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早晚有人舉報你

張恒的關係哪有人家衙內硬,不但本人被暴打了一頓,而且公司還受到了好幾個有關部門的聯合檢查,損失慘重!

張恒這才如夢方醒,在權勢麵前,他引以為傲的家底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好在這幾年,張恒家的公司在蒼山縣也經營出了一定的人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才算把事情擺平。

不過,張恒這頓打算是白挨了,不但損失了一大筆錢,還欠了無數人情。

就這還不算完,對方放出話來,哪個開發商敢把單子給張恒,他就讓誰好看!

張衙內是坐地虎,隻要是蒼山縣的公司,就沒有不給他麵子的。

就連一些外來的開發商,也不想得罪他,讓誰幹不是幹,何必非要讓張恒的建築公司幹呢,平白得罪了張衙內,不值得。

就這樣,短短的時間裏,張恒家的公司就陷入了困境,而且還是絕境,除非對方鬆口,或者把公司的業務往外擴展,到其它地方接活。

可是,想要到其它地方接活,談何容易,這年頭,沒有關係幾乎寸步難行。

張恒家的關係幾乎全都在蒼山縣,離開蒼山縣,他們什麼也不是。

“恒子,你別著急,我給你介紹個活,就是不知道你們公司能不能幹?”

“什麼活?不瞞老同學你,我現在都快愁死了,公司已經快揭不開鍋了,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公司的人才就會跑光,要是老同學你能給我介紹個工程,我一定給你回扣!”

陳洋看著張恒期盼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不要回扣,因為這個工程就是我自己的。”

“嗨……”張恒突然沮喪起來:“老同學你就別拿我開心了,誰不知道你是大學生,未來的神醫,哪是什麼做工程的,即便是你自己蓋房子,那又能是什麼大工程了,最多二三十萬的工程量,還不夠我家的公司交罰款的。”

張恒知道陳洋家住在蓮花村,那地方他早就聽過,窮的連媳婦都娶不起,即便是陳洋老家蓋房,頂多二三十萬就不錯了,還真不夠他們家的公司塞牙縫的。

“嗬嗬,恒子你這次猜錯了,我不是蓋房子,是想建一座橋。”

“啥,建橋?”

張恒的眼睛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陳洋你子是不是成開發商了,竟然接了建橋的大工程?”

“呃……”陳洋撓了撓頭:“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大橋,是在我們村頭的溪上建橋。”

“哎……”張恒感覺自己今像是坐了過山車,而且還是坐了好幾回,忽悠忽悠的,一會兒上,一會兒墜落,要不是最近沒喝酒,心髒不定就爆了。

“恒子你先別急啊,我話還沒完呢,你要是橋建得好,我還能再給你介紹一個好活。”

“什麼活,該不會是在你們村建一個磨坊吧?”張恒已經對陳洋不抱信心了,想來以這子的見識,幾十萬的活就是大工程,而且還是頂大頂大的那種!

“先別那麼多廢話,你先,你們公司能不能建橋,別到時候得挺熱鬧,最後你給我來個建不了!”

“當然可以,我們公司的經營範圍很廣的,包括蓋房,修路,以及修橋等多個方麵,何況你修的橋根本就不算什麼,隻是一座溪上的普通橋梁而已,再容易不過。”

盡管建一座溪上的橋梁賺不了幾個錢,但蚊子腿再也是肉,對於一家已經無米下鍋的公司來,能掙一點是一點,最起碼,不能讓手下的員工都閑著,閑著就容易找事情。

至於陳洋的建好橋之後,還會給他介紹一個大工程,張恒壓根就沒往心裏去,因為他根本就不認為是什麼大工程。

兩個人好,等張恒一出院,就帶人去蓮花村勘測地形,然後陳洋就離開了醫院,開車回家。

一回到家,陳洋就趕緊去看昨夜裏捂的豆子。

為了保持一定的濕度,房間的門窗都緊閉著,陳洋一進去,很快就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掀開蓋的東西一看,豆子已經長了一層白毛,還不錯,明發酵的速度還挺快。

不過還不夠,要等豆子長出黃綠色的毛才行。

按照這種速度,估計明就能發酵成功。

陳洋總算能歇口氣了,跑了大半,連午飯都沒吃,想幹點兒什麼容易嗎?

可是,還不等陳洋吃上一口東西,白若曦白大隊長就舉著個直播設備找來了。

“陳洋,你怎麼回事,怎麼半都不見人,是不是想撂挑子啊?”

“我白隊長,咱能不能進來之前先打個招呼,你還開著直播呢,萬一拍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心你的直播間被封!”

“陳洋你少廢話,吧,是不是不想幹了?”

“什麼意思,白隊長你到底想什麼,別兜圈子,直接?”

“陳洋,你已經承包南山好幾了,怎麼不去鎮上辦手續?還有,農場注冊了嗎,執照申請了嗎?”

“什麼?還要去鎮上辦手續,什麼手續?”

陳洋莫名其妙,不就是承包了幾個山頭,種一些莊稼和蔬菜嗎,怎麼還那麼複雜?

“哎……”白若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辦農場不要交稅啊?生產的東西不要上市銷售啊?什麼都不弄,萬一上頭一查,你的農場立馬關門大吉知道不?”

“啊?還有這種神操作?”

不是陳洋裝蒜,是他真不懂,在他的印象裏,隻有在城裏做生意才需要辦證,農村人種地種菜的,哪見過誰去辦證,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白若曦簡直都無語了:“無知真可怕,陳洋你還是大學生呢,誰告訴你種地就不需要手續的,你要是隻種自己家的兩畝地,沒人會管你,可是你一斤西瓜賣十塊,一斤蕃茄醬賣兩百,再這樣稀裏糊塗下去,早晚有人舉報你!”

陳洋一聽,也覺得似乎白若曦的有那麼一絲絲道理:“那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