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楊君寶到了內室,治療時不宜打擾,接著讓他脫掉了上衣。
“師兄,你先活動一下,直到身體微微有了熱量。”
陳重點燃了一根蠟燭,將鬼門十三針放在上麵烤著。
然不是為了消毒,而是讓它保持燙熱,實際也可以催動,但太浪費內氣了。
術業有專攻,楊君寶對於指示照做著,一會兒問道:“可以了嗎?”
“差不多了。”陳重將調配的能量藥水遞給他。
楊君寶一口服用下去,比第一次時感受到了一股更強的力量在充斥身體。
這種感覺非常之好,忍不住想要打出。
“躺下!”
楊君寶隨即爬在早已放好的床上。
陳重嚴肅道:“如果有疼痛必須要忍住,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屆時我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給你治療。”
“好,你來吧!”楊君寶幹脆道。
陳重隨即拿下火上的銀針,一枚就刺入他的後背……
“哦……”楊君寶悶哼一聲。
隻是一枚就疼痛得不行,紮在穴位很深,加上火熱席遍全身。
接著又一針,幾乎沒有什麼間隔,全落在了後背之上。
這要是段位低的人,恐怕會痛暈了。
陳重意在將後背的血液升溫,而人麵蛛毒在浮現皮膚表層時,會因為與往常不同而與血液分離。
他就是要將血管挑開,挑出裏麵的蛛絲,就可以了。
不過要先讓血液到了一個程度,這不僅考驗他的內氣,還有胖子的忍耐力。
陳重全神貫注,使得內氣通過鬼門十三針導入。
這次輸送得很急很猛,症狀的不同,使用的辦法不同,便有重症下猛藥的法。
但容易很快導致身體虛弱起來。
楊君寶一直忍受著,忽然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弱了下來,到底與自己的段位相差。
忽然內心一顫,見到陳重嘴向下一咬,一仰起脖子,試管就服用了進去。
用能量藥水產生的力量來去毒!人會需要很久才能恢複到正常。
這對於一個樹敵頗多的人來,無疑是致命的,何況他的眼睛還不看見。
陳重額頭的汗水大量流下,用手一摸,胖子的後背出現了棱印。
如果有人在,就會神奇地看到特別像一張人臉,毒絲就藏在裏麵。
另一手抓起一枚銀針,放在了蠟燭的火焰上麵。
“忍住!”
銀針挪開,就刺入了棱印上,再一挑,一截銀白色的絲線就出來了!
隻是太痛苦了,楊君寶一個沒忍住大叫一聲,身子翻動了一下,將毒絲給扯斷了!
兩人的內心涼了,好不容易堅持到這個地步。
陳重被打斷,連忙趴在了楊君寶的身上,用嘴咬在了挑開的地方,就使勁吸著。
那條毒絲又重新露出頭來。
楊君寶一轉頭,就差點淚目,因為見陳重內氣喪失,哼哧哼哧地吸著,嘴裏還往外流著血。
不久之後,陳重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伴隨著大量的血水,一條絲線出來了。
“因為斷了一截,我不確定是否在你的皮膚還留有,你還是在軍部裏觀察一些時間,但已經不會對你造成影響了……”
“謝謝師弟,我又一次被你救了,還是舍命相救。”楊君寶將他扶起來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咱們還談什麼謝。”陳重擺手笑笑道。
楊君寶目光閃動了一下道:“剛才治療了,我不宜久留,你好好養身體,毒絲我帶走了。”
陳重點點頭,聽著他走了出去,男人之間的情感是不善表達的。
因為過度虛弱就躺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陳重,起床了,吃點飯再睡。”
“幾點了?”陳重問道。
“八點。”黃淑芬還是那身束腰的衣服,散發著美麗與慈愛,再次道,“快起來了吧。”
陳重想著已經黑了,內氣使用過度,身子哆嗦著。
“你冷嗎?”黃淑芬看出了異狀道,“那個胖你治療費了很大的力,其實我看他挺滑頭的,不要對他那麼好。”
“他跟我是一個師傅,還給了我一塊與嶽父相同的瓷片,”陳重解釋了一下,隨即激動道,“我已經積攢了四個了,這明上是在幫我們的!”
