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正要離開,忽然就被守境人給攔住了。
“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歉意道:“不好意思陳先生,你既然涉嫌殺害安全員,那你得跟我們一起到安全站接受調查。”
陳重不禁沉下臉來道:“如果我不去呢?”
中年男人盯著他道:“那隻能迫不得已使用非常手段了。”
陳重不免一笑道:“你以為你比那個草原狼的副幫主如何?”
“我不如他。”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你倒是很誠實。”陳重聲音變冷道:“如果不想死,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些守境人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忍不住退後了兩步,卻仍舊沒有離開。
現場的氣氛隨即變得緊張起來。
誰也沒想到一起幫助草原人的強者,剛才還說說笑笑的,轉瞬間就針鋒相對起來。
王單剛忙跑出來道:“我就是安全員,我可以證明陳先生是被誣陷的,副督主和安全總站站長在公路上用車撞了安全車,並殺死了許多安全員,目的就是為了借口鏟除他。”
這時陳若峰勾起嘴角道:“可新聞上不是這麼寫的,說你協助了陳玄逃跑,而且你拿什麼證明站長女兒死在他床上的原因?”
王單登時說不出來了。
中年男人目光灼灼道:“陳玄你越不同意跟我走,越證明你心裏越有鬼。”
拉姑也跟著道:“陳先生,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守境王大人會還你清白的,你還是跟著一起去吧,這樣大家也對你放心了。”
陳重淡淡道:“我是什麼樣子的,與你們有關係嗎?王單我們走!”
拉姑麵對這麼冷漠的話語,一時也變得語塞了。
王單謹慎地跟在身後,生怕遭到襲擊。
但是跟過去,那些守境人隻是看著,並沒有再敢阻攔。
一群人瞧著對方上馬離開,那股壓迫感才減少了。
陳若峰內心有股怒火,不禁道:“守境王大人,你為什麼攔住他?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家夥!”
中年男人並沒有因為他不好的語氣而不悅,隻是道:“我打不過他。”
他想考驗對方,隻是那位青年並沒有給機會,隱隱也覺得事情很蹊蹺。
突然迎麵飛奔而來一匹馬。
本來無言的陳若峰立即來了精神,馬上道:“二叔,快去攔住那兩個人!”
中年男人見自己手下的長輩來了,緊跟著起身跟了過去。
眾人也紛紛上馬,知道搞不好就會迎來一場大戰。
陳若峰的二叔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很快掉轉馬頭,跑在最前麵。
剛剛傷勢好得差不多,也想練練手。
“陳先生,我們去那個抹黑你的地方嗎?”王單問道。
“對!不過得先處理完身後追來的人。”
陳重一拉韁繩,馬匹的前蹄揚起,轉了下就麵對上了來人。
“小子,我侄子要你留下,跟我回來吧。”
山羊胡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都不給對方回應。
緊跟著飛身而起,一拳就打了過來。
陳重冷哼,這就是抓人的態度,這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致人重傷的架勢。
也跟著飛身而起,臉色突然變白,蓄積力量一拳轟出。
嘭的一聲。
兩拳懟上!
哢嚓!
山羊胡子聽到了自己胳膊骨裂的聲音。
登時顯現出無法置信之色,一拳就把他這個半神,打得骨折了?
這家夥不是王者段位嗎?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強的力量?
接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氣血翻湧了下,差點就吐出血來。
守境王與眾人緊跟著趕到,還以為會看到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最後以陳若峰的叔叔勝利告捷。
沒料到仍舊是一拳,就將他打倒在地。
這特麼是牲口嗎?
陳若峰連忙下馬道:“二叔,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他是不是使用了陰招?”
山羊胡子搖了搖頭,隨即道:“你是什麼人?”
陳重並未回答,隻是慢條斯理道:“再跟著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會要人命!”
“大人,看來陳玄應該品性不壞,如果知道有人追殺他,為什麼還不大開殺戒,隻單單殺死一些低段位,甚至沒有段位的安全員?”
昨晚與他在一起的人分析道。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道:“督主府並未給我們支援,本以為人手不夠……看來我們更艱難了,不知道老大召集到其它行省的守境王了嗎?”
旁邊的人激動道:“如果來上幾個,那西北的事會好處理些。”
陳重兩人一路到了公路上,仔細觀察了天上,沒有出現無人機才鬆了口氣。
隨即在一旁就開始等待了起來,要是騎馬還不知道會用多久。
王單說的地方是在昌城旁邊的城市水城,據說是一個很美麗的城市。
這邊自己去的地方並不多,遊玩的那就更少了。
這時一輛越野車很快行駛而來。
王單立即比出了搭車的信號,但對方並沒有停下,反而速度更快地離開。
連續幾輛車都是如此。
“陳先生,我們在半路上等車,估計他們是不會停下的,生怕遇到劫匪。”
王單歎了口氣,對此倒是很理解。
陳重笑了笑道:“看來得使用特殊辦法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輛粉色的車行駛而來。
王單直接瞪大了眼睛,因為看到陳重站在了路中間。
這的確很特殊,但特殊時期,對方是不會停車的,反而會不顧一切地撞過去。
開車的是個女司機正緊張地行駛著,突然見到有人擋道,連忙打方向盤。
隻是太過慌亂,轉動過猛,登時車輛一下翻動了起來。
陳重臥槽了一聲,趕緊跑上了前用力將車頂住了,差點導致車禍人亡。
將車翻轉過來。
裏麵的女司機一陣頭暈目眩,就見到兩個男人坐進了車裏,當即掏出刀子道:
“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會功夫的,我勸你們做個好人,不然我就殺人了。”
陳重一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將刀子搶下來,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比劃了兩下。
“帶我們到水城,不然我弄死你!”
王單不由得感慨,陳先生可謂對任何人都有不同的臉。
這裝的凶惡之徒夠像的,直接把這妙齡少女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