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重已經可以行走了,這讓以為他在強撐的蘇紫瑩也鬆了口氣。
當然也沒有懷疑施老治病看人的水平,隻能他太超出常人了。
剛出門,就見到一個女孩站在門外,推著一輛三輪車,好像壞了。
蘇紫瑩明顯認識她,便走上前道:“丫丫,你這是要去哪?”
“我想去公園賣花燈,車子紮胎了。”丫丫回答。
看其年齡也不過十歲,臉顯得通紅,推著這笨重的三輪車,十分得吃力。
蘇紫瑩見陳重麵露好奇,便介紹道:“這是住在後頭的一家,她爸爸生病了,孩很懂事,早早就挑起了擔子。”
陳重點點頭,走向前道:“丫丫,我來給你看看三輪車。”
丫丫便問道:“你是瑩瑩姐的男朋友嗎?”
“我是她老公。”陳重笑了笑。
蹲坐一邊,讓蘇紫瑩從家裏拿了工具,端來一個盛水的盆子。
用改錐把車胎給別出來,拿出氣管將輪胎給打滿氣,就放進了盆中。
一個氣泡就出現了,隨手撿起一塊表麵很沙的石頭,就在上麵磨著。
蘇紫瑩驚訝道:“想不到你還會補胎。”
黃淑芬哼道:“他出身底層,什麼沒有幹過,如果不會才不正常。”
正好家裏有些膠,抹在紮洞的周圍,用一塊皮沾上,就大功告成了。
丫丫用手按了按車胎,氣很足,又重新恢複了活力,高興道:“謝謝哥哥。”
“嗬嗬,”陳重擺擺手,表示不在意,轉而自誇道,“我這叫技多不壓身,哪一可能就得憑借這手藝來養活你們母女。”
“那到時候就開個修理店,我來做老板娘。”蘇紫瑩笑了笑。
“瑩瑩姐,你們也去賞花燈嗎?等過來了,我送你們一個。”丫丫騎上了三輪車。
“那謝謝丫丫了,祝你今晚生意興隆,”蘇紫瑩看著離開的女孩道,“老公,等有空了,你看看她的爸爸吧,順便給她找個學校上。”
“嗯,老婆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得辦好。”陳重想到了陳若曦。
鄉化郊野公園。
五顏六色的電子燈早已亮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在黑夜中的一座絢麗之城。
人們就像飛蛾一般心有所向。
晚上雖然有些清冷,但因為有相親會的宣傳,來的人還是很多的。
大概除了賞燈,還想邂逅一段美好的愛情吧。
洪彪的人在四處巡邏著,以防止出現意外,見了陳重都很是恭敬地叫了聲陳先生。
現代科技的進步拋棄了不少傳統,但有意義的仍保留著。
前麵專門搭起了一個店鋪,上麵擺放著各種顏色的花燈,一個平頭正在笑臉相迎。
陳重三人卻沒有看到丫丫在哪裏擺攤,便先去與勿語彙合了。
賞花燈自然離不開文人墨客,在一個環形走廊上,聚集了南地北的文人。
一人正吟詩道:“弦管千家沸此宵,花燈十裏正迢迢。”
另一人吟詩道:“卿月花燈徹夜明,吟肩隨處倚傾城。”
盡管吟的是古代詩人詩作,但中間也不時有自創的,使人興趣盎然,周圍的人忍不住想要參與進來。
隻是門口兩個把鼻口揚到上去的人,攔住了路不讓進來。
陳重也被擋住了,對於這個文學聚會,心中有了些失望之色,便道:“這是公共場合,你們獨自霸占不太好吧?”
門口的人道:“我們是和主辦方協商過的,能進來的人至少是作家協會的人,請問你是嗎?我這縣作家協會的都隻能在這裏看大門。”
“我不是,但我是勿語老師邀請來的。”陳重講道。
“諾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勿語大師怎麼會邀請一個普通人?你還是走吧,別在這裏自取其辱。”門口的人道。
這時一個身穿華麗的男人,傲然地摟著一個女人走了進去,連通報來曆都沒有。
陳重不解道:“他也是作家協會的嗎?”
“他不是,但他是水果大王的兒子,人家熱愛詩歌,所以可以進來。”門口的人道。
“你看看站在門口死乞白賴不走的那人,不是作家協會的,又沒有錢,還想進去湊熱鬧。”
“估計又是為了名媛拚單,想提高自己段位的。”
周圍人紛紛道。
陳重嗬嗬一笑,其實這作家大會也是沾染了金錢的庸俗物。
本來想離開,既然被看了,那什麼也要進去打打他們的臉。
從兜裏掏出一張卡來道:“看看這張至尊卡,知道是什麼嗎?至少有幾個億,現在是否可以進去?”
這位縣級作家協會的人,心中驚動了一下立即露出了哈巴狗的神色,恭敬道:
“先生,您早自己是有錢人的身份啊,快請進,等會在創作時,請多多留意。”
“唉,這就是所謂的文人風骨。”陳重歎了口氣。
那些文人們還在朗誦著詩詞,好像因為好壞還起了爭執,一口一個你嗎的,日尼娘,比底層人罵街也文雅不到哪去。
好在有人攔著才作罷了。
眾人才注意到又有來人了,一個年輕人摟著兩個女人,一個年輕美麗,一個風韻猶存,是每個男人心目中追求的。
看來又是哪家的公子哥,也太明目張膽了。
其中一個文人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便故意找茬道:“我是省作家協會的李傑,人稱李白,請問這位文友是哪個作家協會的。”
很多人露出饒有興致的目光,紛紛等著他出醜。
很多文人生活的並不如意,對於有錢人就十分蔑視。
使用精神勝利法,恐怕是最有效的自我安慰法了。
“我不是哪個作家協會的。”陳重環顧沒有看到勿語。
“那出版過什麼嗎,代表作是什麼?”李傑繼續問道。
陳重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代表作。”
“哦,很遺憾我以為是文友呢。”李傑故意這麼一。
顯得他好像有多麼熱愛文學,渴望交流,使得一些女文人對他格外關注。
“難道有了什麼身份才可以交流嗎?”陳重淡淡道。
李傑見他似乎不服氣,便道:“作家協會是對一個文人身份的肯定,你要是一個文盲,那我與你對話,豈不是對牛彈琴嗎?”
眾人不由得笑了出來。
蘇紫瑩見這裏似乎不受歡迎,便道:“咱們走吧,不是一個圈子進去了也不自在。”
“兄弟,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這時從另一邊走出一個老者,便是勿語。
眾人顯得驚訝,這華國頂尖的文學泰鬥,怎麼稱呼一個年輕人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