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儀式整得很大,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還有雜技和魔術,主辦方甚至還請來的某位非著名相聲演員,現場表演了一段“我是園藝家”。
不僅有表演,主辦方還請來了好幾位全國知名的專家教授,擔任園藝大賽的評委,同時也抬高本次博覽會的逼格。
好在表演的時間夠長,就在開幕式結束的前一分鍾,鬼頭終於把胖嬸和野花送來了。
聽陳洋很著急,胖嬸親自押車,生怕發生什麼意外,鬼頭剛拿駕照時間不長,不看著他點實在不放心。
鬼頭一路上差一點兒被胖嬸吵瘋,不是他開車太猛,就是他開車太慢,到底是快還是慢,鬼頭自己都懵逼了,嚴重懷疑胖嬸是得了更年期綜合症,甚至還懷疑胖嬸的老公老楚同誌腎氣不足,不然胖娘們為什麼會跟欲求不滿似的?
就連胖嬸最後都覺察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正常,難道真是被周婉清的那一句一定要快刺激到了,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老楚,老楚最近的身體是有些虛,看來真該給他補補了……
在胖嬸和鬼頭的胡思亂想中,他們看到了陳洋的身影。
沒辦法,沒有出入證的,一律不準進入會場,胖嬸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人家工作人員也不讓她進去。
即便有陳洋迎接,胖嬸和鬼頭還是進不去,最後還是陳洋找到了王博,要了兩張出入證,這才和眾人一起合力,把十幾個花盆搬了進去。
人家來參展的花卉盆景,哪一個不是用的精致花盆。
可是情急之下,胖嬸哪去找精美的花盆,蓮花村窮得連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幾個普通的陶土花盆就不錯了,還找精美的陶瓷工藝品花盆,做夢還差不多。
看到陳洋他們搬進來的一個個土不拉機的破花盆,附近幾個展位的人都快笑抽了:
“老弟,你們還真是挖的野花啊,真有才,老柯佩服你,晚上別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怎麼樣?”
“美女,你們的農場是不是剛成立啊,要是缺資金一聲,我可以入股!”
“美女,你結婚了嗎,是這位兄弟的女朋友嗎?”
“……”
一開始,有人還故意和陳洋話,用來吸引周婉清的注意力,可是不了幾句,就把目標轉移成了周婉清,幹脆就直接和她話了,再也沒人搭理陳洋。
胖嬸可不是善茬,一看有人竟然敢打周婉清的主意,立馬就炸了,城裏人怎麼了,老娘欺負的就是你們這些城裏人!
“吆喝,你們幾位該不會是混進來的流氓吧,怎麼瞧我們老總的眼神這麼不要臉,來來來,把你們的工作證都亮一亮,不然我可要舉報你們了啊!”
人要臉樹要皮,被胖嬸一通搶白,那些家夥都不吭聲了,畢竟這裏是博覽會,不是酒桌和歌廳,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甚至還有自己的女同事,被人成色狼實在不好看。
不是胖嬸對周婉清怎麼樣,她替周婉清出頭主要是看陳洋的麵子,如果不是陳洋,她胖嬸認識周婉清是哪根蔥?
助理華對胖嬸佩服得不要不要的,這個胖女人還真有兩下子,一來就鎮住了這幫家夥,不愧是老董的得力助手,看來自己也要多和她學習學習,爭取將來也能成為陳董的左膀右臂!
不想上位的三,不是好三,不想當老董助理的助理,不是好助理。
華雖然到公司的時間不長,但是也聽新望江樓的老員工了,錢經理以前就是周總的助理,就是因為傍上了陳董的大粗腿,這才平步青雲,一下子躥上了經理的寶座!
不提華心裏怎麼想著和陳洋套近乎,單附近幾家展位的人,被胖嬸懟了一頓之後,不好再和周婉清搭訕,卻開始挑起了那些野花的毛病。
“哎呀,你們這可不行啊,不光是花盆太次,裏麵種的東西也次,怎麼著,聽都是臨時挖來的野花,趕緊搬走,別放在這裏拉低我們這一帶展區的格調!”
“可不是咋的,本來咱們這裏的位置就不太好,你們再用一堆野花濫竽充數,到時候人家評委過來一看,還以為咱們這裏是垃圾堆呢,什麼破爛玩意兒都往這兒放,影響到了我們的成績你們能負得起責任嗎?”
“對啊,對啊,趕緊搬走,不然我們可要舉報你們了!”
“……”
陳洋根本就懶得搭理這幫家夥,叫喚幾句就叫喚幾句吧,全當是聽村裏的狗叫了。
現在的陳洋已經不是過去的陳洋了,和幾隻蝦米計較,平白失了身份,如果不是不想太顯眼,幾縷煞氣就能讓這些人統統閉嘴。
除了收拾他們的人之外,陳洋還能像收拾江南園藝總公司那樣,直接讓他們的參賽作品變成霜打的茄子,不過那樣實在有些明顯,也沒有必要,沒有綠葉的襯托,哪來鮮花的美麗,留著他們的參賽作品,全當是自己展品的陪襯。
開幕式結束之後,請來的所謂貴賓就開始在會場裏轉悠起來,主辦方花那麼多錢請他們來,他們總要表現得大方一點,最起碼,參觀一下園藝博覽會是應有之禮。
還有所謂的專家教授,掛著評委的名頭,總要裝模作樣地評判一番,象征性地選出幾件還算看得過眼的盆景,也算是給主辦方一個交代。
當然,這幫所謂的貴賓轉悠的時候,也是在主辦方的陪同和帶領下轉悠的,並不是漫無目的地瞎轉悠。
牛科長作為主辦方的一員,正好負責引領著貴賓們的參觀路線。
當然,陪同貴賓的領導很多,其中就有牛科長的頂頭上司,王博的女婿馬科長。
不過領導們隻負責陪同,不負責帶路,帶路是兵的事情,領導不幹那個。
在一眾貴賓麵前,牛科長就是一個再不過的兵,所以他帶路的時候非常心謹慎,生怕帶的路線不好,惹怒了各位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