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陳家人並沒有多高的段位,毅然決然地衝了上去。
但就猶如一葉扁舟般,在大海中遭到了衝撞,有的失去了胳膊和腿,有的直接沒了命。
隻有王者在苦苦支撐著,以一對多進行拚殺,但殞命也隻是時間問題。
這已經不是牆倒眾人推了,簡直是想把陳家挫骨揚灰。
陳彤已經不敢再看,也不想讓陳重的女兒,見到這血腥的場麵。
擦了擦眼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寶寶奶聲奶氣道:“我沒有名字。”
陳彤疑惑不解道:“沒名字?為什麼呀?”
“我媽媽要等爸爸回來再給我起,她她起得不好聽。”女寶寶道。
陳彤點了點頭,這也是一份執念吧,現在還有這樣為愛等待的女人嗎?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也自視甚高,但一路的經曆,使得她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
陳山海此時就如同著了火一般,劍氣所過,必定帶走幾人的性命。
但這次來的人很多,還有人在源源不斷地過來。
“陳山海,我來會會你吧!”
一個老者突然出現,手中的大刀猛地就砍了過去。
陳山海身子一沉,看了過去。
想起來了對方,是海城一大勢力的人。
這是要來京城發展了嗎?
強盛的家族沒落下去,就少不了其它勢力來填充。
他一陣感慨或者失落,提劍就衝了過去。
在祠堂。
陳重打著滾,渾身是血,全身崩裂著,仿佛已經到了極限了。
臉色通紅,甚至都能看到青筋,叫道:“竹亭爺爺,你在幹什麼?趕緊去救人啊!!”
陳竹亭帶著感情道:“我不想讓你死的太難看,我想要救你啊孩子,我想再嚐試一下。”
“已經好不了了,我就算好了,也擁有不了多高段位,也會讓你徹底喪失戰力。”陳重相當明白,忽然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陳竹亭道。
陳重道:“我這樣的死法一定很難看,你用劍刺在我的氣海,讓我平靜地死去吧。”
陳竹亭抽出一把劍來道:“這把衝劍跟隨了我多年,殺過許多當今強者……就是用它創造了輝煌,與雷震、聖域域主大戰。”
陳重道:“死在這把劍下,我也足夠瞑目了。”
陳竹亭搖了搖頭,又了另外一個問題道:“陳山海正在拚殺,他的內氣已經沒多少了,現在開始燃燒生命,他的內氣消耗如此之快,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重沒有吭聲。
陳竹亭道:“他之所以不讓你見蘇紫瑩,那是因為在用內氣維持她的生命,至今也沒有斷過,每個人的責任不同,注定會失去些什麼,這是對他的懲罰,也一直在彌補,你父親同樣活得很累,今他會死。”
陳重雙眼不禁流出了眼淚,洶湧地流了出來。
為什麼?!
上總會這樣折磨人呢?
其實自己早就知道,隻是不願意麵對……
陳竹亭道:“我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救你的辦法,但活不了多長時間,還能解決陳家部分麻煩,你願意做嗎?”
“我願意!”陳重道。
陳竹亭將劍扔給了他道:“拿其它,到前麵與你父親再次並肩作戰,釋放完這些內氣。”
陳重強忍著身體亂竄的內氣,艱難的起身。
現在他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忽然之間內心變得極為輕盈起來,好像身體也恢複了。
轉過頭,微微一笑,取消了他的那頂幹活時的草帽,一下就跳躍到了牆上。
到處是屍體,陳家成員哭聲一片,好像整個都為之動容,從而變得陰雲密布。
“擅入陳家者死!”
音波功經過口中發出,在場的人無不震動,好像有一頭凶獸迅猛而來。
轉過頭,一個戴著白色破草帽的人,手持著一把劍站在牆頭上。
人忽然就動了,高高躍起,一道紅色耀眼的光從劍身透出,形成了十幾米的匹練!
轟!
好幾個人被擊中,登時成為了兩半!
“這是什麼段位?”
“陳竹亭不是一個老人,外出治病了?”
“難道陳家又出現了一位戰神?”
眾人莫不驚懼。
陳重落下,低著腦袋道:“陳山海,我與你並肩作戰,殺光這些宵之徒!”
陳山海目光有熱淚,盡管沒叫自己父親,但從帽簷下的柔情眼神中看出。
兒子接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