:“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嗎?”
“我擔心這件事情可能沒有那麼容易。”周蕭道。
“你是,陸遠?”李靜雯道。
周蕭點頭。
康老歎氣道:“陸遠是窮過來,苦過來的孩子,我相信這孩子。”
周蕭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吃完飯再。”
人是鐵,飯是鋼,絕對不能因為心情影響了食欲。
三人就在樓下附近找了一個飯館,康老對這附近熟悉,是他挑選的館子,這間館子就是稍微了點,除了比較之外,其它方麵是非常不錯的,尤其是煎餃。
吃飽喝足,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到家的時候,康老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吃飽喝足之後總是會有些昏昏欲睡。
“康平和曉蓉中午不回來了。”康老著。
“嗯。”
周蕭倒倒是稍微應了一聲。
李靜雯沒應聲,隻是低頭看手機,臉上的神情還越來越凝重。
康老見狀,忙問道:“那子還沒發聲明?”
李靜雯點頭。
“這麼磨蹭,我催催他。”康老拿出手機。
撥通了陸遠的電話。
沒接。
康老臉色難看。
繼續撥。
陸遠依舊沒接。
康老又撥了一次。
這次接起來了。
但第一時間並沒有聽到陸遠的聲音,而是鶯鶯燕燕很多女人的聲音,還有酒杯和肉體碰撞的聲音。
“喂。”陸遠的聲音終於響起。
“陸遠……”
“哦,是老師啊。”陸遠淡淡著。
然後,啪一聲掛斷了。
沒有訣別。
但做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夠嗎?
康老臉色難看,一手捂住了胸口,明顯是氣得有些難受了。
再次撥通。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康老微微皺眉。
再次撥出。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再撥。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
康老緊緊抓著胸口。
突然,整個人開始抽搐了起來!
“康老!”李靜雯驚呼,連忙上前扶住康老。
“別急。”
周蕭一手抓住康老,一手抓住李靜雯。
靈力緩緩注入。
康老的臉色明顯好轉,身體也不再抽搐,隻是一口濃血直接吐了出來。
血液不是紅色的。
是黑紅色的!
康老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不是一直飲用靈水,這次根本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
康老年老。
本來是不打算收學生。
陸遠算是一個例外,他品性堅韌,又十分好學。
求學的時候,幾乎每都會賴探望康老。
無奈。
康老隻好收了這個學生。
陸遠的表現讓康老十分滿意,勤奮好學,為人又十分正直,最重要的是不像魏濤生那樣。
康老一直想要自己的學生將來也是一名學者。
所以在眾多學生之中,康老對陸遠最有期待,也對他最好,可以如父如子了……
康老好轉。
地上的鮮血也被清理掉了。
康老攥著手機,看著食品藥品研究所毫無動靜的樣子,久久不知道該什麼。
“我的老哥哥,閔院士,他也有這麼一位學生,現在在國外。”康老終於開了口,“逃出去的。”
周蕭無言。
李靜雯躲在廚房,現在能聯係上陸遠的,也就隻有他了,但她很猶豫聯不聯係陸遠。
猶豫之後,還是把康老吐血的事情告訴了陸遠。
“老閔也因為這件事情,沒有再站起來。”康老又了一句。
“還有老周,老王……當初,我就該聽他們的,不收這個學生。”
康老後悔。
李靜雯聽著康老的語氣,鼻頭有些發酸,眼淚也你不爭氣的從眼眶從湧了出來。
她多少希望陸遠還有人性,能關心一下康老。
等來的卻隻有陸遠的一句:“如果你脫光衣服,趴在地上迎接我,我還可以考慮放過周蕭。”
這個混蛋!
李靜雯又氣又怒。
在廚房裏等了半分鍾,心情總算好轉,李靜雯這才走出了廚房。
“走吧,去農科院。”康老歎氣道。
陸遠成為什麼樣的人,他已經沒有辦法決定了,現在唯一能決定的就是怎麼幫周蕭這邊了。
豁出去了。
以自己的名義,出具證明。
康老是學術界的泰山北鬥,指望不上陸遠,可不是隻能他親自動手了。
來到農科院。
農科院這邊關注這件事情的人也有不少。
看到康老來了,一一上來問起了陸遠那邊的情況,他們也沒見到陸遠這邊發出聲明和道歉。
“以後,他不是我的學生了。”康老了這麼一句,又鑽進了實驗室裏。
還缺少一份安漾的檢測報告。
農科院的學生們卻懵了。
不能追上去問康老,隻好向周蕭和李靜雯詢問。
知道陸遠拉黑了康老,甚至漠不關心生病的康老,這群學生一個個義憤填膺了起來,可又能怎麼樣呢?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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