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一直在城裏，很久沒有吃到張莉花的飯菜，周蕭沒有收斂他那副好吃的嘴臉，吃到飽嗝接連不斷才停下來。
張莉花臉上掛著笑意，有人喜歡她的飯菜當然是值得開心的。
就是在周蕭看過來的時候，她毫不客氣地教訓了一句：“也不怕把自己撐壞了，吃過飯別躺著了，你們都出去走走，消消食兒，這麼躺著容易發胖。”
完，攆著周蕭和楊倩出門。
楊倩吃得也很飽，肚子微微撐起來了一些。
要保持身材啊！
聽張莉花了，她自己就先預備著出去走一走了。
夜間的青霞村。
沒有路燈，但幾乎每家都亮著燈光，再加上空中的皓月，夜晚倒也不算伸手不見五指。
二人並肩走著，沒有話題。
突然，聽到周蕭：“你要不要給村兒裏安路燈？”
“用不著吧，又沒有公路。”楊倩。
“空了我找人安裝幾個太陽能的，這樣大家晚上跳壩壩舞也看得見。”
“現在還是把心思都放在工廠上麵吧。”
著這話，楊倩歎了口氣。
周蕭看向她。
楊倩笑道：“以前聽人家什麼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的，我就想了，自己要是有那麼多錢，這輩子都不用愁了，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居然會擔心這麼多錢不夠花。”
“明，成長了。”周蕭道。
楊倩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麵對周蕭。
她很多時候都沒有辦法清楚組織好自己的語言。
半晌。
“學車難嗎？”她突然問。
“不難，等學會了就給你買一輛，以後你和花姐出門也方便。”周蕭，又怕楊倩不同意，添了一句：“算公司的車。”
楊倩聽完前半句的時候還真打算拒絕，聽完後半句才算點了點頭。
夜深。
王超家裏。
他罕少在陽台，今卻在。
腳邊是滿滿的煙蒂。
王超怔怔看著遠方的風景，手邊是錢高義給他的合同，耳邊是錢高義過的話。
這是一個極難的抉擇。
“十點多了。”老婆的聲音響起。
“知道，你先睡吧。”王超。
“嗯。”
給王超披了一件衣服，沒過多的打擾他。
能讓他這麼煩惱的事情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這些事情是她這個婦人暫時沒辦法幫到的。
她也沒有睡下。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
聽到陽台的門開了，她突然直起身，看到了穿上衣服和鞋子的王超。
“我出去一下，你早點睡。”王超柔聲道。
“都兩點了。”
“……”
王超沒話。
門響。
他走了。
離開家，直接去了杜海鶯的洗腳城。
洗腳城燈火通明。
看到王超，杜海鶯將他迎了進來，主動開了包間，叫了個手法十分嫻熟的技師。
二人默契的沒有起化工廠的事情。
就這樣，直到躺在床上的王超有了睡意，他才向技師道：“去叫你們杜總。”
“是。”
技師出門。
很快，杜海鶯過來了。
看王超準備點煙，杜海鶯連忙遞上火。
“呼。”
王超深吸一口，又吐了出去，“那個姓錢的，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
杜海鶯“嗯”了一聲，微微點頭。
“他現在在哪兒？”王超道。
“我給他打電話。”杜海鶯拿出手機。
王超沉默，靜靜抽煙，眼睛掃視著這個曾經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心裏清楚這個女人是為了錢和權才跟他交往的。
分手之後，她賺了大錢，他卻一如既往，之後娶了一個普通的女人，但生下了一個絕頂聰明的孩子。
房間裏靜了一會兒。
錢高義很快到了，他自己一個人。
進到屋裏。
首先看到的是半躺在王超懷裏的杜海鶯。
王超沒注意到錢高義，杜海鶯注意到了，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錢高義咧開嘴笑了。
這件事情成了!
離開房間，就在門口等著。
直到房間裏的聲音完全停了下來，半晌之後才敲響了門。
房間裏的情況算不上太妙。
是個男人都知道這個房間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錢高義絕口不提房間裏發生的事情，微笑著遞上一根煙，“王哥考慮好了？”
王超接過。
“吧嗒”一聲，點上了煙。
“考慮好了，人不為己誅地滅。”王超眼裏閃著光芒。
“合作愉快。”錢高義伸手。
二人握手。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王超。
“請講。”
“我兒子那邊，你要上點心，股份這邊我可以讓一讓。”
“放心好了，股份不用您讓，了多少就是多少，我們是朋友，您兒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盡快解決。”
王超憂鬱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他還不知道這個笑容有多恐怖，就像是半邊身體已經墜入了冰窖中一樣。
現在的他，還能掙紮一下。
但如果選擇不掙紮，繼續沉淪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和錢高義一樣了。
人一旦控製不住欲望，就會成為欲望的奴隸。
剛亮。
吃完早飯，周蕭和楊倩進城。
先到工業區那邊。
周蕭在這邊買下來的廠子已經開始修建並且開始裝機器了，等到王超那邊談妥，將王老板的廠子也拿下來，就可以兩個廠子一起進行了。
麻煩的隻是資金投入過量，其它的都還好。
奔馳車駛入工業區，進入沒多久，見到了王老板的廠子。
“停車。”
周蕭瞅見廠子的情況好像不對。
廠子的大門開了，前前後後有工人正在忙碌，將裏麵的機器以及一些細碎的東西弄出來。
幾輛大車停在廠子裏。
錢高義的車也在門口。
他正靠著車抽煙，看到了周蕭，還微笑著揮手。
“周總，又見麵了。”他打招呼，“上次把你認成工人，真是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太年輕了，又……寒酸，對，就是寒酸。周總你也別嫌我話難聽，主要是你這個樣子，的確是……”
錢高義“嘖”了一聲，搖了搖頭。
和西裝革履的錢高義比起來，周蕭這身衣服確實顯得有些寒酸。
周蕭微微皺眉，沒有動怒。
這點嘲諷，還不至於讓他動怒，他隻覺得眼前的人有些聒噪。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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