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試了試，這些村民還是不肯給開門。”一個學生拿著本子垂頭喪氣回來。
第二醫院的代表馬誌問道：“你是不是沒有注重語氣，講究方式方法？”
“我該有的稱呼都叫了，顯得很卑微，但對方就是不給開，好像串通過了。”那學生道。
“學生畢竟還是稚嫩了一些，讓我來吧！”馬誌就走上了前。
他那個隊不免激動起來，老將出馬還不馬到成功？
其實馬誌剛才看到其它醫院代表上前沒效果後，他就沒上了，認為不會有戲。
這次他動了腦筋。
當當當。
“我告訴你們啊，再敲門我就打人了！”裏麵的村民很是厭煩。
馬誌咳嗽了兩聲，用江城的土話講道：“開門，我是收水費的，看一下表。”
各醫院的人紛紛感到詫異，沒想到他竟然另辟蹊徑，紛紛自責自己沒有想到。
村民就開了門，馬誌先觀察了一下院子，將表找了字，問道：“最近喝的水還正常嗎？”
“還行吧。”村民是個精幹的中年男人。
馬誌見對方挺客氣的，認為可以繼續聊，繼而熟絡道：“我聽咱們村老人好多都生病住院了，這是咋回事？有沒有一塊去過什麼地方？”
中年男人皺起了眉頭，顯得很抗拒這個問題道：“不知道，你抄完了就趕緊走吧。”
他也比較心急，這個冬沒什麼活幹，他早早回到了家等著過年。
人在家裏閑著有勁沒地方使，自己的婆娘就成了出力的對象，這才剛剛進行一半就被打攪了。
馬誌不明白他怎麼態度轉化這麼大，便道：“我還有廁所的字沒抄呢。”
“我們村裏每家就一塊表。”中年男人瞧著他道，“你是那些醫生？”
馬誌沒料到自己疏忽了，隻能承認道：“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配合，我配合。”中年男人連連點頭。
馬誌不禁感到自己的形象很有威嚴，才使得對方受到了感召。
忽然他看見對方抄起了一把鐵釺，照著他的頭上掄來。
“啊呀……”
外麵的醫院代表以及學生們，就見到馬誌頭破血流地被打了出來。
他隊的成員趕忙上前道：“馬醫生你沒事吧？”
馬誌一邊擦著頭上的血，一邊顯得很偉大道：“盡管我被打出來了，但是我已經取得了寶貴的資料，隻要用這種方式，就能采集到更多的信息……”
眾人肅穆，紛紛感到為了人類的健康，有種拋頭顱灑熱血的崇高精神。
“這次讓我來！”
“還是叫我來吧！”
一個個搶先恐後的，氣氛高漲，真是看得人激動不已。
嗡嗡嗡……
眾人轉過頭，望見一輛偏三摩托車開了過來，隨即瞪大了眼睛。
因為第五醫院那一隊去而複返了，還換了一身行頭。
這是要搞什麼鬼？居然穿了安全員的服裝。
陳重坐在駕駛位，高雅與李靜坐在他的身後，穆懷梅坐在旁邊的車鬥子裏。
四人摘下墨鏡，很屌地下了車。
“哦，這為了搞個調查，腦袋都被打出血了啊？”陳重嘖嘖道，“咱不至於吧。”
“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了醫學事業獻身。”馬誌莊嚴道。
“嗯，”陳重稱讚道，“了不起，你要是死了，這場比試正好去一個名額。”
“……”
“走吧，姑娘們，跟著哥哥去調查。”陳重走在前麵。
那三個女生便跟了上去。
眾人不由得有不妙的想法，因為這個年輕人想到的主意，是會讓人害怕的。
馬誌見陳重正好去的是他那一家，便道：“那個男主人脾氣很怪，別看穿著安全員製服，我猜照樣被打出來。”
眾人沒有講話，還真是見到敲門後，從裏麵掄出來一把鐵釺，隻是驚訝被第五醫院的代表牢牢抓住了。
並且他從腰間拿出了鐵拷，直接扣在了中年男人的手腕上，後者嚇得一下癱軟在了地上，隨即就看不到了，因為門關上了。
“好啊，你竟然襲擊安全員，你可以在牢裏過個年了！”陳重嚴肅道。
中年男人當時看到這身製服時，就想收手的，但是晚了，他的火氣正大，婆娘都沒那心情了。
他瞧見對方的肩銜還是個隊長，更是害怕地求饒道：“我錯了隊長，我是被那些人搞煩了才沒注意的。”
“嗯，”陳重解開鐵拷，直接了當地講道，“我來與他們的目的一樣，你要配合我的工作，不然我還是會將你抓起來！”
中年男人再也不敢囂張，連忙將人請了進去，拿出香煙遞了過去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三個女生看向隊長，見他沒有意見，就將香煙接了過來，一路上沒冒一根，真是汗死了。
便很熟練地點燃吞雲吐霧起來，也感歎這身份不一樣，所得到的回饋也不相同。
外麵的人還苦兮兮地想著辦法進門，甚至挨了打，他們輕鬆地進了門，還抽著煙喝著水兒。
陳重雙手背後走到了院子，對著水龍頭喝了幾口水，隨即又回到家裏從水缸裏喝了幾口。
三個女生跟在後麵，很有眼力價的，拿出袋子分別裝了一些水。
高雅問道：“這些水有什麼特殊的嗎？”
中年男人講道：“剛才那個裝成查水表的醫生，也是上來問的水有沒有問題。”
“平時在課堂上怎麼學的？”陳重給了高雅一個爆栗，隨即講解道，“問及水那明那醫生是專業的，
因為造成一定範圍肺病，意味著媒介具有流動性，病從口入，首先就要查吃的喝的了，
所以你們不要那麼抗拒，盡管現在得病的都是偏上了歲數的，但如果變異了，不定就會危及你們自身。”
中年男人聽了之後沉默了。
陳重又詢問了老人平常其它的吃喝，還有經常去哪裏，後者都一一回答了。
三個女生拿著本子都在認真記著。
忽然聽到內屋響起了茶壺開的響聲。
陳重下意識走了進去，正好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穿紅肚兜的女人，她驚叫了一聲又鑽入了被窩。
陳重摸了摸鼻子走了出來，問道：“怪不得大哥著急呢，原來正在雅興上。”
中年男人感到很尷尬，隻是笑著不話，那三個女生也是臉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