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講道:“我是中了煤煙,感覺人總是不清醒,就到外麵呼吸些新鮮空氣。”
霍秘書長詫異道:“督主府不是有暖氣和空調嗎?”
“這些越來越多的煤煙患者住進醫院,專家們都找不出原因……”任盈盈著停頓了一下道,“我便使用了那種無煙煤,讓自己中了毒。”
“你呀,”霍秘書長一副不知道她什麼好的表情,歎氣道,“你這樣做讓督主大人多擔心。”
旁邊的人見這美麗女生竟是督主的女兒,紛紛關心道:
“任姐不顧個人安危,心係民眾,實在讓我敬佩!”
“任姐的舉動,讓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白衣使的形象。”
“等我回到了城市後,立即會讓人開展學習任醫師的教育活動!這才是年輕人的榜樣!”
任盈盈被眾人這一陣捧有些驚訝,看向霍秘書長道:“這是……”
“哦,督主召開了城主會議,這些是陪同人員。”霍秘書長講道。
“這樣的教育活動,我可不敢當。”在任盈盈心中,年輕人的學習榜樣,隻有陳醫師一人,轉而道,
“歡迎你們來到督主府,剛才聽到你們朗誦詩歌,就走了過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雅興。”
“沒有沒有,能引起任姐的主意,是我們的榮幸。”
“也希望任姐參與進來,朗誦一首。”
眾人連忙道。
任盈盈也沒有矯情,思考道:“我喜歡那首,卜算子·詠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好,好詩,吟得好。”眾人鼓著掌。
任盈盈有些不好意思,這又不是她作的,有什麼好的。
明白他們隻是看在她父親的地位上,來奉承而已。
忽然她見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始終站在一邊,沒有參與進來,有些好奇道:“你怎麼不朗誦呢?”
“我不大感興趣。”陳重淡淡回應,退後了一步,在這樣雪白的環境,不想讓自己那麼假。
任盈盈錯愣,很久都沒有人這樣與她講過話了,不過也沒有在意。
眾人發出嘲諷之意,居然這麼對督主的女兒講話,加上昨又侮辱了霍秘書長,那肯定會遭到責罰的。
王海安剛才也在朗誦與關心督主女兒,認為陳重剛才的表現實在不該。
任盈盈身邊的一個女生傲嬌慣了,見姐沒被當過回事,便道:“你不朗誦就不朗誦,擺出那死人樣子做什麼?”
“難道我要做出舔狗的模樣嗎?”陳重問道。
霍秘書長抓住機會,訓斥道:“陳重,你別不識好歹!任姐好心邀請你,你不領情還用這麼粗鄙的詞彙,請給任姐道歉!”
“怎麼回事?”一個聲音傳來。
眾人轉頭,見到一極有氣勢的中年男子走來,身後跟著的是十二座城的城主。
“督主大人。”
“督主大人。”
任盈盈趕緊回答道:“沒事,爸爸,你們開完會了嗎?”
任風沒再詢問,點點頭道:“開完會了,盈盈,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些了,謝謝你的關心。”任盈盈道。
任風皺了一下眉頭,扭過頭道:“王醫生,我女兒的情況如何?”
“沒有大礙,”一個六十多歲的人恭敬道,“隻要多呼吸新鮮空氣就可以了。”
任風也不知在想什麼,道:“你們來得真巧,梅花開了沒多久,一塊欣賞一下吧。”
霍秘書長告狀道:“剛才我們都在吟詩,姐也興致盎然地參與進來了,
但卻有一個人非但拒絕了姐的邀請,還覺得我們庸俗,像條舔狗。”
“嗯?”任風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陳重道,“有些人的品德表現得很高尚,但實際卻很肮髒,是不是陳先生?我還為你開脫過。”
陳重知道他的是劉浩傑將他抓進去時,打過一次電話,回應道:“督主大人,我聽不懂你話的意思。”
“哼,”任英冷聲道,“昨你與謝城主等出去逛夜市,投了一輛奔馳很厲害呀?還順手捏了一個女人後翹的部位,現在網上都傳遍了,給我們夢城招黑呢!”
謝申康顯得很無奈,剛剛在會上就因為此事被懟了,如果沒有陳重留的一手,那他肯定就慌了。
陳重笑笑道:“誰規定我這個沒有官職的人,不能投奔馳了?倒是見識了你們夢城人耍懶不認賬才是抹黑吧?”
“……這個我會查明,”任英接著道,“那你捏女人後翹的部位呢?”
“我還捏過霍秘書長的後麵,才對我這麼幽怨呢,你們相信嗎?是非公道拿出證據來。”陳重問。
“……”
“好了,”任風道,“作為公眾人物,還是不要做出引起非議的事情,這件事還是調查一下,如果真有發生,要受到嚴肅處理。”
任英露出冷笑,他隻是要讓對方的形象受損,江城的選票停止上升,至於真相是永遠調查不出的。
任風忽然問道:“陳重,我女兒中了煤煙,你覺得她好些了嗎?”
陳重思考道:“她講話的時候時有停頓,明顯是在輕輕吸氣,從而補充大腦氧氣,但這明顯是治標不治本的。”
任盈盈驚異於對方的診察能力,本來的好脾氣忽然變壞道:“你是什麼人,我什麼情況,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任風介紹道,“他是江城的陳醫師。”
“陳醫師?你是陳醫師?”任盈盈很驚訝。
在醫學界她幻想與之交流的醫生當中,陳醫師便是其中排名第一的。
實際上為了見到他,她還隱藏了身份,去了江城一次。
隻是陳醫師神龍見首不見尾,而無緣得見。
任風道:“我聽你在江城的醫院治療好過煤煙患者,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治療一下我女兒。”
眾人心中起了疑問,不明白督主的意思。
剛才還似在怪罪陳重,現在反而又要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