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不要殺我

以前是陳洋沒有特意留心,現在經過鄭珍妮這一鬧,陳洋不得不對老茶樹重視起來。

通過腦海裏的地圖,陳洋把整棵老茶樹掃描了一遍。

陳洋不是植物學家,就算看到了老茶樹的內部構造,也不出個子醜寅卯,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就是年輪。

按照老輩人的法,樹木每長一年,年輪就會增加一圈,不知道這個規律是不是適用於所有的樹木,反正陳洋查過,隻要是被砍倒的樹樁,幾乎都是這樣,大概是真的。

而且,陳洋還發現了一個規律,朝南的年輪比較寬,朝北的比較窄,或許不是他的發現,是時候上學的時候學的,誰知道呢,時候陳洋貪玩,有些課本知識早就記不清了。

陳洋數了數這棵老茶樹的年輪,好家夥,竟然有兩百多圈,快三百圈了,也就是,自己從老虎岩山神廟挖了一棵將近三百年的老茶樹回來!

陳洋不知道一棵茶樹能活多少年,但能活將近三百年的老茶樹,而且枝葉還是這麼茂盛的,陳洋還真沒見過。

該不會鄭珍妮的奇怪表現,真是這棵老茶樹搞的鬼吧?

數清了老茶樹的年輪之後,陳洋不由有些猶豫了,考慮還要不要砍掉它,一棵將近三百年的老樹,砍了怪虧的。

不過,如果鄭珍妮的古怪是老茶樹搞出來的,那陳洋也是真會辣手摧樹的,總不能為了所謂的老樹,在農場裏留下隱患吧。

可是,鄭珍妮早在來蓮花村之前,就已經發病了,應該不是老茶樹搞的鬼才對,老茶樹再牛批,難道還能隔著上百公裏搞事情?

別一棵老茶樹,就是一隻老虎精,估計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陳洋心裏想著,腳下的速度卻一點兒也不慢,時間不長,就回到了職工宿舍。

陳洋衝進鄭珍妮的房間一看,哪有什麼用水果刀對著脖子,鄭珍妮還好端端地躺在床上,房間裏除了鄭廳和馮漫之外,方院長和一幫名醫都在。

“方院長,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鄭珍妮發病了嗎?”

陳洋的心情有些不太痛快,這老方搞什麼鬼,一驚一乍的,把自己哄來很有意思嗎?

“陳洋,我沒有謊,不信你問他們?”

方院長見鄭廳和馮漫沒有出聲解釋的意思,就隻好求助於幾個所謂的名醫。

然而,幾位名醫全都把視線轉移到了一旁,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給他作證。

方院長險些沒氣吐血,這幫混蛋,平時喝酒的時候一個個胸脯拍得咚咚響,什麼為了朋友甘願兩肋插刀,現在看起來,你們插個鳥刀,插朋友兩刀還差不多!

方院長心裏清楚,這幫家夥是給自己上眼藥呢,嫌自己和鄭廳兩口子走得太近,害怕自己擋了他們的上升之路!

見方院長尷尬的樣子,幾位名醫心裏甭提多好受了,叫你最近和鄭廳兩口子走得近,看你怎麼辦?

一眾名醫知道陳洋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都等著看笑話,看看陳洋是怎麼和方院長幹起來的。

可惜,幾位名醫的願望落空了,不等方院長解釋,不等鄭廳和馮漫開口,就見正躺得好好的鄭珍妮,軲轆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翻身下床,撲通一聲,當場就給陳洋跪了下來。

“陳公子饒命,饒命啊,奴家再也不敢了……”

“這……”

包括陳洋在內,屋裏所有的人都傻了,尤其是陳洋,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這是鄭珍妮的聲音嗎,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呢?

每個人話都有自己的音色,但因為身體的變化,有時候音色也會有變化,話的聲音稍有差別也正常。

陳洋覺得奇怪的不是鄭珍妮話時的音色,而是她的音調,或者是口音。

燕京人話是燕京口音,淞滬人話是淞滬口音,嶺南人話又是嶺南口音,從在這些地方長大的人,就算後來到了其它地方,再努力學習其它地方的口音,也多少還會留下一些家鄉的口音。

陳洋雖然以前和鄭珍妮不算太熟,但也算接觸過很長時間,畢竟鄭珍妮在蓮花村住了那麼久。

鄭珍妮從在江濱長大,盡管沒有江濱方言,但普通話裏也多少會帶一些江濱人的口音,外地人可能聽不出來,老江濱人一聽就知道。

陳洋盡管不是老江濱人,蓮花村的口音和江濱口音也多少有些不同,但陳洋的耳力好,記憶力也強,當然知道鄭珍妮原來話是什麼樣子。

再看現在的鄭珍妮,話不僅用的是公子奴家之類的古代用語,而且音調也有些怪,聽起來不像是江濱口音,倒像是蓮花村人在普通話。

難道……

陳洋不敢再往下想了,想多了容易睡不著覺,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再吧。

“你是誰?為什麼要讓我饒命?”

陳洋現在可不怕什麼東西搞鬼,畢竟人多嗎,人多力量大,據鬼怪之類的玩意兒就怕人多。

不過,陳洋還是禁不住視線在屋裏的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看看這些人陽氣足不足,別都是一幫陽虛的家夥,到時候別鎮住鬼了,不被鬼吸幹了就是好的。

“奴家是……我是鄭珍妮啊,陳公……陳洋你不要殺我,可否……好嗎?”

陳洋眯著眼睛,瞅了跪在麵前的鄭珍妮半,這才緩緩道:“殺你?我怎麼不知道呢?”

鄭廳和馮漫終於看不下去了:“陳洋,你怎麼回事,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有用嗎,還不趕緊把珍妮扶起來!”

陳洋的視線從鄭珍妮身上,轉移到了鄭廳和馮漫兩口子身上:“哼,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如果心疼她,可以自己扶。”

開玩笑,陳洋又不傻,在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他是不會輕易碰觸鄭珍妮的身體,萬一再像之前那樣,給自己來一個幻覺大亂鬥,整出什麼負責不負責的事情,非是自己那啥了她,那可就真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