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登記結婚一事,就不由得想起與蘇紫瑩離婚的情形,彼此難過了許久。
後來結婚,也並沒有去領了證,這倒是不用麻煩了……
在陳重還在上學時,聽到過一句話,對他今後的自我疏導幫助很大。
——“時間會衝淡一切。”
這句話當然大家都聽過,想必也同樣用它來自我安慰過。
可是現在,為什麼當要做某一件事情時,一股子記憶的浪潮,便淹沒在心間了?
使得他有些沉重,使得他的眼睛也積了水,呼吸也變得不順暢了。
“老大,陳盛死了嗎?”吳敵問道。
陳重點點頭道:“死了。”
吳敵道:“那今有什麼事情嗎?沒有我就去找李靜了。”
“沒有,你去吧,也有好些沒去了。”陳重道。
讓李靜來了這邊,她又到了高雅那裏去了,有些人可不習慣孤獨。
“二少爺,你等會出去嗎?”蘭跳了過來問道。
“出去,怎麼了?”陳重瞧她似乎有什麼期待。
蘭心道:“你要是出去了,我們四姐妹也溜號了,準備到商場購物!”
“嗬嗬,”陳重笑道,“我又不囚禁你們,我會讓陳德全製定一個休息表,起碼讓你們享受每個月十的假。”
一旁的竹連忙道:“不用這麼多,我們還想著賺錢呢。”
“帶薪的。”陳重道。
“耶!二少爺你真好。”幾個少女們就摟著他的胳膊,感謝了一番離開了。
世界似乎一下從喧鬧中,恢複了寂靜。
陳重好像也有點不適應了,便開著車到了約定的民政站。
大概是過了禮拜的原因,加上日子吉利,今的人也不少,再次排起了隊。
齊琳從齊府拿出了戶口本,卻找不到身份證,想著應該是落在陳府了。
正要離開,齊毅叫住了她道:“女兒,你確定要與陳重結婚了嗎?他違背我們兩家族的意願,將會失勢,已經不符合,趙明珠特意前來提及過……盡管這有些傷害你,但你跟著他之後會很苦的。”
“父親,”齊琳目光閃著淚光道,“您女兒不是交換物,我在外麵多年就是看不了利益之上,爾虞我詐,我一直嚐試我會心冷下來,但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我很矛盾,我很痛苦。”
齊毅歎了口氣道:“每個人的身份不同,所處的環境不同,所要承受的自然也會不同,一個人的血脈、烙印是改變不了的,有著自身的使命。”
齊琳心胸很沉悶,這話她聽了許多遍了,否則也不會試探陳重。
當上了一個人,卻又如物件一般再拆散開了,怎麼會不讓她有種割裂之疼?
忽然旁邊一個老者走了出來道:“齊琳,你去吧。”
“爺爺。”齊琳流出了眼淚。
老者擺了擺手道:“去吧,陳重應該已經去了,別讓他久等了。”
齊琳擦了擦臉,跑了出去。
正好手機響了,是陳重打來的,解釋了下正在找身份證。
“父親。”齊毅叫了一聲。
使用齊琳作為紐帶,與陳家綁在一起,是兩家達成的共識,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陳二少爺沒有配合趨勢,就無法使得兩家族緊擰在一起,現在陳長更合適……
老者那渾濁的眼睛看向他道:“她不會去的。”
齊毅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為女兒升出了心疼之意。
陳府。
之前透露過的原因,家族成員們不管是否真心,再次紛紛對她送著祝福。
“恭喜齊姐要領證了,回來了要給我們發糖啊。”
“趕緊生一個白胖胖的子,今後他可是華國頂尖的富二代了。”
“謝謝,謝謝。”齊琳強笑出來,畢竟違背了長輩們,她內心怎麼也高興不出來。
陳長在族長的院子,見到她來了後,麵色不好看道:“齊琳,恭喜你要領證了。”
他母親這幾去了齊府幾次,明了利害。
嫁給他這位大少爺,可是三大家族扭在一起。
就算朝廷揮刀,那會更加慎重,之後再自行拆分就會度過。
可惜這個齊琳生執拗,與他那位雜種二弟,好像是一個性格的,不想同意。
“謝謝。”齊琳對他麵無表情,要不是他的母親一直在,她估計也不用太難受。
隨即進了房間,她在這兒有一個休息室,翻找了一遍,卻沒見到身份證。
“你不是要去領證嗎?怎麼沒過去?”陳長問道。
齊琳沉著臉,看了一下床底下,沒有掉下去,旋即道:“我身份證是不是你拿了?”
“我拿你身份證做什麼?”陳長道。
“哼,你就是一個卑鄙齷齪的人,幾前我還見你在我房間裏。”齊琳道,“你不想我結婚,但我偏偏喜歡不上你,你還是一個無能的人!”
陳長沉下了臉,他找了許多醫生還是沒治療好,對於他來是極為忌諱的。
“齊琳,我一直給你麵子,你不要太放肆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你還想怎麼樣?你給我出去!”齊琳美目一瞪,見他站著一動不動,就一掌打了過去。
陳長接住,反手一下打在了她的肩頭道:“這裏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在哪。”
齊琳被擊在床上,知道他手下留情了,想不到他的武道段位,竟然在超凡頂峰。
聽陳重突破到了超凡,並且一人擊殺了多個超凡,但其中還有假超凡。
要是對上他這位哥哥,還是差遠了。
是了,他從就沒怎麼接受過教導,雖然有個師父,也是一個打醬油的,經常不在。
怎麼能比得過陳長,從就受到陳家與趙家,兩大資源的傾斜?
齊琳不打算找了,以她的關係,重新辦理一張,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剛踏出門,一個聲音傳來道:“齊琳,你要找身份證嗎?落在這兒了。”
齊琳來到陳山海的房間,隻見自己的身份證,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道:
“或許是不心掉下的,公公,我與陳重領證了,再來照顧你。”
“這些我受到你們的照料,好了許多了,其實我並不大要緊,主要是心情得到了慰藉,享受到了子女的溫馨,”陳山海笑了笑,轉而道,“我想與你談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