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安大隊長顫抖道:“領導,那該怎麼辦?”
還沒等回答,手機被拿了過去。
周二淡淡道:“陸站長,你好。”
“你,你是?”陸潮生問道。
“我是周二。”周二道。
陸潮生知道陳重身邊有過這號人,還對他的身份調查過,沒有確切頭緒,隻是有個猜測。
猛地一頓,結巴道:“是,是二公子?”
“我還以為陸站長升職了,頭腦被功利熏到了,”周二道,“自己的手下還在聖域,並沒有發回消息,就急於抓捕,還要搶功勞,超安的行事該更改一下了,包括人員也該動動位置了。”
身為二品大員的他,都不由得額頭冒出了冷汗,連忙道:
“二公子,我並沒有下達指令,是下頭的人自作主張的……”
還未完,電話已經掛了,這讓他極為忐忑與憤怒。
這個大隊長敢違抗自己的命令,自己的前途恐怕出現了嚴重問題。
周二一擺手道:“進去,所有聖域人員,一律殺死!”
“是!”滅王組應了一聲,衝進了被轟擊開的大門。
…………
陳重見聖域的人員分散到了不同的室內。
有的在銷毀什麼東西,有的則在裝著一些資料,還有的拿出了武器,準備打鬥。
他也沒有再趁機去殺他們。
因為失血過多,加上使用了兩次隔空外放,整個人變得虛弱。
再主動挑事,恐怕就活不下去了,為了避免被突然攻擊。
就撿起一個掉落的手電,踉踉蹌蹌地摸索著向沒人的地方而去。
忽然注意到了一間室內亮著燈,光從縫隙中傳來。
湊近看因為門太厚看不清,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奇之下,用力去推,沒料到一下打開了。
緊跟著震撼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周圍是多層的架子。
上麵擺放著各種容器,裏麵浸泡著可以看見手臂、人頭,心髒等殘肢以及器髒。
轉過頭,見到門上有密碼鎖以及虹膜驗證,估計是外麵斷電了才導致失效的。
而室內的自動啟動了蓄電裝置。
“是誰?”
一個聲音驀地出現。
陳重見兩個人走了出來,他們一身白色防護服,盡管頭臉被遮擋住了。
但聲音絕對不會忘記,還是情緒極大地波動了下。
“老頭子,旁邊的就是嶽父大人吧,你們是……聖域的人?”
“邵峰,把麵罩摘掉吧。”蘇星河歎了口氣道,“陳重,想不到你會找上來。”
陳重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躲藏著了,極為憤怒道:
“想不到你們會加入這滅絕人性的組織,我真的很替蘇家悲哀,替嶽母與瑩瑩悲哀!”
蘇邵峰眼睛閃著淚光道:“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為了維護我們蘇家的傳承不絕,
我和父親一直在研究可以治療寒體之症的辦法,意外發現了成長型的藥物,想要進一步發展,
就遇到了江城的聖域的組織,他們可以提供先進的設置與條件,隻有作為研究人員加入了。”
陳重激動道:“這些很重要嗎?瑩瑩現在還活著,還有其它辦法,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的存在,
無數人被洗了腦,無數人的家庭支離破碎,許多勢力被陰暗控製,朝廷也有滲透,到時候國家都會出現危險,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誰都被你們利用了!”
蘇星河咳嗽了一聲,顯然上次僥幸活下來,重傷並沒治好,用那隻獨眼道:
“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以把關愛給身邊的人,但顧及不到那麼多人,你以為你的無副作用能量藥水,為什麼可以調配出來,如果沒有暗中指點可以做到嗎?我們利用了你,但並沒有想傷害你……”
陳重震動了,他還以為自己是一個才,將那麼多機構組織,眾多科學家遠遠甩在了身後,為此得意洋洋,原來是有幫助。
“別把自己得那麼好,我如果沒有作用,沒能取得突破的成績,如果我不是陳家人,你們也不會高看一眼。”
蘇邵峰道:“這些年我冷落他們母女,終究是我愧對她們,也多虧了你照顧。”
“嗬嗬嗬,你還有臉,瑩瑩過生日,我給她們母女製作了一個投影,當看到你的出現,不停地祝福生日快樂,她們哭成了淚人,如果一個人有人性絕對不會拋妻棄女,傳承估計也隻是為了生男孩而已!”
蘇邵峰不禁流出了淚道:“我,我……她們還好嗎?”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陳重也是熱淚盈眶,想到他終究還是有治療好自己女兒的想法,便道,
“我父親為了治療好瑩瑩,帶著她們到了愛德華家族,發現對方圖謀不軌,就將瑩瑩帶離開了,
我嶽母在那裏一直在做女傭,被非打即罵,我偶然救了她出來,現在已經回到了江城,我想她很思念你,你可以見見她,
至於瑩瑩,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不過應該是沒事的,我那位父親有為她續命的手段。”
蘇邵峰盡管知道一些,但當再次聽到,話語不斷道:“我對不起她們,我對不起她們,陳重謝謝你,謝謝你……你父親是一個好人。”
陳重聽了隻想發笑,他父親是一個好人,下最卑鄙無恥的人。
蘇家父子二人為了孩子,能躲在暗中十多年,而他隻是把自己利用得淋漓致盡。
不過他應該還是有溫情存在的,對自己的大兒子與老婆好多了……
隻有自己是一個可憐兒,對了,他需要可憐嗎?
蘇邵峰從懷裏掏出一瓶藥,走過來道:“陳重,這是我研製多年的藥,對恢複經脈有很大的效果,你……成為了大師,能幫助你在短期內恢複。”
蘇星河驚了一下道:“邵峰,這是你要……”被兒子看了眼製止了。
陳重卻沒有接過去,搖了搖頭。
“怎麼?你不接受嗎?”蘇邵峰長流橫流道,“人在聖域,我們雖然沒有被洗腦,但早已身不由己,再回去隻有帶給她們傷害,你如果不強大起來,怎麼能保護她們?”
陳重隻有接了過去,看著這個麵容還能看出英俊,但顯得蒼老的中年男人,內心百般不是滋味。
正要什麼,外麵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