黃淑芬的眼睛不由得濕潤了,手放在了他的頭上摸著道:“辛苦你了,我還真舍不得你。”
陳重覺得母女二人這幾有些怪怪的,隨即笑道:“那你還不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
以為會收到一個滾字。
沒料到黃淑芬張開了雙臂一下將他給抱住了。
陳重聞著那成熟的氣息,感受到了特別的安心,雙手也摟著她的腰,不禁叫道:“媽媽。”
黃淑芬怔了一下,這子好像沒叫過這個稱呼,聽了之後她的淚就流了下來。
一家三口吃了飯後,坐在一起看著電視節目,互相著話,仿佛也從未如此過。
母女二人很隨意地將大長腿搭在桌子上。
黃淑芬道:“陳重,你不是要我體驗盲人按摩嗎?現在你表現的機會到了。”
陳重便坐在一邊,手放在她的腿上按著,很快潔白的皮膚顯示出了紅印,顯然很賣力。
黃淑芬感到十分舒服,又道:“給我捏一捏腳。”
陳重四指放在她的腳麵上,兩根腳拇指捏著她的腳趾下頭。
“誒呦誒呦,” 黃淑芬不由得叫了兩聲,旋即又感到舒爽道,“我這腳感覺出毛病了。”
“你這是穿高跟鞋穿的,以後還是多穿平底鞋吧,”陳重道,“到了你這個年紀就得多注意了,容易引起蹠骨關節炎或者關節囊肥厚,我摸著似乎就有雞眼了。”
“什麼雞眼?”黃淑芬連忙將腳抽回來道,“我這幾比較忙,有點磨到腳了!”
蘇紫瑩看了看道:“就是雞眼,還找借口,這兩都出門做什麼了?是不是找你的男朋友了?”
“女兒,你拿我調侃起來了,是不是欠揍了?”黃淑芬佯怒。
陳重也勸道:“趕緊交代吧,把人領過來讓我們給一下意見,要是沒我優秀,我是拒絕的。”
“找到比你還優秀的男人,那還不如讓我守活寡呢。”黃淑芬道。
“看來你就是有男朋友了,媽,你不?”蘇紫瑩手放在了她的胳肢窩撓著,“快來老公,咱們行刑逼供!”
陳重也撓著她的腳底板道:“趕緊如實交代!”
“你們兩個反了了……”黃淑芬癢癢的不行,又百口莫辯,她真的是沒有男朋友呀。
鬧了一會兒,陳重又拿著流火石在蘇紫瑩身上按了一遍,使得她的身體得到緩解。
等到母女二人睡著,正想著躺下,就聽到了外麵的院子裏有腳步聲,並非是傭人的。
陳重有點警覺,就摸著導盲棍走出了門。
到了外麵,聲音消失不見了,正想著轉身回去,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
是一個女聲發出的,口音並不純正,從搭在肩膀上的手看,很有力氣。
這讓陳重想到了一個人,心中生出震動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不愧是陳先生,成為瞎子了,還能這麼冷靜,我是真由美。”
“櫻子的師傅?你怎麼會在這兒?”陳重裝作驚訝道,“你用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是什麼意思?”
對方這是發現了什麼嗎?因為胖子找到了地方?或者從軍部那裏得知的?但也讓胖子進行了偽裝……
真由美的氣息很不穩定,人也貼在他的後背上,問道:“陳先生,我們是朋友嗎?”
“是個屁!”陳重隻在心裏,馬上道,“當然是啦,我與櫻子姐非常友好,我們有過互相幫助,但你夜闖府院,用刀威脅,可不是朋友所為!”
“實在抱歉!”真由美低了一下頭道,“我和櫻子姐都是正經的商人,不明白為什麼遭到了通緝,陳先生在江城的能力強大,我想讓你送我出城。”
陳重叫苦不迭,沒料到最後還是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了進去,馬上道:“我馬上過問一下什麼情況,再給你安排一輛車!”
“咳咳……”真由美不由得咳嗽了幾聲道,“還是由你送我吧,這次是安全站與軍部共同搜捕的,你話不一定管用。”
“那你知道我話不一定管用,那你還脅迫我?”陳重張大嘴巴道,“如果發現我幫助你逃跑,那我的名聲與地位不就毀了?”
真由美見他很不情願,沒有順著自己的意思,還愛惜羽毛,警惕之心就鬆了些。
不禁冷聲道:“那你隻能祈禱不被發現了,如果躲過去了,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陳重心裏想著她也受了傷,隻要趁著她不備躲開,再喊人不定可以製服她。
但是判斷錯了,那這裏的人就慘了,更者人多嘴雜傳出去,還會招來一個勁敵。
真由美手上的匕首頂了頂他的脖子道:“別想耍什麼花樣,你敢脫離,我保證先在你身上洞穿一個窟窿。”
陳重忽然感受到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摸著。
“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雖然是瀛國人,但也要注意分寸!”陳重道。
“哼!”真由美將他身上的武器,扔到了一邊的花叢裏後道,“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