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的感覺很奇怪。
幾乎整個大華的一切都在他眼裏了。
根本不用去特意的看。
大勢到來的時候,天地意誌降臨,加持在他身上。
他的意念遨遊,看到了很多很多。
但這一刻,不需要去看。
他就是天!
老烏龜竊取的天意太多了。
按理說,他的到來,老烏龜會直接知道。
但,老烏龜並不知道。
原因在於……黑貓。
黑貓是大道化身,為他遮擋了。
另外,老烏龜走不出海域。
因為它就是一個偷。
隻要它出去,外麵的天意會針對,甚至能奪走老烏龜偷盜的天地意誌。
偷者,自然是見不得光的,也不是自由的。
而蘇飛……
他拉著月夕的手,一步走出了海域,站在海麵上。
此時,晴空萬裏。
一股股海風好像透露著愉悅。
他拉著月夕走上了高空。
在空中漫步行走。
那棵老槐樹看到了。
樹身上的臉龐驚懼交加。
沒誰比他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飛走了出來,那代表著老烏龜再不會出現。
與其說是蘇飛和老烏龜的碰撞,還不如說是天地意誌的爭奪。
如今,蘇飛勝了,老烏龜具有的天地意誌必然都在蘇飛身上了。
可為何……
老槐樹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曾經,老烏龜最多半個身子浮出水麵,根本不敢全部露出來,更不可能踏步虛空。
蘇飛卻可以!
並且,他沒看到雷霆出現。
萬裏晴空仿佛都在歡迎蘇飛的走出。
老槐樹不明白。
月夕也不懂。
她都不知道如何從危險中走出來的。
她無法想象蘇飛是通過手段滅殺了老烏龜。
所知道的是,一切都變了!
天空紅日高照,靈氣濃鬱。
天上真就沒有一片雲。
天地都在雀躍。m.X520xs.Com
走在蘇飛旁邊,從未有的安全感。
她把蘇飛的手抓得很緊,生怕一鬆手,一切都是虛幻。
月夕,曾經東海的城主。
她絕不是一個怯懦的女人。
她很有主見。
安全感從來都靠自己。
但此刻,她仿佛找到了依靠。
好像曾經辛苦的堅持都不用去想了。
蘇飛,就是天!
她的天,腳下大地的天!
走在高空,蘇飛並沒有說出任何讓人去放心的話。
也不需要去說了。
朗朗晴空已經讓所有人都驅除了心中的恐懼。
他隻要意念一動,大多數人都會積極向上。
他很興奮。
不是因為這種掌控的感覺。
而是覺得這個世界會越來越好。
作為世界的一份子,為此而高興。
他,是一個人!
走著走著,蘇飛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看了很久。
月夕很疑惑,蘇飛在看什麼?
那邊什麼都沒有啊。
然而,蘇飛笑了。
好像那遠處也有一張臉在笑。
意念一動,蘇飛帶著月夕進入了一個陰陽間。
那名陰陽行者當即出現,驚恐地看著蘇飛。
“你、你好像不一樣了。”
陰陽行者道:“剛剛外界發生的,跟你有關係?”
轉而,他看向了月夕,那雙眼就激動了。
灰黑色的臉龐全然是興奮。
“你看到了,她可以擺脫陰陽間。”蘇飛道。
“嗯嗯。”
陰陽行者連連點頭。
“我也有這一天嗎?”陰陽行者期待地問。
“當然。”
蘇飛道:“我答應過你的。”
“那請你……”
蘇飛打斷了陰陽行者的話,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過,等不了太久。”
說完,蘇飛和月夕從陰陽間的另一個門戶走出。
這位陰陽行者有一刹那的失望。
可很快,再次的興奮。
等待,他不怕等待。
成為陰陽行者多少歲月了?
自己都不清楚。
怕的是沒有希望。
蘇飛給了他希望。
月夕脫離了陰陽間,不受陰陽間的影響。
這比任何大餅都讓他信服。
好,那就等。
……
蘇飛和月夕出現在了死亡城中。
蘇飛的到來,並未讓天譽知曉。
他也沒有打擾天譽。
“走,咱們出城,一直往上走,走進混沌。”
蘇飛道。
“好。”
月夕心中猜測出蘇飛要帶她去哪裏了。
內心很是複雜,而且也有害怕,當然也有期待。
走進了混沌,蘇飛並未遭排斥。
月夕則是受到了排擠。
不過,他意念稍動,那些駁雜的能量遠離了月夕。
這片混沌,其實是地球的混沌,屬於地球的一部分。
他攜天地意誌而來,又可以說蘇飛為大道化身,混沌在一念間。
不多久,兩人抵達了死亡宮殿。
蘇飛沒有感受到青衣的存在。
他進了死亡宮殿,來到了本源封鎖區域。
“道主。”
女死靈金桃百無聊賴,她問:“青衣說要殺蘇飛,蘇飛會死嗎?”
“她可別死了,不然,誰幫我揍壞老頭啊。”
“道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一定跟青衣他們一樣,要那大自由吧?”
“其實也沒錯的,誰不想自由呢?”
“就好比咱,被壞老頭欺騙,在死靈船裏不知歲月,咱太想出去了。”
“道主,你女兒真的能活著嗎?”
“……”
金桃嘰嘰喳喳。
東海道主一言不發。
他恢複著自己。
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傷痕,是青衣到來留下的。
這傷,很重。
肉身的傷其實無所謂,可怕的是本源的傷勢。
耳中響著金桃的話,東海道主則是思緒連連。
青衣,越發強悍了。
他想著接下來的時局,恐怕要血流成河。
不,血流成河也無法形容。
恐怕鮮血會貫穿兩界。
“唉。”
他發出一聲輕歎。
“你也不看好未來嗎?”
聽到了歎息聲,金桃問道。
這一次,東海道主看了一眼金桃,他說:“未來……未來是沒有發生的,誰知道呢。”
“你是道主,跟大道契合,你難道不能預知未來?”
“據說天機族的大能可以呢。”
“預知未來?”東海道主搖搖頭,道,“哪能真正的去預知啊,隻不過在時間長河裏看到零星半點,從那無數種可能中去推算。”
“世界在變化,時間在流動,可能性無數種,推算的,如何作數啊?”
說著,他眉頭皺起來。
這裏是本源封鎖之處,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感覺……
好像自己在削弱?
為何?
青衣在他額頭上留下了傷痕,傷及了本源,很嚴重,但不至於持續性地削弱。
發生了什麼?
大道化身出問題了?
猛然間,東海道主瞳孔縮成了一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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