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這是何等的尊重?

“看你態度良好,可以原諒。”陳重轉而道,“許先生,我不想看到她倆進去,怎麼辦?”

“這很好辦。”許澤文對著旁邊的助手道,“這兩個人以後不允許進入許家旗下任何店麵。”

眾人震動,這吃軟飯的隻是不讓她們進酒店,就夠過分的了。

沒想到許澤文不僅同意,還讓她倆連許家旗下的店都不允許進,這是何等的尊重?

蘇辛雪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道:“許先生,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得罪蘇家嗎?”

許澤文淡淡道:“蘇姐恐怕代表不了整個蘇家,你父親也不行。”

蘇辛雪不敢什麼了,她爸爸還在裏麵,被趕出來,那一家都丟人了,轉而道:“蘇紫瑩,還有你這個吃軟飯的,給我等著!”

“都是一個家族的,何必有仇恨的眼光,剛才我是與你們開玩笑的,”陳重道,“都穿得這麼漂漂亮亮的來了,再不能進門,該有多丟臉是不?”

“……”

蘇辛雪與嚴歌兒確實還專門打扮了一番,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都是經過打扮的,所以才顯得很高貴,要是都穿著農民工的衣服,也沒人去追捧。

兩人不吭聲了,今晚是被這吃軟飯的玩弄了,但毫無脾氣,好像蘇辛雪才是低下的。

許澤文又道:“以後許家旗下任何店鋪,還允許向兩位姐敞開。”

那個助理點頭道:“是。”

“……”眾人趕緊進去了,生怕那個吃軟飯看誰不爽。

“老婆,嶽母,我們進去吧。”陳重一想到她倆的行為,心中不由得一沉。

忽然母女二人各自挽住了他的一條胳膊,昂首挺胸地走了進去,那神氣得仿佛是今晚最高貴的貴婦人。

“快看,那個蘇紫瑩進來了,居然還是一家三口!”

“怎麼回事,許澤文居然在前麵引路?”

開始進去的大家族的人紛紛驚訝。

許澤文獨自站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陳重知道在等他,便走了過去。

許澤文在電話中聽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話語,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身邊有很重要的病人?”

陳重自信一笑道:“有三點,第一,我雖然認識胡站長,但那不是你為我免單與巴結的理由,

第二,我前兩次見你,你身上都有淡淡的藥味,明你經常出沒在病人的身邊,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應該是個女人,

第三,我打了這個電話後,你馬上過來了,並且我了很不客氣的話,你都承受了,明你願意為那人付出。”

許澤文再看這個上門女婿的眼神就變了,以前的話含有恭維,他分明是藏著大智慧,剛才心中他對自己的使喚還有不滿,也徹底消失了。

許澤文事後又激動道:“你能聞到我身上的藥味,還能猜出是女人?是通過什麼知道的?”

陳重嗬嗬笑道:“每種藥的藥性不同,藥味也不同,這個女人最近一直在吃中藥,而且從藥性上看偏柔偏陰,證明是開給女性的,你今的味道更大,證明離開沒多久,再讓我聞聞……”

他把鼻子湊到了許澤文身上道:“藥性中加了猛藥,明已經到了關鍵時刻,這一定是個年輕女性,才能經受這樣的藥,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可能是你的妻子……”

陳重還未完,許澤文雙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那雙眼中都要溢出淚水了,道:

“陳醫師,你救救我的女人吧,她實在好痛苦啊,如果再沒有救治的辦法,她恐怕就撐不住了……”

陳重如果沒有得到偽鬼門十三針前,恐怕不敢保證,這時道:“我既然開了口,就算無法徹底救好她,也會延續她的生命,我等你電話。”

那邊貌似有個重要的人物在叫許澤文,這時候也有很多人要招待,他隻好抱歉了一聲離開了。

“你們在什麼?”黃淑芬問道。

陳重一瞧母女二人,有些低沉道:“沒什麼。”

“陳重,剛才的事情,你別在意,等回到家,我和我女兒會好好伺候你的。”黃淑芬安慰道。

“一塊伺候?”陳重一個激動,渾身就發熱了,於是極其沒出息地原諒了她倆。

黃淑芬的特點就是什麼話也能出來,翻臉很快低頭也很快、

蘇紫瑩即使錯了,那份驕傲會使得她不願低頭,當然這一般都是對陳重的。

母女二人正好碰到了熟人,便去交談了。

珠寶上麵標著價格,但並未出售。

這也讓很多陪著女人來的男人鬆了口氣,對於不富裕的平民來,女人如果對昂貴的珠寶上頭了,那絕對是場災難。

莫泊桑的短篇《項鏈》中,平民女人為了虛榮借了鑽石項鏈參加晚會,出了風頭後卻不慎丟失了,借錢買了新的還給朋友後,用了整整十年才將債務還清,最後得知那項鏈卻是假的,想想也夠諷刺的。

人一旦有了非分之想,就容易出事。

“陳重,你也來了?和你老婆與嶽母一塊來的?”蘇伯良問道。

陳重點頭道:“是啊。”

蘇伯良搖搖頭,當著他身邊的人麵歎息道:“真是不知道怎麼你們一家,進門時一定是買票的吧?知道這樣的行為給蘇家丟臉嗎?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去帶你們進來也行啊。”

陳重轉頭好像在找什麼,正好碰到了一個其他家族的人,示意道:“告訴我堂叔,我們一家是怎麼進來的。”

蘇伯良哼道:“難不成還是他帶進來的?”

那個大家族的人對陳重有些尊敬,畢竟在門口的表現實在太驚訝,道:

“陳先生可不是我帶進來的,他是金都老板許澤文先生親自請進來的,在門口一句話就能讓你女兒進不了門,陳先生還顧及是同族,才沒有為難她。”

“許澤文親自請進來的?”蘇伯良與身邊的人驚異。

倒不是許澤文身份多高,而是人家也不須那樣做,偏偏對陳重做了,這豈不是證明陳重更重要嗎?

蘇伯良也聽出他的女兒在門口奚落陳重一家三口了,反而被為難了一下。

“堂叔,一個邀請帖不需要傲嬌,好像跟受了莫大的恩賜一樣,令人輕視。”陳重淡淡地從他身邊走過。

蘇伯良捏緊了拳頭,本來還想等著他的圖書館自生自滅,看來得加一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