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黃河幫的副幫主,師弟有沒有想問的,他還與商業聯盟有關係,那是你的產業。”
楊君寶將他向前推了一把。
瘦高個就看向了坐在床上,一臉倦容的青年,帶有著滄桑,一雙眼睛好像能看穿所有的人情世故,任何事情都在他麵前隱瞞不了。
“這位先生是……我記得商業聯盟好像是屬於蘇浩民的吧?”
陳重不答反問道:“你們黃河幫作惡多端,難道就不怕鏟除嗎?”
“你們雖然把我困住了,但也隻有幾個人。”
瘦高個冷聲道:“外麵我的人有許多,還有熱武器,幫主更是半神段位,能逃到哪去了?勸你們放過我,這件事就算交個朋友算了。”
今天被一個年輕人製服了,那肯定是丟了麵子,他還想找回場子。
陳重知道在任何地方都離不開黑、灰色產業,但今天這個就太過明目張膽了。
既然來了,也算是為上麵管一管吧,不然也辜負了對方的信任。
於是拿出手機打給了縣安全站的電話,那邊接通後他就直接道:
“這邊的黃河酒店涉嫌敲詐,你們過來處理一趟吧。”
瘦高個麵色發出了嘲諷,已經遇到過許多次這種事情了,不會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看他們身手強大,表現得很從容,還以為是哪個家族初出茅廬的小子。
那邊的安全員回答道:“黃河大酒店是正經生意,價格都是合理的,您消費不起是我們管不到的。”
陳重盡管料到黃河幫搞定了安全站,但這麼直白的話還是讓他很驚訝的。
“那我隻能向臨城的城主府反應了。”
“請這位先生不要做出越級的事情,你反應了其實也是一個效果。”
安全員警告道:“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話。”
瘦高個不禁得意道:”兄弟,別費勁了,你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網有多深,早點讓我走,你們早點沒事,否則到時候就不止黃河幫找你們麻煩了。”
陳重點點頭道:“我倒不信這個邪了,我再打個電話,如果你們連他們都能搞定,那我真的就服了,並且給你跪下道歉。”
瘦高個笑道:“你別說你認識行省的督主吧?我們也是有關係的……”
陳重沒回答,隻是撥通了陸潮生的電話。
那邊響了一分鍾中斷了,又打了幾次才接。
“兄弟啊,幾點了,我不接電話,你就不明白我在睡覺嗎?”陸潮生有些不爽。
年紀大了,尤其他這個位置,一旦失眠是很難入睡的。
陳重可不慣他這個毛病,想讓他到西北立功,那就得方方麵麵為他進行服務。
“我這不是在留縣遇到土匪了嗎?要弄死我呢,他們說給安全站,城主府,甚至督主打電話都不好使,我就看看你這裏好使不?”
“……好使,是那個黃河幫嗎?我們超安沒權管理地方。”
陸潮生歎了口氣道,“不過遇到了你這個煞星,既然去了就收拾一下吧,正好我的人就在那一帶,很快就會過去。”
“行,我等著。”
“不是太要緊的事情,不要聯係我啊。”
“怎麼雷老那頓飯吃得不舒服嗎?都不能敘敘家常了?”
“……能能能,你也要考慮一下中老年人,不能跟你這小夥子比,怪了。”
瘦高個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從陳重這裏聽到後,嘲笑道:“一個站長,我還以為是京城的大員呢。”
很快外麵來了幾輛車,一隊人全副武裝地持槍進了酒店。
黃河幫眾驚了下,還沒見過縣城有過這樣的陣仗。
酒店的負責人馬上道:“兄弟,抽根煙,這是不是誤會啊?”
“啪!”
領頭的人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道:“把這裏的人都看管起來,上樓!”
“是!”
超安隊員應聲,在槍口下黃河幫的人都不敢動了。
隨後一陣敲門聲響起,一個人走了進來立正道:“報告陳衛長,超安小隊已到達,請您指示!”
瘦高個就長大了嘴巴,轉而道:“你,你是超安的?還是衛長?”
這可是三品啊!與督主是平級的,甚至在某方麵來說,督主都怕這樣的人物。
陳重笑眯眯道:“有什麼問題嗎?”
也驚訝於陸潮生居然悄不作響地將他的職位恢複了,雖然利益行動,但難免被打上標簽。
瘦高個隨即道:“超安不管地方,你沒權管我們,我要與城主通電話!”
陳重翹著腿道:“你隨意。”
瘦高個馬上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了,問道:“老喬,有什麼事嗎?”
“王城主啊,我在留縣的酒店裏,超安的人白天在我們景點鬧事,晚上又故意到酒店找麻煩,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對方還是個衛長。”
王城主疑惑了下道:“你把電話給了他,讓我與他交涉。”
陳重沒接過來,而是道:“打開揚聲器,是王城主吧,你的級別與不匹配,還是讓督主來說吧。”
王城主還沒開啟裝逼模式,就被按熄火了,隨即道:“好,你稍等。”
沒過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來了,那邊語氣頗為不善。
“你好,我是呂督主,請問是哪個衛長帶隊?我們地方什麼時候由超安來管了?”
陳重直接扣帽子道:“我們懷疑黃河幫勾結外部勢力,呂督主在你的治下,難道沒有察覺嗎?”
“真是荒謬!”
呂督主不客氣道:“黃河幫怎麼可能勾結外部勢力?你超安栽贓陷害可是要負責任的。”
陳重笑道:“我勸你說話柔聲一點,你的話我還錄著音,不管是否勾結,這證明你與這個地下勢力有聯係吧?你這麼肯定,我建議也查一查。”
呂督主沒有嚇到對方,轉而變得平靜道:“你貴姓?聽著聲音很年輕,我與趙東風大員關係不錯……”
“趙東風啊?哦哦,明白了,他曾經當過督主,你們肯定熟悉。”
“那這件事就算了?”
“恐怕不行啊,我與趙東風有仇。”
陳重歎了口氣道:“以前我就打過他,前幾天還打了他的兒子,黃河幫是個危害可不是能說清的。”
呂督主頓時驚道:“你,你是陳重?你官複原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