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陳重張開雙臂,猛地將蘇紫瑩、黃淑芬抱進懷裏。
就地一滾,暫時安全地藏到了一處大石之後。
再看剛才想要襲擊的白衣滑雪人,已經身上中了數彈,被殺人滅口了。
這邊地勢有些低,幾個人爭著向這邊跑,而相互撞在了一起。
林秋雅不慎滑倒在地,由於身上還有滑雪裝備,行動困難。
如果不能及時脫困,就危險了。
“嶽母,老婆,你們在這裏乖乖地別動,我救人回來!”陳重手在她倆的腿上一按。
“陳重,”蘇紫瑩見又是他臨危而出,柔聲道,“你心點!”
“嗯!秋雅姐,不要亂動,我來救你!”
陳重朝一個方向而去,主要是為了吸引火力。
果然從遠處而出的兩個槍手,有一個也改變了攻擊。
陳重由於沒帶手槍,先將自己的匕首拿了回來,又滑著雪向槍手那裏。
槍手發出冷笑,還沒見過自己找死的,隨即猛地又打出幾槍。
卻驚奇地發現對方全部躲了過去,就像在雪中的精靈一般,異常靈活。
轉眼間就到了跟前,隻聽到極快地從身旁而過,喉嚨就發出怪異的聲音。
人就倒在了一邊。
另一個槍手見到情景不對,也轉而打了幾槍。
卻見對方腳下的一隻滑板飛出,一下撞在了他的胸口上,使得他倒在地上。
陳重上前要進行逼問,卻驚奇地發現這人已經死了,便將之槍別在腰後。
“嘭!嘭!嘭……”
槍聲又響了起來,應該是吳敵與對方打了起來。
滑雪場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人流都瘋狂地向大門湧去。
這樣的壞處是,他們不能蒙混過關逃出去了,好處是會將隱藏的敵人顯現出來。
果然在高處來了四五個滑雪的人,全部穿著白色滑雪衣,目的是便於隱藏。
陳重不清楚還有多少人,沒有去與對方打鬥,而是報了案。
轉念一想,這樣的情況肯定早有人先一步打電話了。
“秋雅姐,你沒事吧?”陳重手在她身上按了按,好像也沒有受傷。
林秋雅這才敢抬起頭來,問道:“沒事了?”
陳重露出欣賞之色道:“果然不愧是玩賭石的,倒沒有顯得那麼慌亂。”
“那是當然,姐姐我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黃河決於頂而麵不驚。”林秋雅頗為傲然道。
“你厲害,走吧,還有殺手呢。”陳重見她不動,有些疑惑,“怎麼了?”
林秋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腿有些抽筋了,你還是抱著我過去吧。”
“……”陳重朝下看了眼,“你這褲子有了水的痕跡,看來不是黃河決於頂,而是決於口啊?”
“什麼?我不會……”林秋雅確實有些害怕,但也沒那麼不堪吧,一摸根本沒有,“好啊,臭弟弟,你竟然捉弄姐姐。”
“哈哈哈……”陳重大笑了出來。
忽然林秋雅就感到自己被結實地抱在了懷裏,聞著男人的氣息,真是讓她感到心動與心安。
到了大石頭後麵,眾人還顯得茫然無措,心驚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戴楚紅在兒子的拖拽下,也躲了過來。
陳重將人放下來道:“現在問這些沒有用,還是想辦法自救比較好。”
林瑞勾起嘴角道:“我認為現在還是搞清楚怎麼回事比較好,不然死了還是稀裏糊塗的。”
眾人看向了他,陳重微微皺眉,沒有講話。
林瑞慢慢道:“這裏誰的身份最敏感?陳大隊長, 哦,不,是陳衛長,
將浩海區的一些地下勢力攪動得不得安生,當然是來報複了。”
“又是你!”孫大勝趁機落井下石道,“跟你在一起總是有事!我的名聲全在你這裏毀了!”
“原來是你,怪不得躲避話題!”戴楚紅冷聲道,“你別跟我們在一起,這樣也不會有事了!”
林瑞倒是很仁慈道:“還是把陳先生留在這裏吧,離開這個暫時安全的地帶,就會成為靶子。”
“林瑞,你真是善良,但這個瘟神要是留下來,我們才有危險!”黃淑芬為了自己的安危,轉而道,“陳重,做人要有臉,你別死皮賴臉留在這裏。”
“瘟神?死皮賴臉?”這樣的詞語刺痛了陳重的內心,不禁道,“你真以為我去安全隊,與你們沒關係嗎?”
“陳重,你為了爭取那青年才俊,進行的努力也獲得了大家的認可,”蘇紫瑩自以為看透了,顯得深明大義道,“但你做的那些好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同樣你得罪了人,也跟我們沒關係,你還是離開吧。”
陳重捂了捂胸口,一時不能呼吸,嗓子眼一甜張了張嘴,一口血從嘴裏出來,點點頭道:“好,我走。”
孫大勝見到陳重氣得吐血了,那是一個暢快,提醒道:“最好把那些火力吸引一下,免得傷到了我們!”
陳重轉身一個耳光給在了他的臉上,冷聲道:“你想讓我把你擋在身前嗎?”
孫大勝嚇得往後退了退,戴楚紅見兒子挨打,站起來就要跟他打,卻被扭住身子,後翹的部位挨了一腳。
戴楚紅大叫道:“啊,蘇紫瑩,黃淑芬,你們這上門女婿無法無了,我需要一個交代,不然跟你們沒完!”
“陳重,你給我趕緊離開這裏!”蘇紫瑩站起來對他瞪著眼睛,卻見到他那眼神中好像充滿了無限的哀傷。
林秋雅見人走了,趕緊道:“陳重,我與你一起!”隻見他隻顧著向前走,而心問道,“你沒事吧?”
陳重搖搖頭道:“我沒事,你跟著我出來做什麼?我要解決掉那些人。”
“我……”林秋雅在那裏更害怕,隻是還沒講出來,忽然大腿一疼,上麵挨了一顆子彈,倒在地上,“啊……”
陳重這才清醒了一下,拔槍打中一個冒出頭的槍手眉心,急忙給她看了一下,安慰道:
“這裏不是大動脈,秋雅姐,暫時沒法幫你包紮,你忍著點!”
讓她趴在自己的後背,一手向後攬住她後翹位置,這樣避免接觸到她傷口。
一邊尋找著掩體,一邊找到突破口,從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