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2章 你這樣有點太囂張了

幾個軍士到了坡下,將還被綁著的陳重給鬆開,問道:“陳都尉你不要緊吧?”

陳重隻是道:“受了點傷。”

他們這才注意到他的腹部,大腿,還有胳膊的傷口都被貫穿了。

一個人幹掉這麼多人,還如此輕描淡寫的回應,不禁佩服他是一條漢子。

連忙抬著他上了軍車,正要給他上藥裹繃帶。

雷崢崢走到後座道:“我來吧,你們回到車上,注意警戒。”

“是!”軍士們離開。

外頭嘩嘩的雨下著,仿佛隻有這個聲音,似乎剛才很嘈雜,難得的清靜下來。

陳重嘶了一聲,雷崢崢給他換衣服用力大了,牽扯到了傷口。

“你可以輕點嗎?”

“我給你打電話,你還敢掛了,這個苦頭能不吃嗎?”

雷崢崢取出藥給他敷上,又用繃帶裹了兩圈。

陳重歎了口氣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雷崢崢又取出了一身衣服,一邊為他換上,一邊道:“是馬國英聯係我的,他注意到我打電話找你了,見你上了安全車不放心。”

陳重點點頭,感覺身體有點暖和了,靠在沙發上,轉頭望著燃燒的車輛。

火焰被雨逐漸澆滅,地上彙集了一條河向著坡下流去,那血液被衝刷以後,又變得隻剩下荒草,好像一切都不曾出現過。

雷崢崢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今要進行比武?”

陳重這才微微坐正身子道:“是不是耽誤了?”

“這兩刷下的人在比,今本該上的,因為突然來得這場大雨,所以取消了。”雷崢崢示意開車,繼續道,“看你的情況不太好,還能上嗎?”

陳重道:“我還是有規避重要部位的,休息一晚,隻要不遇到超凡,都可以勝出,

對了,你怎麼可以調令這麼多人,還敢肆無忌憚的開槍,不怕受到敵對一方的攻擊嗎?”

雷崢崢冷哼一聲道:“我們來找失蹤的軍士還不行嗎?看見受到了劫持,以我的身份是有權開槍的,擔心受到攻擊的是對方才對!”

陳重為她擔心道:“你這樣有點太囂張了,似乎不大好。”

雷崢崢道:“到了現在,要的就是囂張,隻有氣焰高,才能衝破這漫陰幕,讓牛鬼蛇神退後!”

陳重感覺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但這是很正常的,發生了重大變革,一個人的心性也會隨之改變。

就如同一些不得不靠偽裝的動物一樣,都是為了生存。

再次躺在大軍部醫院,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今的新聞對於這場殺戮根本沒有提。

對於司馬海洋的再次逃跑,並不擔心,但不能讓他多活下去了,那是對自己人的不負責任。

聯係了吳敵找一下李美琪的屍體,讓吳名盯緊司馬海洋,隻要落單就綁到他麵前,他要親手結果了他!

“陳都尉,上次見你時還是校尉,沒想到升職這麼快。”主治醫生敲門進來。

之前奉命保護夢露,在長城大戰而受傷,就是這位治療的。

“升職快是要付出代價的,三一傷,五一大傷,恐怕沒有誰比他更頻繁受傷了。”一個女聲出現在門口,是袁柔。

“是啊,不能再這麼受傷了,就算是一塊鋼鐵也經受不住。”主治醫生勸著。

還帶著佩服之情,有的男人三十歲了還在當孩子,而麵前的都尉已身經百戰了。

陳重笑了笑道:“忙過了這陣子,會為自己好好放一個長假。”

主治醫生檢查了一番後,就退了出去。

“你會給自己放假嗎?好像有永遠處理不完的事情,一件件找上門來。”袁柔語氣帶著批評。

“唉,”陳重隻有無奈,轉而目光放在她提的桶上,問道,“柔,你怎麼來了,這拿著的是什麼?”

袁柔道:“我和師傅在雷爺爺家裏,聽你受傷了就趕緊過來了,這是師傅給你療傷用的。”

“哦?”陳重很有興趣道,“打開讓我看看。”

袁柔用力掰開,隻見裏頭是綠色的液體,還散發著強烈刺鼻的味道,講道:

“師傅根據你經常受傷,專門製定的治療辦法,這樣恢複得會比較快些,但是,有一個缺點。”

“是藥效太霸道吧?”陳重問道。

“是,我擔心你承受不了,但隻有這樣,才能使得你快好起來。”袁柔顯得很矛盾。

陳重笑了笑,幾乎重症傷病,隻有猛藥才見效快,但缺點便是很多人頂不住,一般都會禁用。

這次傷的是皮肉,可因為貫穿,還要一段時間愈合。

自己接下來要上比武場,還要找伊藤算賬,爭奪繼承人,以及去那個拍賣會,不定還會與愛德華家族有衝突,還有朝廷之爭等等潛在危險。

必須得快一些好起來,才有更多精力應付複雜的場麵。

“沒關係,多少疼痛我都度過了,還堅持不了這個療傷藥嗎?現在就開始吧!”

“我給你燒開水!”袁柔馬上開始忙活起來。

在大軍部醫院內,幹部病房本來就設施俱全。

加上雷崢崢強調過要對陳重重點照顧,一些沒有的,在袁柔的提及下,也都找來了。

拿出了一個大的浴桶,接入水後便加熱燒開了。

袁柔費力地將提的藥桶倒入後,就拿著一根木棍攪動著。

熱氣升騰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的皮膚更加潔白,人更加有一股靈氣之感。

陳重很是欣慰,在顏紅玉那裏學得很好,這就是那種藥材染料附加在布上,隻不過這次要經過身子。

“重哥,已經攪拌均勻了,你可以進去了。”袁柔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好!”陳重應了聲,就要上前。

袁柔連忙道:“為了不讓藥材混合了衣服的染了,你得都脫了……”

陳重作為醫生,卻忘記了這一點,拍了拍腦門。

不過對著袁柔還有點不好意思,於是轉到了另一側脫得光光,進入了水中。

人當即就感到一股熱烈地感覺在撕扯著皮膚,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鑽入自己的毛孔。

尤其是滲透傷口,這種痛,使得他顫抖著,當即就想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