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4章 算計!

空氣陷入了寧靜,陳家兩位嫡係開始針尖對麥芒了。

趙明珠大聲道:“陳重,今是長與齊姐大喜的日子,你不要胡來!別以為自己是繼承人,就沒有人可以管教你了!要知道我還是你大媽,還有長老會,高層人員製止你!”

眾人感覺這話無疑於火上澆油,在激發陳二少的怒火,畢竟之前要結婚的是他。

現在被大少爺搶了,這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他不站出來就是膽怯了。

家族成員也是看一個人是否強大的,如果自甘認輸,那也不會向其支持。

不過陳二少如果有了過激行為,正好可能會被三家給滅了,所以他是進退兩難。

陳重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無論如何也得出麵,淡淡問道:“我胡來什麼了?”

趙明珠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自己沒能耐追求到齊姐,來這裏問人高興不高興,真特碼的可笑!”

陳重見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辱自己,拳頭捏了捏。

“陳重,你還想動手嗎?”趙明珠轉身麵向眾人道,“讓大家看看他在家族,是怎麼欺負我們母子兩人的,自從回來後對他照顧有加,還不知足!把家族霍霍成什麼樣了?要不是長英明才幹,力挽狂瀾,你能這麼囂張?”

陳重見她如此顛倒黑白,心頭一陣火起道:“你真是一個潑婦,胡八道!”

“你誰是潑婦?”趙明珠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揚起了巴掌。

陳重剛想抓住她的手臂,忽然被旁邊的趙家王者給按住了。

啪的一聲。

一耳光打在了臉上。

眾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以為陳二少會發難,沒料到陳家夫人動了手。

這麼不給繼承人臉麵,讓他成為上層人士的笑柄,可謂是一大打擊。

陳重臉火辣辣的,手一掙脫,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王者是那麼容易鬆手的嗎?

趙明珠在親兒子的婚禮上胡攪蠻纏,有意針對自己,是想著逼迫他動手吧?

屆時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廢除,或者將他帶到執法堂審判了。

好一個計謀,與八年前的相差不多,差點成功了!

“哈哈哈哈……”

陳重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眾人有點疑惑,陳二少莫不是被打傻了?挨了一巴掌還能發笑。

趙明珠偽裝的怒容也消散了不少,同樣不明白他怎麼沒還手,反而笑了出來。

難道是看破了他們的算計?這家夥被如此還能忍。

實際也是想到的,好歹一通詆毀,能讓他喪失些威信。

陳重輕笑道:“我在笑,我從沒人管教,冷暖自知,現在大媽終於善良了,所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你知道是什麼嗎?”

旁邊的守衛一愣,不明白二少爺為什麼問自己,便低頭道:“的,不知道。”

陳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道:“一個人強大了,那必定會遭受流言蜚語,遭受到嫉妒者的攻擊,因為無能的他們會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地位。”

多數人是若有所思,真實情況他們還是知道的,理解了陳家夫人的把戲了。

趙明珠臉色難堪了下,剛對他的言語,又被犀利地反擊了回來。

陳長目光閃過一抹毒色,這時道:“齊琳,剛才你叔子好像在問你高興嗎?你就回答一下吧。”

眾人又看向了新娘子。

齊琳低著頭道:“我高興。”

陳重的麵色白了下。

“哈哈哈哈,”陳長也大笑道,“能得到叔子的祝福,實在是幸事,咱們繼續吧!”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跳過了火盆,在四周人的鼓掌與喧鬧中,迎進了門。

“等會就可以揭開新娘子的麵紗了,趕緊進去一睹芳容!”

“看把你著急的,又不是你結婚,是人家陳大少。”

陳重默默地看著人群走進了大門,自己再去,反而有些恬不知恥了。

但是不進,反而又會讓人覺得他很在意,想要逃避,容易感情用事。

於是走了進去,到了陳長的院子,外麵擺滿了桌子,已經開始上菜了。

陳重坐在了角落,恰好與不會讓他好過青年一桌。

青年慌忙站起身子,以為他要報複自己,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道:

“陳二少,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那些話,求你饒過我吧。”

陳重皺了下眉頭道:“站起來坐在那兒,吃你的喝你的,你要是想跪就滾出陳家。”

“是是是……”青年一半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實地不敢動。

一桌的其他人那心裏也是一陣膩歪,與陳二少坐在一起,真是猶如身子紮了刺,不敢隨便言語。

此時台上,新郎新娘已經走過了紅毯,司儀喋喋不休地著什麼。

陳重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轉而對同桌人道:“來,一起喝一個。”

眾人趕緊端起酒杯,將杯口壓得很低,紛紛道:

“很榮幸與陳二少一起喝酒。”

“陳二少真是海量,一看就是性情中人。”

“你為我們華國守棉料市場,乃是真英雄也!”

陳重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隨口問道:“棉料市場怎麼樣了?”

那個開口拍馬屁的人頓時覺得不妙,他之前被關著,似乎不知道現在情況。

隻好如實道:“情況不太好,現在國內的棉料價格也暴漲了。”

“哦。”陳重點了點頭。

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沒有他的存在,一些人就不配合了。

不過也好,之前還擔心對不起那些人,既然他們不仁,也就別怪他不義了!

陳重喝酒很快,眼睛看向台上,已經開始一拜高堂了。

這才想起來,陳山海與陳大柱還沒有回來,自己兒子結婚都不參加,定是出了事。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眾人不免有點遺憾,沒想到最終也沒看見新娘子的樣子,多數人是沒見過的。

按照現在的習俗,是要過來敬酒的,聽到的解釋是,新娘感了風寒。

這幾氣溫下降不少,人家也是金枝玉葉,也就理解了,規定是給弱者定的。

陳重不知道是否她是不願意見自己,喝了幾瓶酒之後,同桌人擔心他會出事,隻有冒著被打罵的風險勸阻著,但他根本不聽。

“老大,你回去吧。”一個人站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