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必落
“老夫算是對你淩無涯有了新的認識了。”
諸葛廬齋怪笑兩聲：“以前聽人過，淩無涯看起來仗義無私，實則自私自利，老夫還不信，今兒信了！”
他手指柳思微，朗聲道：“柳家的獨苗，也是你淩家最後的希望，你竟然要將她窩在的文丘城。”
原本，萬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當聽到“的文丘城”後，他臉色猛然大變。
諸葛廬齋沒留意到，他繼續著：“淩無涯，你已經無路可走，蝸居地方也是沒有辦法，你讓姑娘跟你一樣？”
“你是不是也打算等你死了，也帶走柳思微？”
“老夫未曾看她靈根，但也知道柳家出來的孩子絕對不會差了，她這麼的年紀，去了高等學府修行，前路廣闊，你卻不願。”
“你不是自私，誰自私？”
“老夫，看清了你！”
唰！
回應諸葛廬齋的是一道奪目劍氣。
這劍氣當空劈斬。
諸葛廬齋一手朝上拍去。
砰！
空間炸裂。
不過，劍氣反而多了。
諸葛廬齋瞪圓雙目，喝道：“淩無涯，你要斬老夫？”
“倚老賣老的狗東西。”
淩無涯雙手掐著劍訣，他整個人如一把驚之劍。
“你什麼？”
諸葛廬齋一邊解結開了法印，在他周身浮現出層層防禦光幕。
他化神期，淩無涯金丹境。
但是，淩無涯不能常理論之。
化神期的他絲毫不敢覷。
“招新招新，你來挑釁淩某，一口一個老夫，你不用裝老，因為你足夠的老了。”
淩無涯緩緩起身，如那劍即將出竅。
“幾百歲的人了，也就化神，這輩子你活到了狗身上去了，你是狗東西，羞辱你了？”
淩無涯誰的臉也不看，他冷聲道：“誰都知道淩某的軟肋是思微，思微前腳去了主城少陽，你後腳能將她給抓了，別以為你心思藏的深。”
話間，淩無涯身上的劍勢越發猛烈，那一道道的劍氣衝。
“淩無涯，今日是春招，不可胡來！”
璿宗的老嫗皺眉喊道。
“淩無涯，收手，莫要讓輩們笑話了。”
“淩無涯，諸葛先生也就一，他並未綁了柳思微，你莫要動怒。”
五大院的人紛紛情。
並不是諸葛廬齋有多好的人緣多大麵子，而是現在場合確實不合適。
鬧笑話。
“諸位放心，今日，淩某不殺人。”
淩無涯臉色發白，但劍勢更強了。
“淩某要一些人知道，錯話動錯心思的代價，這一劍，必落！”
淩無涯不可一世，如他劍氣一般一往無前。
諸葛廬齋也怒了，“淩無涯，你真以為可以斬下了劍？”
他抬頭，頭頂的劍氣已經彙聚成了一把大劍。
劍懸浮半空，威勢凜凜。
這一劍，無論怎麼看怎麼感覺，也不能將其跟金丹境聯係一起。
就是現場的元嬰境強者，誰敢自己有能力爆發出這樣的劍勢劍威？
“去！”
淩無涯吐出一字。
那把淩空的劍猛然斬下。
哢！
哢哢哢……
劍氣凝形的長劍斬下，斬在諸葛廬齋結出的防禦光幕上。
那光幕頓時裂開了一條大口子，接著裂紋一條條的浮現出來，蔓延而去。
嘩啦！
在長劍消失的刹那，防禦光幕碎裂了。
這明什麼？
明諸葛廬齋的防禦被破！
化神期啊。
化神期的防禦在淩無涯的劍下……不堪一擊！
諸葛廬齋沒用防禦寶物，但淩無涯也沒有用出他的殺人劍！
別旁人了，五大院那邊個個驚容滿麵。
早前，那個夜晚，淩無涯斬了戰神堂卓宏暉的肉身，這些人沒在場。
現在親眼看到淩無涯破了諸葛廬齋的防禦，不少人眼神裏浮現出懼意來。
一直百無聊賴的傅懷此時雙眼幾乎要瞪出來了。
從沒有過的，傅懷出現了崇拜之色。
他是道院的大師兄，以壓倒性的優勢坐上大師兄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
能入他眼的同齡人，不多。
就是一些長輩在他看來不過爾爾。
淩無涯……
那一劍……
傅懷腦海裏全是那一劍。
跟他一樣的還有蘇飛。
劍，已經潰散，而蘇飛兩眼裏還有劍的影子。
在他腦海，那把劍從劍氣凝形開始到潰散，如放慢動作一樣。
這是他見過最強的一劍，跟那晚淩師所展現的不一樣。
當時依靠的是殺人劍。
今日，淩師使用的是劍氣，自身劍氣，對氣的理解與掌控，登峰造極！
這是蘇飛所追求的。
整個演武場，落針可聞。
作為當事人，諸葛廬齋麵上無光，老臉羞惱。
“淩無涯，你瘋了！”
諸葛廬齋吼道。
“是啊，淩某瘋了。”
淩無涯道：“六十年前，我就瘋了，不過，瘋的還不夠徹底，得我完全瘋了，就該為一些人收屍了。”
“不想被收屍的，最好老實一些。”
“你……”諸葛廬齋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萬禪，“萬城主，什麼個法？”
他覺得淩無涯瘋了，不能糾纏下去，否則淩無涯持著殺人劍能鬧出人命來。
他雖然也想淩無涯的那個東西，可時機不對。
拚殺，沒必要。
然而他卻不知萬禪的心情極為不佳。
“你要什麼？”
萬禪頭微低著，音調沉悶。
“春招之日，你作為城主，讓人破壞了不成？”
諸葛廬齋質問。
“哦，這件事啊。”
萬禪慢慢抬起頭，臉色陰沉的很。
諸葛廬齋眉頭微微皺起。
“考核繼續。”
萬禪道：“考核人員可以決定自己的選擇，考核人員的長輩可給意見，旁人……給本城主一個麵子，別再逾越了，否則，本城主絕不願意。”
“諸位不要忘記了，這文丘，目前是我萬禪的。”
聽著，諸葛廬齋總覺得萬禪有所指，他正要再，璿宗的老嫗道：“鬧劇結束吧，考核繼續。”
“下一個。”
柳思微已經回來了，她坐在了蘇飛旁邊，悶悶不樂。
“你要理解淩師，我先上去了，蘇飛，你寬寬她。”
秦昊起身，朝高台走去。
“你幹什麼？”
蘇飛問道。
柳思微朝著田依玉斜了一眼，哼道：“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樣子！”
“輪的到你嗎？”
蘇飛道：“你知道你在淩師心目中的位置，你也知道淩師的處境，別添亂！”
“我……”柳思微有些委屈，低聲，“她挑釁你，我氣惱的慌。”
“我也沒想去什麼高等學府啊，就是想幫你出出氣。”
諸葛苗條兩眼轉個不停。
蘇飛一手將他的頭給扭到了一邊。
“那你怎樣才能消氣？”
蘇飛問道。
“看她惱火，看她暴躁，看她絕望。”
柳思微道。
“行，你會看到的，稍等一會。”
蘇飛餘光見著田依玉正對自己冷笑連連。
但柳思微不信，她道：“老酒鬼了，你的靈根太雜，一定沒有她的長啊。”