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瞎子王者道,“山海的夫人,你的媽媽。”
陳重道:“你的鼻子很靈,沒有必要炫耀。”
“她的氣質還沒有改變,年輕時可是一個美人。”瞎子王者道。
陳重道:“你以前不瞎?見過她?”
“我又不是出生就是這樣,”瞎子王者道,“她當時看起來柔弱極了,誰看見了都想保護,想不到卻是聖域人員,當年主人看出來後,就讓我調查一下,卻不想被她弄瞎了一雙眼睛。”
陳重道:“她有那麼狠心嗎?你不恨她?”
瞎子王者道:“聖域的人不都是心狠手辣的?而且她還十分機敏狡詐,但我並不恨。”
“為什麼?”陳重問道。
瞎子王者卻沒有回答。
隨後車又回到了陳府的側門。
剛才被眾人送了出去,他們一定想不到自己又回來了。
陳重感覺這人有些陰森森的,就不願意多接觸了,也許與母親害過他有關。
重新回到祠堂。
陳竹亭並未過問這幾的情況,遞過來一本書道:“這是吐納之法,你學學吧,後續傳功會十分痛苦,甚至還有死亡的可能,這可以極大地避免發生不測。”
陳重點了點頭。
傳功,就像是打出一團氣,使得身體去接納。
若沒有強大經脈,以及氣海,很容易被摧殘傷殘的,還接納不了多少。
便翻開進行觀看起來。
隨後雙腿盤起,做了五次深呼吸,平心靜氣耳中。
吸氣時,意守食道,呼氣時使得食道中的病氣排出,隨後屏住呼吸。
再吸氣時,使得胸腔漸滿,將口中之氣如同咽哽物推至食道部。
呼氣時將這口氣沉入丹田。
如此兩呼兩吸一沉是為基本法。
還有一些更高深的,陳重大致看了一遍。
大概學習這些就需要一段時間,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這本來是極為枯燥的,一走神氣息就會打亂了。
如此練了一下午,反而感覺全身不適。
“感覺怎麼樣?”陳竹亭問道。
陳重長長出了一口氣道:“不舒服。”
“這就像是剛開始學習遊泳一樣,難免會嗆到水,等掌握了以後就變得容易了。”
陳竹亭完就回到了祠堂,佝僂的身子在擦拭著桌子。
陳重站在門口,望著上的星星,也不知道是飛機,或者是某個高樓上的燈。
他的手機在沒收之前,已經與赤色,以及傑克聯係了,隻希望他們沒有食言。
現在無法聯係外界,不能再進行叮囑了。
盡管身在陳家,但四處一片無聲,一股孤獨之感就又生了出來。
此時在後海,陳德全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與他們來到了海岸。
幾名人員早已等待了,在底下拿著槍。
“你好,何榮姐。”樸在野伸手道。
何榮握住道:“你好樸先生,辛苦你了。”
“為陳先生做事,是我們的榮幸,”樸在野問道,“陳先生要徹底退出了嗎?”
現在上層在詢問這件事,畢竟陳重是他們在華國的靠山。
如果走了,對以後的支持就缺少了後援。
何榮目光一轉,見他眼光似乎有點熱切,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類型的。
若是清楚二少爺放棄了這裏,那會不會不再對他們負責任?
“當然沒有,現在風頭正緊,隻不過是暫避而已,你想那麼多關係能斬斷嗎?”
樸在野點點頭笑道:“我覺得也是,快請進!”
等所有人上來後,就開船行駛了離開。
姬月望著陳家方向,充滿了擔憂,那個瞎子不知是否會對陳重不利。
“二公子,陳重將華國的產業全部賣了,現在他的人要逃離開這裏了,要進行攔截嗎?如果讓他的人跑了,以後就不會抓到了。”一個老者走到跟前。
“放行!”周二看著手中的龍醒劍,有著無限的感慨。
回憶當初,是那樣快樂,闖過了許多生死關,打敗了那麼多人……
現在卻變得,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之感。
是他錯了嗎?以前就告之過老大,會利用他的。
他現在是帝主的兒子,是權力至上的人物,他要為下民眾考慮。
就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就不得不變得冷血無情,陳重隻是被他物色到了而已。
“不好了,那艘船有向它靠攏的,好像要進行攔截,似乎是大公子的人,二公子該怎麼辦?他還是覺得陳重是你的人,不想就此放過了。”
周二馬上道:“叫上滅王組跟我一起出動,誰敢攔截,一律殺無赦!”
很快人員到齊,就要過去時,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二弟,這麼興師動眾,是要去哪呢?”周大問道。
周二平淡道:“你沒必要如此針對吧?”
“你在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周大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在為那個毆打從二品大員的人開脫嗎?他似乎要逃跑啊,船上還有著身份來曆不明的人。”
作為最高的係統,他們從瀛國出事後,就對陳重身邊關係進行了密切調查。
怎麼可能不知道接應的是哪個組織的,這次要攔截,那對方肯定也會遭到打擊。
周二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暫時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卻可以阻止自己的出行。
否則就會背上一個勾結外敵的罪名。
“散了吧。”
滅王組的人沒有多話,直接離開。
周大望著這位弟弟的背影,目光閃爍著。
“大公子,為什麼不讓超安去抓他們?那樣不是正好讓陳重沒有關係?”旁邊的青年道。
周大笑了笑道:“聖域造成出的那個絕色神女,貌似就是陳重的‘女兒’,我對她很有興趣,這個怎麼能讓人知道了?”
青年明白,他知道大公子並非喜歡這女人。
隻是創造出來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如果掌握這種技術,那無疑是如虎添翼。
這次發動奪位失敗,已經讓他感到了害怕,不僅要更加心,還需招攬更多強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楊君寶站在甲板上歎了口氣,轉過頭道,“幹媽,你也在與我一樣惆悵嗎?”
姬月問道:“惆悵什麼?”
“離開故土的孤獨,獨上西樓,昨夜西風凋碧樹,望盡涯路。”楊君寶雙手背後。
姬月淡淡道:“你一個殺手集團的人,常年呆在國外,因偷了集團首領的藏寶而遭到集體追殺,接著到了瑪瑙島得到了八卦門的瓷片,卻把同行的一群超凡耍得團團轉,又在西北惹了大麻煩,你這麼一個有樂趣的人,有什麼孤獨的?”
“額……”楊君寶沒想到自己似乎,在短短時間已經被調查清楚了,聖域太特碼變態。
本想著交談幾句,聊些有用的信息,也沒了這念頭,自己在人家麵前就是一個透明人。
“幹媽,你快看,有船在向我們行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