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在確定繼承人之後,需要舉行儀式來正式確認,這樣也彰顯出正統的地位。
陳重以為自己並沒有這一項,也忽然明白為什麼陳山海帶自己去母親墓地了。
那就是想讓他放下偏見,也體現出了對他的歉意與決心。
還沒有回家族,何乾寬就走了過來,一改之前的態度,友好道:“陳校尉,想不到你真的贏了,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做事?”
盡管是一個部團的,但副職領導之間互相不對付,是常有的。
對於有能力的下屬也都想爭取。
這時雷崢崢走到門口,正好聽到了這話,並沒有吭聲。
陳重饒有興致道:“跟著你,有什麼好處?”
何乾寬並未注意到身後的來人,講道:“你知道部主就要升職了嗎?要從副部主中挑選一個接任,
雷崢崢之所以辛苦拉練、做任務,就是想要取得這個位置,但傻傻地做苦力是不行的,到頭來就是白忙活一場。
“哦?”陳重挑挑眉。
何乾寬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還是耐心講道:“在哪裏都是憑關係的,你從地方上來想必懂得,我的關係是三品大佬,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陳重點頭。
“嗬嗬,”何乾寬欣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跟著我,你會很快成為副都尉。”
陳重隨即道:“可是我還是願意跟著雷部主。”
何乾寬一愣,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漂亮呀!”陳重道。
“……”何乾寬見他一副真的模樣,不禁冷哼道,“人這一生的機會不會很多,把握不住到頭來隻有十分悔恨,這樣捶胸歎息的人我見多了。”
何乾寬轉身就要離開,沒料到身後還有一人,裝作沒看見走了出去。
“我還以為你會跟著他,三品的背景可具有不的吸引力。”雷崢崢到了跟前。
陳重笑了笑道:“再有吸引力,也不如咱們的正負極。”
“再敢胡八道,我就給你一巴掌!”雷崢崢瞪了他一眼,轉而道,“走吧,一起吃午飯。”
“今不行了,我得回家族,”陳重解釋道,“繼承人儀式。”
“哦。”雷崢崢點點頭道,“那你去吧,好像其他家族也會見證吧?那個齊琳也會去?”
陳重倒是忘了這一茬了,回答道:“有可能。”
“恭喜你陳二少!”雷崢崢口氣平淡。
陳重瞧著她離開的背影,站立片刻,也不知在想什麼,隨後換了便裝出了門。
剛回到家族門口,五個人恭敬地站在門口,似乎早已在等待了。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步跑了上來道:“二少爺,我是陳德全,是給您安排的管家,以後負責日常事務。”
“好。”陳重心想,看來配套設施漸漸要齊全了。
儀式在下午三點舉行,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見到梅蘭竹菊互相潑著水,應該是在擦拭家具時,玩鬧了起來。
“你追我呀,你追我呀。”菊逃跑時,一下撲在了一個人的胸膛,抬起頭就結巴道:“德全管家……”
陳德全剛安排了她們做事,想不到二少爺一來,就見到了她們不規矩的一麵,這不是在打臉嗎?
他一下就將她給推倒在地,冷著臉道:“剛才是怎麼吩咐你們的?”
幾個少女立即並排站在一起,雙肩聳著,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
陳德全從樹上折了一根木枝道:“給我把手伸出來!”
“德全管家我們不敢了。”梅求道,“請不要打我們了,我們還要洗衣服……”
“不打怎麼能長記性?尤其是你,總是顯露自己,記住你隻是一個下人!”陳德全就揮下了手中的木枝。
那清脆的聲音沒有響起,幾個少女見到二少爺抓到了管家的手腕。
陳重剛才見她們喜笑顏開的,很有青春的氣息,感到十分美好,沉聲道:“以後不允許打人。”
“二少爺,我是在教她們規矩。”陳德全有點不理解。
陳重道:“我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也不用太刻板,院子裏多點聲音難道不好嗎?其它院子連個生氣都沒有,跟死了人一樣,必須改一改!”
“……是。”陳德全應聲。
四個少女以為會受到懲罰,不想二少爺阻止了,而且還那麼開明,倒是跟據一樣,對家族還是有成見的。
陳重見菊身子有些搖晃,就扶著她坐到了一邊道:“你的腿應該擦傷了吧?讓我看看。”
現在已經是五月了,人們都穿上了單衣,被推倒難免不會磕破。
菊還沒被這樣的大人物關心過,連忙道:“不用了,二少爺,我沒有事的。”
“還是讓我看看吧。”陳重掀開她的褲腿,還是一條不的傷,可能是碰到了尖銳的石子什麼的,“你這不及時敷藥,很可能留疤的。”
菊事實上一直忍著疼,聽了這話就擔心起來了,哪個愛美的女生想留有一條醜陋的傷疤?
陳重從懷裏掏出藥膏,灑在了她白嫩的腿上,這點傷不需要纏繃帶,拍拍手道:“好了。”
“二少爺,你還懂得醫術?”菊好奇道。
陳重笑笑道:“會,不過這很簡單,今後家裏都備點醫藥用品,不要需要了再著急忙慌的,還有你們玩鬧時注意點安全。”
幾個女生應聲,他的語氣十分柔和,就好像如沐春風一般暖洋洋的。
陳德全讓做好飯後,大家都相聚在一起吃了,很意外二少爺並沒有遠離他們。
忽然梅連忙道:“馬上繼承人儀式開始了,我們得為你化一下妝。”
“嗬嗬,我又不是去唱戲,一個大男人化什麼狀?這個就免了。”陳重拒絕道。
“重哥參加儀式,還是化妝吧,顯得鄭重一點,把完美的一麵展現出來。”陳彤走來道。
陳重淡淡道:“完美的人總會怕出錯,我就是要把不完美的一麵展現出來,
誰站在我這一邊,那就是好的,誰站在我的對立麵,那就是不好的。”
這陽光明媚的,二少爺的話講出來讓眾人聽了,感到絲絲寒意。
傭人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沒過多長時間,祠堂傳來了鍾聲,意味著繼承儀式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