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造化弄人

疤眼男見一槍沒打中,還要上去補槍。

但被從遠處衝來的陳重一腳給踢在了胸口,一口血噴出。

整個人如同廢了一般都無法再站起來。

“女兒!”蘇伯良痛苦地喊了一聲。

蘇辛雪為了救她,挨了一發子彈,後背全是血。

隻見她張著嘴道:“爸……爸……我,我要……死了……”

“不,不,你不會死的,”蘇伯良哭著道,“你不喜歡孫大勝,我同意你不用和他在一起了,女兒,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陳重急忙過來,查看了一下傷勢,麵色變得凝重。

蘇伯良看到了希望,趕忙道:“陳重,你快救活我女兒,你不要死,我讓他娶你,你快娶我女兒,你快!!!”

這打在了後心上了,除非神仙才能救活她,陳重也顯得很難過。

蘇辛雪看著陳重專注的表情,也想等著他娶她的話,哪怕是騙一騙也好,但始終沒聽見。

她已經感受到了力量在快速地被抽走,對著他微微笑了笑,想把最美的一麵留給他,就閉上了沉重的眼睛。

“啊……”蘇伯良嚎叫出聲,轉而揪住了陳重的衣領,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娶她!為什麼?!”

陳重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嘭嘭嘭……

這時又傳來幾聲槍響,看來是非要殺死目標不可了。

陳重跳下來,一腳踢倒一個服務員,從他身上搶過槍就開始還擊。

在外的那些安保人員因為受過他的提示,行動得很快,好幾個人立即被製服了。

隻有殘餘的幾個人躲在桌子底下反抗著,隻是剛一露出來,腦袋就出現一片血花。

陳重所過之處,就帶走一個生命,很快大廳之內平靜了下來。

蘇伯良顯得癡癡傻傻的,在自己親信的帶領之下,抱著女兒離開了這裏。

好好的一場婚禮,也變成了血色場景。

蘇紫瑩一直躲在一個角落,被一個安保人員看護著,但是見到蘇辛雪被打死,早已成為了淚人。

當見到陳重踩著破碎的東西,走過來時,她一下站起來撲到了他的懷裏,大哭道:

“陳重,辛雪姐死了,辛雪姐死了,嗚嗚嗚……”

陳重拍拍她的後背,沒有就此什麼,隻是道:“咱們先離開這裏。”

作為蘇家人,參加婚禮的肯定有蘇金水與蘇建雄,而這場刺殺也是得到兩人指示的。

因為撕破臉後,蘇伯良一下加強了安保,而最好的時機就是在婚宴上。

也吃準了對方好麵子,不會對人搜身。

再者安排的是他江湖上的敵人,到時候罪過也落不到他倆的身上,可以應付外界。

本以為會萬無一失,誰想到那個蘇辛雪竟然擋了一槍。

“真是一個蠢貨,怎麼不在蘇伯良把女兒交出去後,動手呢?”蘇金水有些惱火。

蘇建雄也是無奈,不過他倒沒多大擔心。

這件事蘇伯良肯定會反應過來,然後做出瘋狂的報複,但蘇金水是首當其衝的。

“我看咱們不能被動了,繼續先下手為強,等著蘇伯良沒緩過來。”

蘇金水想了想,也認可了,便問道:“那該怎麼做?”

“盡管人是我安排的,但是我怕蘇伯良會算在你頭上,你不如帶人去砸他的公司,

他一定氣憤地帶人出頭對你報複,咱們就暗中埋伏他,這次斷然不會放過!”

蘇建雄出主意道。

蘇金水盡管很氣,自己又出頭了,但也隻有這樣吸引到對方了,便應了下來。

蘇建雄晃晃悠悠著身子,掛了電話,坐在自家的沙發上,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等會不管是蘇伯良或者蘇金水誰贏了,都務必把他們殺了。”

得到那邊的同意後,蘇建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卻不知自己跑回家時,暗中跟來一個人。

刀鋒顯得很詫異,這兩人的聯盟還各有心思,趁著對方沉思,突然改變了聲音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深藏不露,好手段。”

“誰?”蘇建雄一驚,就要扭頭。

“我是胡海,你是看不見我的。”刀鋒淡淡道。

蘇建雄想不明白道:“胡海,你怎麼來了?”

“你找的女人我幫你帶來了。”

“我已經不需要她們了。”

“既然答應了,就不能違反,否則你不會有好下場。”刀鋒道。

蘇建雄目光忽然一閃,歎息了一口氣道:“好吧,我會把那一個億打在你的賬戶上的。”

刀鋒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了,言多必失,沒有應聲便出了別墅。

蘇建雄的心思活絡,猛然站起身,開著車先是亂轉著,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跟蹤。

等確定沒人,便來到了浩海區的一處教堂之內。

而鬣狗看準之後,將這一消息彙報給了刀鋒。

摩托車再次來到棚戶區。

陳重摟著蘇紫瑩進門道:“你休息一下吧,這幾應該是累著了。”

在床上的黃淑芬見到人之後,驚訝道:“陳重,你又欺負我女兒了?”

“媽,他沒有欺負我,嗚嗚嗚……”蘇紫瑩又哭了出來道,“辛雪姐死了,被人開槍打死了……”

黃淑芬有些不明白道:“辛雪不是新娘嗎?她怎麼會死呢?”

陳重便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講。

黃淑芬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個蘇辛雪,但也是自己的輩,在這特殊的情景下死去,她也是為之難過了一番。

蘇紫瑩這時道:“陳重,你能幫我媽媽按按腿嗎?受了陰氣,不時就會發疼。”

“行,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以按一按。”陳重又道,“不過你得先睡覺。”

蘇紫瑩很乖地點了點頭,也是最近太累了,而今又受了驚嚇,很快就睡著了。

黃淑芬有些不爽道:“什麼叫看在我女兒的麵子上,我就……”

現在與陳重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再什麼也是白搭了。

感受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按著,盡管她一直誇獎自己女兒手法不錯,但是與他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

女兒的隻能按在肌膚上,而他的似乎都能抵達靈魂。

不由得想到與宋桃、李巧他們時的比試,真是感慨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